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捕头皱眉,“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这书册却没有她的身份户籍。”
村长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果真是老了,不中用了,怪我,怪我,是我上次忘记把她身份户籍上报了。”
闻言,邢捕头还是满脸疑惑,正待继续追问,就见一俊雅男子走了过来。
傅凌雪作了个揖,“小生见过邢捕头。”
邢捕头惊讶的看着他,“是你,你怎会在此?”
傅凌雪含笑道,“这是敝舍。”
“这是你家?”邢捕头不可置信的问道。
傅凌雪点了点头,疑惑的问道,“邢捕头又怎会在此,若小生没记错的话,这核查身份户籍之事,不应该是您这身为捕头的差事。”
“最近衙门人手紧张,所有能调走的,全都派出去了,我这……”邢捕头还想继续说下去,可看着四周围着的一群人,轻咳了一声,“对了,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表姐,从京城而来,前来投靠我们兄弟几人。”傅凌雪笑着说道,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着头,“现在是我们的媳妇儿。”
“她真的是你们家媳妇儿?”
“小生敢以性命担保,绝无虚假。”傅凌雪一脸认真的说道。
邢捕头点了点头,“我信你。”转而又看向旁边的老者,“申村长,下次你可得仔细些,这身份户籍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我就帮你往上报吧,省的你再去跑一趟。”说完就翻开手中的书册,记录了下来。
申村长连连道谢,不禁松了一口气。
傅家几人见此,心中皆是激动不已。
邢捕头瞅了一眼几人,又对着面前的俊雅男子道,“下次等你回城里,我再找你叙叙旧。”
傅凌雪含笑应了,接着送他们出了院门。
他们一走,其他几人都兴奋不已。
柳媚儿脸上浮起一抹璀璨的笑意,这身份户籍的事情,终于是搞定了,她现在也算是这方世界的一员了。
傅凌霜激动的走到她跟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旁的二哥给拽到一旁,“忘记我说的话了?”
傅凌霜笑着打哈哈,忙连声求饶。
这时,傅凌雪和村长走了进来。
傅凌云忙让二郎给村长看座。
村长坐到凳子上,满脸歉意的看着他们,“大郎啊,今天这事都怪我不好,差点害了你们,唉!”话落,两手就重重的拍向双腿,自责的垂下了头。
傅家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一致看向面色尴尬的六郎。
傅凌雪面色窘迫,这事儿虽是三哥出的主意,但是他也参与其中,看着年老的村长如此自责,他心里也很是内疚。
他和三哥这般算计村长,而村长却还真以为是他自己的错,他实在是无颜面对村长。
傅凌云不知道其中发生何事,但也知晓定是三郎和六郎做了何事,才会导致村长这般,只能在旁温声规劝一番。
等几人把村长给送出门去,傅凌风这时才走进门来。
“刚才我看到有官差来了,没事吧?”傅凌风首先扫了她一眼,然后就走到凳子上坐下。
傅凌云皱眉看向他,“你对村长做了什么?”
“我……”傅凌风嘴角一僵,还是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他让六郎伪造了一份文书,趁着天色昏暗,村长借着灯光瞧看文书时,哪知由于离得灯火太近,文书就燃烧了起来,所以村长才会如此自责。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他的手笔。
傅凌云气的直指着他,“你……你这不是害了村长吗。”
“大哥,我这也是迫于无奈啊!你看村长这不也没事,你放心,日后我定会从其他方面多多补偿村长。”傅凌风连声承诺道。
“大哥,三郎这也是别无他法。”傅凌寒开口为他说话。
傅凌雨也站出来求情道,“大哥,三哥这也是为了媚儿。”
柳媚儿看了他一眼,咬了咬唇,“傅大哥,他这也是为了我身份户籍的事情,所以才会想出这法子,你要是怪就怪我吧!”
听到这话,傅凌风猛然看向她,嘴角浮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就算是被大哥责罚,但是有她这句话,他也值得了。
见她开口,傅凌云如何还能说出责罚他的话来,“媚儿,我怎么会怪你呢,我……”
“傅大哥,我知道,既然身份户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们就不要再讨论这个事情了。”柳媚儿含笑看着他。
傅凌云无奈的点头,“行,就依媚儿的。”
傅凌雪想了想还是对着几人说道,“邢捕头怕是已经看出端倪。”
“什么?六郎,你的意思是他看出来了?”傅凌云满眼震惊。
傅凌雪点了点头,“邢捕头在县城可是赫赫有名的查案行家,今个儿这般漏洞百出,我不信他没有瞧出来。”
傅凌风笑了笑,“他就算知道,但是他却没有点出来,反而帮了我们,这说明他压根就没有拆穿我们的想法,不过,六郎,你和他是什么交情,值得他这般帮你?”
傅凌雪扫了旁边满脸好奇的女子一眼,却不言语。
“怎么了?和我们有什么不好说的?傅凌霜也好奇的问道。
傅凌雪满脸纠结,最后还是抵不过几人的追问,“回来的前些日子,我在水中救了邢捕头的妹妹。”
“原来如此,救命之恩,难怪他会这般帮你。”傅凌风促狭一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邢捕头就没有把妹妹许配给你?”
“三哥,你胡说什么,我那是紧急情况,才会……”傅凌雪边说着眼角却时刻注意着她的反应。
“三哥说得对,你都碰了人家姑娘的身子了,理应负责。”傅凌霜不嫌事大的也跟着说道。
傅凌雪恨不得堵上他们的嘴,这还刚开始,他们就同他斗上了。
“好了,六郎这也是情急之下,迫不得已才这般,你们就不要拿他寻开心了。”傅凌云忙替他解围。
这两个弟弟打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但是他又不好多说什么,他们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只要他们不使用下三滥的手段,他就不会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