“你踏马谁啊,边去!”兵哥还想说话,不料却被突然冲了过来的达摩利剑的兄弟们将这名小警员撞向了一边。
威武的酋长警卫员们,各个都是一米八七的个头,塔一般的站立过来神勇不凡。清一色蓝眼睛膀大腰圆的壮汉,一看就是詹姆斯·邦的翻版。手持全世界最先进的*,抢口狠狠地一摆,礼貌的说道:
“你可以有异议,但是绝对不可以这样和我们的总统先生说话!并且我警告你,里面那位被你们称之为嫌疑人的正是我们联盟酋长七国,卡拉哈迪尊贵的部长大人!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的部长大人绝不可能是杀人犯!”
呼!
小警员懵了,什么,他好像没有听明白这帮一看就身手不凡的家伙们在说什么。
这个人是谁,总统?哪的总统,里面的人是谁,部长,哪的部长?卡拉哈迪?没听说过!
“对不起先生,我不管你们是谁,但是请不要阻扰我们办案,还有请你们亮明身......”
“小李,让开!哎呀!这可是联盟酋长七国的......”旁边,突然间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一群身穿白衬衣,高阶警衔的领导们。他们已经接到了最新的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满足来人的任何要求,不允许做出任何不礼貌的行为,并且绝对不能让总统阁下生气。
这是正治任务,必须要无条件的执行。
天上的直升机此刻已经在开阔地段降落,陈兵可不敢做出什么高空索降的动作。不仅如此,我们的陈大领导实际上还有恐高症,此刻能够从直升机内全乎的走出来,已经是心中顶着无限的压力了。
“我是省委陈兵,快让外国友人过去!”毫不犹豫的打断了白衬衣们的讲话,陈兵直到双脚踩在了很结实的地面上,这才瞬间感觉心中踏实了一点,立刻恢复了他本来应有的高度自信和无上的官威。
“是,领导!”几名身着白衬衣的高阶警官们此刻早已经是吓得瑟瑟发抖。听清楚了,恐怕这就是山省要紧急应对,要不屑一切代价,下大力气进行友好接待的外国元首总统先生吧。不过很多人尽管已经明白了徐右兵是个总统,但却真的想不通,怎么外国的总统看起来却是一个华裔人。
“列队,敬礼!”但此刻尽管拥有着满身的疑问,却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提问的。这些家伙虽然是现场的第一指挥官,但也只不过是一些正科副处级别的警局领导们。
在面对省委陈兵的顷刻间,甚至很多人都不敢与山省的这位大佬正面对视一眼。
我那个乖乖啊,连陈兵都给惊动了。要知道他可是全省呼声最高的人啊。听说钱木槿马上就要离开山省了,而钱离开之后,那陈兵就会是山省的第一当家人啊!
可就在这帮人噤若寒蝉的时刻,就在这么严肃的时刻,突然间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叫了起来:“狗子,你丫的还不出来,你还躲在里面干毛?
有我在你怕个毛啊,赶紧麻溜的给哥滚出来!”
“哥,是你吗,哥...啊!还真是你......我脚崴了!”
艹!
简直是让人大跌眼镜,本以为这一定是个风光无限,牛逼无限的总统大人,而那边一定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
一伸手就把人脖子扭断了的猛人,绝不会说话是这种哭戚戚的声音。
但理想很骨感,现实很残忍。
“出来了,就是他!”
在小警员一道拐毫不留情的当场指责下,大家眼睁睁的就见一个一米七五的汉子,拄着个九五突击步,几乎是一步一瘸的爬出了粗大的水泥管子,向这边蹒跚而来。
“狗子,你别动,扭了脚不能马上活动!”兵哥眼疾手快,一个高就向前冲去,一把扶住了狗子,完全不顾现场诸多警员们疑问甚至是不解的目光,当场就撩开了狗子的裤管查看着:
“来人,快将部长大人送医治疗,我怀疑脚踝脱臼了!”
“是!”
“兵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吗,刚才我差一点就被他们电死了,直接从二十多层摔了下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见不到大军和我爹妈了......!”
呜呜呜,这么大的一条汉子,直接抱住了兵哥,趴在了他的肩头失声痛哭。狗子压抑的太久了,这么多天的四处逃避,简直就像是逃犯一般的东躲西藏啊!
