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柳媚儿扶着他,关切的问道。
傅凌雪一脸醉意,眼神迷茫的看着她,“怎么有两个媚儿?”
柳媚儿看他这样子,怕是醉的不清,无奈的摇了摇头,扶着他往隔壁屋子走去。
傅凌雪嘴角隐约勾起一抹笑意,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索性,柳媚儿力气大,倒是没有觉得吃力,把他送回了屋,扶着他到炕上坐下。
“六郎,你先躺着睡一觉。”柳媚儿弯腰替他把被子抖开,枕头放好。
傅凌雪见到她转身要走,眼神一闪,晕乎乎的就朝土炕下栽去。
“六郎,你快躺下。”柳媚儿忙伸手接住他,见他连坐都坐不稳了,她扶着他平躺在炕上。
不知是因为她异能过度使用,导致身子乏力,还是他醉酒后没有拿捏住力度,竟是把她给拽在了炕上,倒在他的身侧。
傅凌雪面对着她,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一般,手无意识的环住她,把她禁锢在身旁。
柳媚儿伸手想掰开他的胳膊,却不想他抱的更紧。
“别吵,好困。”
望着他薄唇微动,呓语出声,她倒是不好再发出动静,以免吵醒了他。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过了片刻,见他仿佛进入熟睡期,她便轻轻地挪了挪身子,哪知,他手一伸,又把她揽入怀中。
若不是知道六郎不胜酒力,以及相信他端正的人品,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装睡,来占她的便宜。
不过,要是风骚男和四郎倒还有这可能,熟读圣贤书,知理懂节的六郎,却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只是,她现在却是不好起身了,柳媚儿眉头微蹙,正在为此烦忧时,就听到一道脚步声渐渐朝屋中而来。
她侧头看去,见风骚男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傅凌风看到炕上躺在一处的两人,眼中的怒火就要迸射出来。
“他喝醉了。”柳媚儿看他像是要发怒的样子,唯恐他会难为醉酒的六郎,忙开口解释道。
傅凌风走到炕边,目露讥讽的看向闭紧双眼,仿佛真的是睡着一般的男子,“喝醉了,还知道抱着女人,也不知道六郎这小子,跟哪学的习惯。”
他早就知道六郎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临近去县城书院,他不可能不做出行动,没想到,却是打了这个鬼主意。
他这话等于是诬陷他在外不学好,而且是当着她的面,败坏他的名声,傅凌雪放在里侧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早就听说,六郎的那些同窗们,常去县城的烟柳之地,也不知道六郎有没有受到影响,毕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经过他的这番话,他就不信他还能睡得着。
此时,傅凌雪是恨不得立即起身,和他打上一架,可想到身旁的女子,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傅凌风看着睫毛轻颤,隐隐有些坐不住的六郎,便准备再加一把火。
柳媚儿不待他再次出口,直接截断他的话,“行了,你别再摸黑六郎了,我相信他。”风骚男打的什么主意,她心中清楚的很。
且不说她在傅家数月,对他们的习性秉性了如指掌,就是依着原剧情来看,从头到尾,六郎也没跟异性有过瓜葛,对于六郎的人品,她很是相信。
“你相信他,那你怎么就不相信我。”不听她说这话还好,一听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前不久,他被顾玉萱污蔑的时候,她可是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还直言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关系撇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现在倒好,他还没说上六郎几句话,她就赶忙给他辩驳,她到底是把他傅凌风摆在心中哪个位置?
听他又提起那件事,柳媚儿顿时词穷了,她是没有看清事实真相,而误会了他,可他也不能老拿这事来让她难堪。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我说的不对?在你心里,只有五郎六郎他们是好人,我傅凌风在你心中,就是个拈花惹草的混蛋,是不是?”见她一言不吭,傅凌风借着酒劲把心中的不满,全部发泄了出来。
“你说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种冷血的女人,你不就是长得漂亮点,会认书识字,懂些医术,会烧饭……”说着说着,竟是夸起她来。
柳媚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傅凌风也察觉到跑题了,面容有些不自在的瞪向她。
看着她满脸笑意的缩在六郎怀中,这才反应过来,他竟是忘记把他们分开。
该死的,他怎么把这般重要的事情给忽略了。
见风骚男阴沉着脸,用力掰开六郎的胳膊,柳媚儿下意识的问出声,“你干嘛?”
“难道你还真想躺在他怀中睡一觉不成?”说起这个,他就生气,他还从来没有抱着她躺在炕上同床共枕过呢,倒是让六郎抢占先机,占了大便宜。
柳媚儿面色有些许尴尬,见六郎没有被吵醒,依然在沉睡中,她就向外大步走去。
再呆在这里,怕是又要被风骚男给数落一顿。
当她走出门时,才回过神来,她为什么要怕他?
她不就是误会了他一次吗,为什么每回整的她像个犯了错的小媳妇一样,受他的训斥。
不成,下次决不能这般没出息了,柳媚儿回头用力的瞪了他一眼,接着往自己的屋中走去。
傅凌风嘴角勾了勾,转过头,扫了一眼犹自躺着睡觉的六郎,嗤笑道:“呦~,这还真睡上了,甜头尝到不少吧。”说到这里,眼神冰冷的射向他。
听到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傅凌雪才睁开双眼,坐起身,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三哥陷害人的本事,可是大有长进。”
“彼此彼此,六弟这装睡占便宜的本事,也不赖。”傅凌风嘲讽的回道。
“比起三哥的无中生有,以莫须有的罪名按在他人身上,六郎还是自愧不如的很。”
三哥真是太无耻了,竟是想毁了他的名声,让他在她面前失了形象,好让他自己少一个竞争对手,这般卑鄙的手段,也只有他能使得出来。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你在县城做了什么,谁晓得呢?”说完,不顾他铁青的脸色,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
傅凌雪满脸愤怒之色,紧盯着越行越远的高挑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