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们不会有事!”对于墨谦的武功,端木绝相当自信;更何况当时鬼面男子和众黑衣人追着他们而来,所以按理说,他们如今的处境应该十分安全。
“希望吧!”千葵仍忍不住有些担忧,却也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相!
端木绝正常行驶的脚步倏然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继续前行。
“怎么了?”千葵敏感察觉他的变化,低声询问。
“抱紧我!”
“哦!”千葵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下意识选择相信他所言;眼睛微闭,感受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咦?!人刚刚还在这,怎么突然一下就没了?”
“就是说,怎么这么奇怪?”
大树后,走出两名一脸狐疑的捕快,显然刚刚发生在他们面前之事,令他们一时摸不清头脑!
“现在怎么办?人跟丢了,回去后大人一定会罚我们的!”
“要不我们在这周围找找,说不定他们就住在附近!”
“要找我们!”端木绝抱着千葵,诡异出现在他们身后。
听闻动静,两名捕快明显吓了一跳,对视一眼,僵硬回身。
“公、公子好功夫!”他们没忘记,临行前自家大人的交代,如果跟踪被发现,一定要对当事人恭敬,恭敬,再恭敬!
“刘长功派你们来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两名捕快不敢有所隐瞒,齐刷刷点头:“是!”
“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若再派人跟踪,他这个县令也不必做了!”话音落,抱着千葵大步离去。
两名捕快先是一惊,随后不知所措互望。
“我们还跟不跟?”
“没听到他说的话嘛!再跟下去,大人乌纱帽都保不住了,何况我们这些小小捕快!”
“那不跟了?”
“嗯!我们先回去,就跟大人实话实说,大人应该不会怪我们!”
“那我们回吧!”
“嗯!”
回到茅草屋,望着熟悉的一景一幕,想着即将离开的事实,千葵心中不由一阵烦躁。
“怎么了?”端木绝敏锐察觉到千葵异样,柔声询问。
“……”千葵手臂环绕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轻轻摇头:“……没什么!”
端木绝在战场上拼杀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一/流,如今怎会相信她的口是心非:“有什么事情,或想法就说出来,不然在心中闷久了,会生病的!”
千葵仿佛听进端木绝所言,侧目,拍了拍身侧:“坐!”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还非得让我坐着才能说!”端木绝故意打趣笑道,在千葵身侧坐下:“现在能说了吗?”
千葵收回手臂,继续环抱双腿,在端木绝以为她不会开口时,她却意外轻启樱唇:“……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想想快要离开这儿,突然有些不舍?”
“就这事?”
“嗯!”
“那你是不舍这间茅草屋,还是不舍我们在这儿相处的点滴?!”端木绝语不惊人死不休,意有所指扫视一眼他们坐着的床铺。
千葵脸颊爆红:“端木绝!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我很正经!”
“你……”
“我怎么了?”端木绝身子微倾,温热气息拂过千葵脸颊:“男人与女人谈论这种事,本身就是一件很正经的事情;还是说……”温热薄唇,若有似无刷过千葵耳畔:“……你更喜欢用身体/交谈!”
千葵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瞪视端木绝良久,终是华丽丽败下阵!
“端木绝!”
“嗯?”
“我发现你不仅有自恋倾向,还越发变/态!”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千葵默,觉得他们思维完全不在一个频率,身子一躺,拉起被子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端木绝邪魅一笑,伸手将千葵从被子中解救出来:“就这么轻易地认输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千葵鼓着脸颊,真想在他那张充满笑意的脸孔,打上几个耳光!
瞧着她那凶巴巴,又带着点委屈的眼神,端木绝很想放声大笑,却又硬生生的压下。
“劝你收回不该有的想法,不然的话……”端木绝故意拉长音调,嗓音染上一抹暧/昧之意:“……我保证,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yin虫冲脑!’千葵脑海中,毫无预兆闪过这四个字,后知后觉发现,用这个词来形容如今的端木绝,真得十分贴切;不过她也只敢在脑袋中随便想想,哪敢真的说出口,若是被端木绝知道,她的想法,她不难想象,自己被‘凌迟’的场面:“……你爱让谁下不了床,就让谁下不了床,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请你把被子还我,我要睡觉!”
