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雨面露喜色,“嗯,等会媚儿尝尝看。”
“好,那我先去洗漱了。”拿着杨柳枝,端了一瓢水,向外走去。
杨柳枝放在口子嚼了几下,一道苦涩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柳媚儿紧皱着脸,真苦啊!要是有牙刷和牙膏就不用每日一摧残。
可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条件恶劣,哪还有多余的银钱去置办这些物品。
昨日去一趟镇上,钱袋子空瘪瘪,银子所剩无几,也不怪她乱花钱,光是让打铁匠打造酿酒的器具就花了不少银钱。
谁让镇上无人可做,无人会做,只有那上了年纪,有着几十年打铁工艺的老师傅,看了图纸后,再加上她在旁解释半天,才同意接下这活。
因为从前无人做过,所以付的银钱可不少。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除了剩余留着做生意的十二两银子,其他的都花的差不多了。
喝了口水,漱了漱口,柳媚儿看着吐出的清水,暗忖,清水刷牙,哪里能刷的干净,好想念以前用的美白防蛀的牙膏。
想着想着,脑中灵光一闪,就算有银子,这古代也没有牙刷牙膏卖,她何不自己做呢。
牙刷暂时有些难度,需要精细的动物毛发,但是就算做好了,想到是动物身上的毛发,她心里也隔应得慌。
但是牙膏可就好做了,她可以自己配置美白防蛀的中药,然后磨成粉末状。
对!就这样干,想到就做,她准备饭后就去后山采药,寻找配置牙膏的药材。
跟在五郎身后,两人端着饭菜到东屋。
柳媚儿吃饭时,脑子里闪过各种配置成牙膏的药方。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各自都在闷声吃饭。
傅凌霜憋不住,想开口,却被六郎用胳膊撞了一下,后又乖乖低头吃饭。
傅凌风捧着碗吃饭,视线却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双眼无神,心不在焉的吃饭,心里浮起一抹无名的燥火。
一碗饭很快见了底,柳媚儿放下碗筷,起身对着几人说道:“我吃好了,家里药材没了,我准备到后山去看看。”
“媚儿,我陪你一起去。”傅凌霜放下碗,抢先说道。
傅凌风嘴角微勾,“四郎,你怕是去不了,二哥可是一夜未睡,连早饭也没吃上呢。”
傅凌云皱眉,“四郎,你吃完了,快去前面村子里替换你二哥,他辛苦了一夜,也该要歇息会。”
“哦。”傅凌霜呐呐的应了声。
“三郎,五郎,六郎你们陪媚儿一同去后山吧。”她一个人去后山,他心里可不放心,还是使人跟着安全些。
“知道了,大哥。”其他三人应声。
柳媚儿想拒绝,可要是她不让人跟着,傅大哥定会不放心,最后也同意下来。
柳媚儿坐在一旁等他们吃完饭。
没一会儿,几人就放下碗,走过来。
“媚儿,我们走吧。”
“这就吃好了?”柳媚儿拧眉,“你都没吃多少?”
“我真的吃饱了,我们快走吧。”傅凌雨冲她笑了笑,走到角落里把铲子拾掇进篓子里,背在背上。
柳媚儿走过去,准备卸下他背上的篓子,“我来背吧。”
傅凌雨固执的摇头,“我可以的。”
见此,柳媚儿收回想要阻拦的手,这段时间,五郎的身子确实是好了许多,一个空篓子,也重不到哪去,便让他背着了。
傅凌雪到厨房打了一竹筒水背着。
几人就向外面走去。
一路上,柳媚儿和五郎笑声不断,傅凌雪不时的也插上几句话,说些奇闻趣事,三人在前方聊的热络。
落在后头的傅凌风脸色如墨汁般,黑沉的可怕。
到了地方,他们各自拿着铲子忙活,五郎经常跟着她采药,早已熟能生巧。
傅凌雪稍次,以前来过一回,也能像模像样的挖着草药。
只是头一回跟来的傅凌风,满脸纠结的看着手底下不知是草还是药材的植物。
瞥见两个弟弟已经挖了不少,五郎更是速度极快,手不停歇的忙活着。他心底升起一抹不甘心,较劲般的拿起铲子,直接挖了起来。
柳媚儿不时的拿眼角注视着他,见他从刚开始的难以下手,到最后的得心应手,也不过短短的功夫。
不禁暗自感叹,他果真是脑子灵活聪慧的很。
傅凌雪挖了不少的草药,虽还是有些残根烂叶,但是比上次来要好了不少,心中还有些自得。
可待他看见游刃有余挖着草药的三哥,满眼诧异,三哥他……是第一次挖草,怎会如此熟稔。
回头再看旁边散落残缺的草药,傅凌雪面色浮起一抹红晕,亏他还暗自嘲笑三哥,殊不知自己才是落后垫底的那人。
今日头一回挖草药的三哥,都能如此,他就更不能落后,收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低下头专心的挖起草药。
柳媚儿回头看一眼身后,见傅凌雪的速度也渐渐提升上来,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照这速度,到不了晌午,他们就该能回去。
傅凌风虽不认识草药,但他会仔细查看散落在他们旁边的是何物,然后对照着寻找挖掘。
柳媚儿站起身,把散落一地的草药捡到篓子里。
一个时辰,一晃而过。
此时,篓子里装的满满当当,柳媚儿便让他们停止挖草药。
“去到溪流边洗漱一下吧。”看着几人身上都沾满泥土,柳媚儿提议道。
傅凌风默不吭声的背上篓子,朝溪流处方向走去。
柳媚儿他们慢慢的跟在后面。
到了溪流边,柳媚儿洗了洗面,抬起头,双眼放光的看着水中游荡的鱼儿,嘴角舔了舔,她好久没吃鱼了。
时刻注意着她的傅凌风见此,把外褂脱掉,裤腿紧扎,‘砰’的一声跳进溪流里
顿时把岸边几人吓了一跳。
这溪流虽说不是很宽,但却是深的很。
“三哥。”傅凌雨担忧的唤道。
傅凌雪倒是不担心,三哥从小就会水,比这深的溪流,他也去游过。
柳媚儿皱眉,这人跳水里做什么,这么大的人了,难不成还像孩子似的耍水玩。
几人在岸上等了片刻,见他还没有露头,便急切的出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