他心里没有一刻轻松过,随时都在警惕着,甚至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手中都会掐着一盘点燃的蚊香。他不能睡得太死,那样就会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甚至他不敢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因为他怕被查到直接逮起来。
而他无数次在朦朦胧胧的梦境中,几乎天天梦到的都是他的兵哥。他在睡梦中梦到徐右兵会来搭救他,帮他摆脱掉一切的烦恼。什么开车肇事逃逸,甚至把人撞成了瘫痪,麻痹的,那叫事吗。
对于这种陷害一世情缘的家伙,不惜制造犯罪也要夺取一世情缘的狗腿子,别说让他下半生就坐在轮椅上过活,哪怕就是直接撞死了,那也是应该的。
但,没有兵哥在背后撑腰,狗子知道,一切都是零。不要说自己会成为逃犯,甚至被抓到的话,最低三年没跑。
虽然说实际上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不是故意撞得人。但是他心中却是明镜一般的知道,当时的自己就是要撞他!一定要撞他!
“哭个毛线,麻痹的,丢不丢人啊?走,哥带你走,以后我再也不让你离开我了,哥罩着你,以后你就在卡拉哈迪待着,咱爱干啥干啥。不行咱把爸妈他们都接过去,接过去一起过!”
......
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甚至整座建筑工地的民工们已经聚集过来看起了热闹,虽然他们已经被警戒线挡在了最外围,不明白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最早就围在外面,一直焦急地盼望着千万别被警察抓到的大脚哥他们一伙却是看得最清楚。
“哎呀我的妈呀,这得多大的面子多大的关系啊。想不到于臣背后这么牛,一个电话直升机都来了,那是救他的吧,你看还抱头哭了呢。那人谁啊,怎么看着就像他哥一样的。”
“你踏马瞎比比啥,我早就看出来这家伙不简单,艹,卡丹努的牛仔裤,可不是一般有钱的小青年就能够穿得起的。甚至还直接穿着跟着我们一起干建筑活。
大牛啊,人家可不像你一样,天天吹牛B。看见了,真正有能力的人,从来不瞎吹!
你们也不是没看到,他来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杰尼亚的衬衫,爱马仕的腰带!
你们以为那是冒牌货,夜市上五十块钱买来的地摊货仿品吗?你们是没摸一摸,没有仔细的看清楚。好的品牌只看做工,那就是绝对的对比。他的衬衫,无论是洗了多少次,在身下压了多少次,依然笔挺顺滑。”
“呀,大脚,你咋就能看出来他就是正品呢,再说正品你见过吗?”大牛很不服气的反驳着,却不想大脚哥突然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干啥的!正经央视上榜品牌的家装刮大白主力选手。哼,我以前跟着的那个装修公司的大老板,要不是因为犯事进去了,我现在也不能沦落到领着你们刷外墙,我应该天天都给有钱人装饰豪华的别墅和三四百平米的复式楼!”
“哈哈哈,刷外墙和刮大白还不都一样,大脚啊,你是万变不离其中啊!”一名四五十岁的同村大叔笑呵呵的讽刺着大脚,而这边大牛却立刻帮着大脚反驳道:
“李叔,绝对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们干的现在这叫拿命换钱的营生。而在室内刮大白,虽然也是墙面粉刷与喷涂作业。但最起码人家不危险啊,不用身上吊着大绳在高达百米的大楼上晃来晃去的。哼,所以坚决不一样!”
“行行行,你牛!你大脚哥更牛,要不怎么能带着我们出来找食吃呢!哎!不过啊,我恐怕担心,这工钱不好要啊!”
“哎,快看,快看,过来了,出来了,于臣被他们带过来了!”
“大脚哥,你说于臣会被判刑吗,你看这么多警察都出动了,还有先前那个被于臣扭断了脖子的家伙,他还能活吗?”
“我看悬,不过也未必!”大脚哥摇了摇头,但瞬间由点了点头。这奇怪的动作,顿时就把大牛给弄愣了,他不明白,大脚哥在表达一个什么意思,那究竟于臣是被抓起来了呢,还是被救了呢?
他咋就看不明白呢!
而这时,于臣正被一伙人拥簇着,甚至被两名黑衣大汉夹着,直接向这边走来。不过看模样于臣并不是被抓了起来,因为并没给这个家伙戴手铐。
而后面,一队队威武的警员们顿时列队,看模样是要收场了。
“于臣,你仔细啊,好好和人家讲讲经过,我会给你作证的,还有纪飞欠你的一万五,你放心,我会帮你要的。不过我觉得有点悬,你那一万五,恐怕他要扣去了,因为你打伤了他的人,毕竟要赔偿医药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