“这可是你说的!”端木绝嗓音低哑,幽深的眸中,染上一抹危险意味。
“呃~~”千葵脖子一缩,不由瞪大双眼:“……你、你想干嘛?”
“让你下不了床!”话音落,高大身躯顺势压下。
“端木绝!你敢!我cao你祖宗十八……唔……”
未完话语,被某人直接果断吞入腹中。
一室春/光,不仅是身体与身体的交/融,也是心与心的靠近。
……
再次醒来,入目是一张充满笑意脸孔。
“呃~~”千葵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还好端木绝眼疾手快,将她勾入怀中。
“一大清早,就想上演摔床大战?”
千葵磨牙,心中小宇宙顿时腾升,不客气指着端木绝胸膛:“你还敢说风凉话,这都是谁害的?说啊!干嘛不说话……”
伸手,抓住她作乱指尖:“你确定要继续玩火?”
“呃~~”千葵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此刻暧/昧姿势,脸颊‘轰’的一声,身体开始慢慢僵硬,生怕他再次饿狼般的扑上来。
端木绝失笑,自然清楚她脑袋中所想:“放心!待会我们还有事情要做,不会再把你怎么样!”
他虽极力保证,但千葵仍旧有些不放心,防狼般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悄悄挪离他的怀抱。
温软如玉的娇/躯,离开怀抱,使端木绝心突然一空,下意识伸手想要将她捞回,却又硬生生压制这个想法。
“时候不早,该起床了!”话音未落,人已顺势坐起。
他袒/露在外的胸膛,就这样毫无预兆撞进千葵瞳孔中。
“啊!”千葵尖叫一声,急忙闭上双眼:“端木绝!你个混/蛋!有你这样不说一声,就起身的吗?!”
“该看的,不该看得,你不是早已看过;现在害羞,是不是晚了些?”端木绝存心逗弄她,故意慢悠悠的穿着衣服,还弄出很大声响。
“谁看你了,我才没看!”千葵嘴硬,鸵鸟般缩进被窝。
“是吗?”端木绝坏笑:“我可记得,某日,某人不仅亲自帮我解开衣裳,还上下其手呢!让我想想,那个人是谁啊?”
“别说了!”千葵一把捂住耳朵,若是在听下去,不知他还会说出哪些,令她想撞墙的话。
“呵!”端木绝低笑,将她脑袋从被窝里扒出来:“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千葵。
千葵的沉默,并未使端木绝放弃想说的话;相反,看着她沉默,端木绝越发觉得有趣;微热指尖,轻轻划过她红彤彤脸颊:“我最喜欢……你这羞怯模样!”
“喜欢你个头!”千葵不客气拍开端木绝使坏指尖,扯着被子坐起,与端木绝对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愿洗耳恭听!”
千葵笑,故意气死人不偿命的拉长音调:“我最讨厌,你这不可一世的狂妄!”
“是吗?!”端木绝没有她想象中的气恼,相反,眼角带着明显笑意:“没听说过一句话嘛!讨厌就是喜欢!喜欢就是讨厌!所以,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你喜欢我!”
“端木绝!你还能在自恋点!”
“我考虑!”
“……”千葵气结!
端木绝大笑起身,心情明显很好:“快去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哦!”千葵应声,动了动依旧有些酸痛的身体,不由狐疑拧眉:‘……怎么感觉没有昨天那么痛了,按理说,昨晚那个后,应该更痛才对,奇怪……’
“是不是在奇怪,身体怎么舒服多了?”
“……”靠!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端木绝笑,伸手捏了捏千葵粉嫩脸颊:“我帮你那儿上了药!”
“……”千葵刚刚消逝的红晕,不负端木绝所望,再次回归脸颊,羞得她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时、候、的、事?”
“你昏迷之后!”
“……”千葵:“……端木绝!”
“我耳朵很好,不用叫的这么大声!还有,快点起床,我去准备早餐!”端木绝心情愉悦出了房间,独留郁闷至极的某人,自己生着闷气。
‘端木绝!你等着,总有一日,我要报仇雪恨……’千葵咬牙切齿的发誓,抓起一旁衣物,慢慢的穿着;身长偶尔传来的不适,仍令千葵不自觉拧眉:‘……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体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凭什么我们女人要浑身酸痛,他们男人却一脸神清气爽,不服气,超级不服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