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啦,快点吃下去吧,张开嘴巴哦!”克利切焦急地在孤儿院那凌乱不堪、堆满杂物的角落里一通疯狂翻找后,总算是找到了库特平日里常服用的那种药物。
接着,他快步走到已经被牢牢捆绑在破旧木椅上的库特身旁。
确实如此,克利切这次依旧采用了惯用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
要知道,此刻他们正身处在这座孤儿院里呢。
尽管他心里非常清楚,库特之所以会不顾一切地跑来找到自己,肯定也是因为实在走投无路了,但没办法啊,这里还有那么多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呢。
为了确保这些孩子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克利切别无选择,只能用结实的绳索将库特紧紧地束缚在了这张摇摇欲坠的椅子之上。
好在,对于这样的安排,库特本人倒是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意见。
“.............”库特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克利切手中递过来的那颗药丸,始终保持着缄默不语。
其实,倒不是说他不愿意乖乖服药,而是此时此刻,他那该死的精神疾病又毫无征兆地发作了起来。
当他看到克利切递过来的那颗药片时,只觉得它色彩斑斓得有些诡异,仿佛就是一颗致命的毒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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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库特那一脸沉默不语的模样,克利切的心头不禁涌起一阵疑惑。片刻之后,仿佛有一道灵光闪过,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说实话,克利切平日里确实称得上是个相当温柔的人,那种温柔简直能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这一切都有个重要的前提条件——库特必须得是一个小孩子才可以。
只见克利切突然瞪圆了双眼,恶狠狠地对着库特大吼道:“吃吧!你赶紧给我吃下去!这可是毒药啊,毒死你算了!!!!!”此时的他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和风度,完全被焦急所占据。
克利切根本无暇去理会库特究竟是不是神经病发作了,以至于错把自己手中专门用来治病的特效灵药当成了别的什么东西。
此刻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个家伙尽快把药吞下去。
至于是用何种方法,是否会显得过于粗暴暴力,他已经全然不在乎了。
说时迟那时快,克利切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捏住库特的嘴巴,强行掰开。
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粒小小的药丸塞进了库特的喉咙深处。
然后,他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用力地将手指往库特的喉咙里猛戳,丝毫不顾及这样做会不会让库特感到极度不适甚至痛苦万分。
但是怎么说呢,这个法子挺好用的,喉咙里有异物的感觉,让库特生理产生的反应下意识的吞咽,就把那片药片给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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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hours later...................
莉迪亚所给予的这瓶神秘药剂果真是神奇至极!
仅仅过去了短短一个小时而已,原本一直处于癫狂状态、神志不清的库特竟然已经开始逐渐地恢复到正常人应有的神智水平啦。
尽管此刻他的眼前似乎仍然时不时地会浮现出一些若隐若现的幻觉影像,但与之前相比,情况已然好了太多太多。
至少现在的库特能够清晰地意识到那些诡异景象不过只是自己脑海中的幻象罢了,而非真实存在之物。(=_=)
如此一来,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总算是暂时得到了解除。
眼下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耐心等待着药效得以彻底发挥作用。
一旦药物完全生效之后,克利切便能够放心大胆地将被紧紧束缚住的库特松开了。
然而想要让这神奇的药物完全起效显然还需要再耗费些许时间才行。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克利切干脆决定趁着这段空闲跟库特闲聊起来,也好借此机会进一步了解一下这位刚刚从疯狂边缘被拉回来的朋友此时此刻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与感受。
“克利切,你这里怎么会有我要吃的药的呀?”库特眨着一双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向站在一旁正准备给他松绑的克利切。
此时的库特正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由于双手被绳索紧紧束缚着,身体显得有些僵硬,但他的表情却十分平静,似乎对眼前的状况并没有太多担忧。
克利切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嘟囔着回答道:“我找莉迪亚要的呗,谁叫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呢!哼,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啦。”
-_-||
说到这儿,克利切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抱怨起来。
可不是嘛,在这座神秘的庄园里,但凡那些经常离开庄园到外面居住的人,几乎都会遇到各种各样需要帮助的麻烦事。
而每次,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来找克利切求助。
就像何塞·巴登那个家伙,边看平时看起来蛮稳重的,但其实总是冒冒失失地惹出一堆乱子;
还有库特这个小鬼头,时不时也会陷入一些棘手的困境,比如神经病突然发作,又找不到药;
甚至连一向稳重的杰弗里,偶尔也会碰到些让人头疼的问题。
克利切觉得自己简直快变成一个专门照顾这群大号熊孩子的保姆了,整天忙前忙后,操不完的心呐!
