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王宫。
“这兔崽子!”
一声怒骂响彻云霄,吓得所有人瑟瑟发抖。
庆显殿中,帝辛脸色黑如煤炭,眼中更是怒火滔滔:
“这个位置,你不想要,老子还不想给呢!
反正不管你是不是人王,该干的活都是你这兔崽子干,还给我玩离家出走这一套!气煞我也!”
“大王,其实殿下说的也没错。”
等帝辛骂够了出够了气,闻仲才在一旁开口:
“您应该看的更清楚,等殿下继位之时,便是殷商名尽之日。
殿下所保所兴,非是一家之国,而是一族,人族!”
听到闻仲这番话,帝辛脸色变了变,最后只余下一声叹息:
“唉!坏了我殷商六百年江山,迎来人族前所未有之大兴,待孤下了地府,也有脸面见列祖列宗!
不亏!”
“只是可怜我儿,背负的太多……”
“大王。”
听到帝辛这话,闻仲微微一怔,心中斟酌再三,小声问道:
“您怎么确定殿下不是乐在其中?巴不得如此?”
帝辛:“……”
…………
“哈哈哈!老子终于能出来浪了!”
朝歌城外,殷良双手掐腰,仰天大笑。
周围的路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齐齐摇了摇头,眼中尽是惋惜。
“多俊俏的娃儿,可怜是个傻的。”
“如此华服却是个傻儿,他祖宗是做了多少孽啊!”
……
“咳咳!”
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殷良旁若无人的走进马车里,然后一脚将金鹏踹了出去。
金鹏一脸的哀怨,左右怒视,吓得旁人全都退避三舍,这才稍稍挽回了一些面子。
再之后,他抗起马车冲天而起,眨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爹爹,咱们这次去哪儿玩?”孔巧儿有些好奇。
“是啊是啊,咱这次去打谁?向东走,是去打龙族吗?”
红袍也有些兴奋,上一次她还没打尽兴,怪就被人给抢了,这次终于能大显身手了!
“龙族!”
孔巧儿眼中勐然一亮,欢快的挥舞着一双小拳头:
“看我给爹爹熬一锅龙肉汤!”
殷良:“……”
怎么一个个的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红袍这茶树是不是长歪了?
还有孔巧儿,还没三天就露出了孔雀尾巴,妥妥的又一个小魔女。
教导之路,任重而道远啊!
“这次只是在人族疆域内游走一二,并不会出人族。”
随后,殷良语重心长的说道:
“东海的龙龙那么可爱,怎么能吃东海的龙龙呢?
乖,龙肉膻腥,需要大料才能烹饪出美味,等哪天备齐了料,咱们再去西海逛逛,看能不能随便捡两条。”
嗯,听说哪吒在三霄那里很吃香,有空可以让他带着人去西海逛逛,看看能不能捡两条龙回来。
“哦。”
孔巧儿先是失落,听到了后面的话脸色又亮了起来,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还是爹爹最好了!嘻嘻!”
“那当然!”
殷良正了正坐姿,正要开口,车外却传来金鹏的声音。
“殿下,阳城到了。”
“怎么这么快?”
殷良微微一怔,想起金鹏的速度又反应了过来,无奈道:
“走吧,有位长者在这里等着孤。”
二女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殷良右手一翻,将马车收回了乾坤袋中,三人轻巧的落在的阳城城门外。
城门处,袁洪正呲着牙,挑衅似的看向金鹏,见殷良出现,稍微收敛了一二表情,上前道:
“夫子正在督促六耳学问,让我来请殿下入城。”
说完,袁洪咂了咂嘴,又不放心的补了一句:“还请殿下勿怪。”
“遇见夫子是你一生的幸事。”
殷良看了袁洪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当即进城,在袁洪的带领下,来到了夫子如今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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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夫子与六耳正在一处庭院中,夫子操琴为乐,铿锵之声此起彼伏,惊乍连连,不成曲目,甚至听起来有故意在放噪音的嫌疑。
再看六耳,盘膝入定,额头上流出丝丝冷汗,六只耳朵不时抖上一抖,像是在应和着琴声。
对常人来说是噪音,对他来说可就是晴天霹雳了,还是每每在他关键处突然炸响的那一种,让他苦不堪言。
而对于这些,夫子却像是看不到一般,继续沉醉在自己琴声中。
见到这一幕,殷良连忙让二女噤声,挥手拿出四个蒲团,招呼众人坐了下来。
孔巧儿坐在殷良身后,初听琴声时不禁皱眉,看了看殷良平静的背影时,又按耐住了性子。
突然,一声琴声犹如在耳边炸响,其声锵锵,犹如金石撞击之声,洪亮而又清越,更像是高傲的凤凰在尽情高歌。
一丝琉璃般的火焰在孔巧儿心头突兀的燃起,很快便遍布全身。
“唰!”
殷良瞬间起身,惊讶的看着孔巧儿,还未等他动手,一只火红色的旗帜已经出现在孔巧儿的头顶,垂落万千灵光,将她牢牢护持住,同时也隔绝的爆裂的火焰。
回头看了一眼夫子,殷良并没有出手打断,静静的在一旁旁观。
只见南明朱雀旗下灵光一闪,孔巧儿化作了五彩孔雀真身,琉璃色的火焰由内而外熊熊燃起,将其一身绚丽的羽毛尽数点燃。
这一曲,夫子弹了七天,殷良在一旁站了七天。
南明朱雀旗下,五彩孔雀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火红色凤羽的……凤凰!
凤冠如火,鲜红明亮,一眼看去,就知尊贵非常!
等到最后一片尾羽生长而出,琴声戛然而止,夫子的声音恰到时机的传来:
“这娃娃不简单,比我这两个弟子还要特殊一些。”
“凤祖血脉,天地间第一只孔雀的……后代!”
殷良轻声说道,唯恐惊扰了还在蜕变中的小凤凰。
夫子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而是目光落在了六耳、袁洪身上:
“我这两个弟子,就劳烦殿下了。”
“夫子?”殷良惊讶出声。
“前世周游列国,今生又重新来过,却是别一样的风采。”
夫子洒脱一笑,豪迈爽朗:
“看吾所念,得吾所想,其乐足矣!”
“殿下当游历九州,看一看最真实的人间,这一分红尘,将是殿下最大的乐土。”
“吾道将成,时机却未至,却只能劳烦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