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的9两银子？”程老头确认好几遍，确定里面没有银子。
他立刻想到，张家可能本来就没有9两银子，张老太太就是来骗人的。
程老头很生气。
张老太太蹲在地上，把各种石块瓦块都捡了一遍，仔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确定不是银子后。
她脑袋是懵的？
银子怎么没了？谁拿走的？
碰过这钱袋子的人只有程老头！
她也很生气。
“怎么会这样呢，我回去的时候，还是银子呢！一定是你们交不出来人，又想要我的银子，偷了我的银子！”
尤其是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程老太太带着三个孩子走进门来。
像是为了验证张老太太的说法，程老太太进门就道，“程冉那死丫头跑了！”
“果然让我给说中了！”张老太太坐在地上大叫起来，“好你个姓程的！骗我这半截老太太的棺材本钱！还钱！把10两银子赶快还给我！不然我今天就告到知县老爷那去！”
程老太太忙凑近程老头，“剩下的9两银子已经给你了？”
程老头指着地上的石块瓦块，“这就是她说的9两银子，我说打开看看，我说她怎么不愿意让我打开看看呢，原来是里面根本就没有银子！”
“我就是把九两银子拿过来了，就是你偷走了！你赶紧给我还钱！你个丧尽天良的！我的钱你也敢偷，不得好死啊...”张老太太破口大骂。
程老头也 憋屈，到手的10两银子丢了，反过来还被讹了？
他是问心无愧的，所以面对“报官”的威胁，程老头第一次表现的非常硬气。
“你报啊！我没拿，就是官府的人来搜，也搜不到！你去报啊！
我告诉你，官府的在我这搜不出来，就去你家搜！在你自己家搜出来的话，我跟你没完！
你们还想娶程冉，门都没有！我第一个不同意！”
一听说娶不成程冉，张老太太很快冷静下来。
张大山要想娶程冉，程家还得出大力气。
因为这事儿得罪了程家，娶不成的话，张大山不得闹死自己。
而且以张大山腿废了的事儿传出去，想娶到媳妇就更费劲了。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很清楚，程老头虽然碰了红布疙瘩，但是他是不能把银子换成这些石头瓦块的。
程老头他没有这个本事！
张老太太站起来道，“你们快去找程冉，务必让他们今天完婚！我在来的路上，或者家里，再找找，应该能找到银子。”
找程冉？
“这黑灯瞎火的？她又长着腿的，我们到哪儿找去啊？”程老太太惆怅道。
“她能去的，也就是粮行那边找她老板去。去哈城的路只有一条，她又没有车马接，只能走着去。
你们快借一辆马车，现在就去追，应该能追回来！”
张老太太这人虽然无赖，还真有点脑子。
如果程冉是普通小姑娘，也只能去找那个对她很不错的“老板”了。
可惜程冉不是普通小姑娘。
她就在窗外站着呢，别人也发现不了而已。
程老头觉得张老太太说的很有道理，也立刻道，“行，我们这就去追，你也赶快找你的9两银子去！找不到银子，别想带走程冉！”
“行！”
...
张老太太吓得不行，沿着路一边走一边找。
今晚上实在太黑了，张老太太看到个有点白色的东西，都觉得是自己的银子。
趴在地上捡起来。
是瓦块，是木头，是白色的破布料...
唯独不是银子。
...
程家人很快从邻居家借了一辆马车，赶着马车去哈城找程冉。
来回两个多时辰，哪里见到程冉的影子。
只能悻悻然回来。
已经是后半夜，他们知道找不到程冉了，把车马送回去。
邻家的李叔出来卸马车，李婶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程家什么也没给后，在院子里大声道。
“诶呦，这跑了好远的路啊，我们自己家都舍不得这么用马呢，一点草料都没给啊，就你是个大方的！去寺庙里把佛像搬下来，你坐上去吧！真菩萨还得看你李和林啊！”
进了程家院子的程老头，缩着脖子，当成什么也没听见，快步进了屋子里。
程冉种了几茬粮食，就洗漱睡觉了。
听到吵闹声，她才醒过来。
凌晨一点半，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程冉翻了个身，继续睡。
程老头今天别提多窝火了，到手的一两银子，退了回去。
赶了两个小时的车，也没找到程冉。
都怪她跑了！
她不跑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程冉没搞什么断绝关系那一出，一直在家的话...
程老头不知道张老太太有没有10两银子，但是她有五两银子，程老头是看到了的。
所以，程冉原本，最起码可以换5两银子的。
五两银子啊！
程老头一想那白花花的五个银元宝，心肝脾肺肾都开始疼了。
对，程小米没有去告诉程冉的话，程冉就没有跑。
程冉没有跑的话，他就可以得到五两银子。
都怪程小米！
而且从张老太太离开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基本说明，她要是真有10两银子的话，也没找回来。
这婚事算是黄了。
程老头越想越气，到厨房里捡了鸡蛋粗的木棍，进屋把程小米拖下炕就开打。
程小米刚回来的时候，已经被程老头打过一顿了，打的差点没晕过去。
这次更是下了死手。
程冉清楚的感觉到，程小米的肋骨断了好几根，肺子严重受损。
程小米连着吐出好几口血来，程老头都咒骂着没有停手。
“诶呦，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打死了！村子里怎么看你啊！”程老太太在旁边劝慰。
这就是亲奶奶，不怕孩子被打死，只是怕别人笑话。
程冉叹口气起床，穿上衣服从空间走出来。
她敲响了程家的门。
“诶呦来人了！”程老太太惊呼出声。
程老头终于停手，用手指着程小米，小声的警告，“再发出什么声音，让别人听到了，打死你！”
程小米眼泪和血哗啦啦的流，捂着嘴不敢出一点声音。
程老头都到门口，问道，“谁啊？这么晚了，什么事儿？”
“是我，程冉。”程冉道。
程老头当即吓了一跳，丢掉了手里的棍子。
“你...你有什么事儿？”
“听说你们给我找了个亲事是吗，是谁啊？合适吗？我觉得我已经和你们断绝了关系，也该找个夫家了。”
程老头一听，立即来了兴致。
“你...你想找夫家？”
“当然了，女孩子大了哪有不想男人的，你们找的是谁啊？合适我吗？”
“合适，相当合适！你都怀了人家孩子了，你说还能是谁啊！”
“张大山啊？”
“对啊！”
“那确实挺合适的，爷爷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成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