可即便如此,每当看到朋友们那期盼和依赖的眼神时,他又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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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特像是完全无视周围的一切一般,突然半开玩笑地冒出这么一句:
“嘿,克利切,我这会儿突然觉着呀,你这人可真是太靠谱啦!要不这样呗,咱们那位令人尊敬的院长大人呐,干脆发发善心,把我这个可怜巴巴、没人要的小屁孩也一块儿收进孤儿院得了。”
这话一出口,原本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的克利切瞬间炸毛,那愤怒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惹急了的狮子。
只见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还要不要脸啦?赶紧给老子去死吧!!!”伴随着这声咆哮,克利切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箭步便朝库特猛扑过去,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然而,或许是因为之前克利切给自己松绑时太过匆忙,又或者是他压根儿没想到库特会如此轻易挣脱束缚,总之那些原本紧紧绑住库特身体的绳索,此刻竟只需他稍稍活动几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尽数断开。
不过呢,面对克利切这番突如其来的攻击,库特不仅没有丝毫反抗之意,甚至还显得格外淡定从容。
原来啊,他心里清楚得很,克利切这家伙不过就是跟自己开个玩笑,闹腾一下罢了,从对方那看似凶狠实则并未用力的双手中就能瞧出端倪来。
非但如此,库特担心克利切因为过于激动而不小心摔倒在地,竟然还伸手扶住了他,以免发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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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两个关系要好的大老爷们儿往往会因为一时兴起、心血来潮便毫无顾忌地嬉闹起来,打上那么一小会儿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对吧?
然而,咱们是否都不小心疏忽掉了至关重要的某个关键环节呢?
(要知道,倘若这其中一人有对象的话.......情况可就截然不同啦...........)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隐忍愤怒的声音传来:“克利切,你们俩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呀?”
“喝!!!!!”两声惊呼不约而同地响起,震耳欲聋。
克利切与库特两人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门口的方向。
哎呀呀,他们竟然把这茬给忘得一干二净!照理说,此时此刻本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出现才对。
此刻他俩这般模样,任谁瞧去都会觉得颇有些古怪,那场景简直活脱脱像是正在干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二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分离开来,仿佛彼此之间突然间多出来一道无形的屏障。
“咳咳......瑟维啊,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克利切满脸尴尬之色,一边轻咳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窘态,一边讪笑着向门口的瑟维打起招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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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一次,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一向对克利切的问题迅速做出回应的瑟维,竟然破天荒地沉默了下来。
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了库特身上,仿佛要透过库特的外表看穿他内心深处隐藏着的秘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变得愈发凝重起来。终于,在经过一段漫长的等待之后,瑟维缓缓开口,打破了这片沉寂:“今天我并没有安排夜场表演,因此来得相对较早.........”
与此同时,被瑟维如此专注凝视着的库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那双原本还算镇定的眼睛开始闪烁不定,不敢与瑟维对视,心中更是莫名地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和心虚感。
尽管库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会感到心虚,但这种感觉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揪住了他的心弦,令他无法挣脱。
他不禁暗自思忖道:“我到底在心虚些什么呢?难不成我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吗?可明明我什么也没干啊!”
越想越是困惑不解的库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穿越进了某部小说当中,而且还成了那种即使被作者无情写死也不会引起读者丝毫同情、反而会引得众人拍手称快的悲催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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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然了,也幸亏库特没有读心术,不然他现在估计就要跟瑟维干起来了。
瑟维看库特的时候,心里是这样想的——————
【哦,是这小子啊。哦,那没事了,长的够丑的。克利切,不会喜欢上他的。】
库特:nm!!!!!!!(σ;*Д*)σ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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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自己现在也已经吃上药了,没什么大事了,虽然眼前时不时还会飘过一些会流动的色彩,但是总比刚才开始要好太多了。
“我要走了,克利切。”
再不走,留着来当电灯泡吗?
“你确定吗?”克利切还是有一点担心,主要是库特上一次差点被马车撞飞的事情,实在是太让他心有余悸了
“放心吧,我不会一头撞树上的。”
说完,库特就把门用力一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