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地面上,东倒西歪的散落不少的酒坛子,百里敬轩抱着一坛酒,喝的是醉醺醺。
父王的来信,以及她一如既往的冷淡,都让他心中感到一股沉闷。
索性,今日就好好地喝个痛快。
举起酒坛,酒水直往口中灌,那股醇香的酒味,让他沉迷在其中,他双眼无神的望向前方。
他仿佛看到她推开门,不高兴的向他走来,埋怨他为何喝这么多的酒。
百里敬轩如冰的面容瞬间融化成水,展开怀抱,“过来!”
袁茹蔓一喜,她的药还未用,他就先醉了。
面上挂着欣喜笑意,扑到他的怀中。
谁知,百里敬轩却是一把推开她,大怒道:“滚!”
不是她,她的身上时刻散发着一股清淡的药香味,不是这些庸脂俗粉所能相比。
“爷~”袁茹蔓不退反进,手扶住他强而有力的胳膊,“爷,您醉了,就让茹蔓好好伺候您吧。”
“滚开!”百里敬轩一把挥开她,纵然是酒醉,但经常习武之人的力气可想而知,袁茹蔓直接被他甩到门口趴着,半天起不来身。
这时,正巧百里竣烨前来寻人,没有见到她,问了小二,才知道她已经离去,顿时是失望不已。
但来都来了,他还是上来找他这个侄子叙叙旧。
哪知,这刚到他门口不远处,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百里竣烨是看的两眼放光,兴致高涨。
待瞥到那女人身旁的瓷瓶时,眼神瞬间变得耐人寻味。
趴在门口的袁茹蔓,渐渐缓过劲来,挣扎着站起身,再次看向里面醉醺醺的那人时,却是眼神发狠。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她了。
作为沈青萍的第一忠犬夜五,武功极为高强,让他引开这些暗卫片刻,简直是轻而易举。
捡起地上的瓷瓶,轻手轻脚的走进屋,望向她脚边的一坛酒,脸上浮满了恶意。
今夜,她就让他喝个够!
躲到对面包厢的百里竣烨,对此是喜闻乐见,他倒是很期待明天百里敬轩的脸色。
明玉酒楼外站着的柳媚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阻止,她刚才已经用精神力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那个瓷瓶,只是一瓶药效极强的助兴药。
凝眉想了想,她还是决定不管这个闲事了,袁茹蔓做了百里敬轩的女人,已经是等于站在了沈青萍的对立面,她还是不参与进去了。
酒水灌入愁肠,百里敬轩心中积压多年的情绪,这一刻,仿佛都涌了出来。
他是嫡子,却也是个不受宠的嫡子,母妃早逝,父王常年浸在后院,不是和一众侍妾谈情,就是和那些俊俏的男宠说爱,对他无一丝父子之情。
若不是那年他受到兄弟们的羞辱,一气之下,混进了军营,打了几场漂亮的仗,受到了皇祖父的看重,怕是他那个沉迷于酒色的父王,压根不会记得他这个已经离家多年的儿子吧。
想到那年,金銮殿外,他的父王一脸陌生的询问他的身份,他心中最后一丝父子之情也烟消云散。
从那时起,他就暗自下定决心,他要坐上那把至高无上的龙椅,让那些曾经欺辱他,看不起他的人,都诚服的跪在他面前。
抬起酒坛子,又饮了一大口酒,酒液滑入喉中,唇齿间弥漫一股醇香回味,他闭紧双眼,脑海中思绪继续浮现。
这些年,除了他的那些兄弟们,由于有他那个宠庶灭嫡的父王护着,他不能动手,其余人,皆是被他一一除去。
目前,所有的皇子皇孙中,只有他的九皇叔百里竣烨,有资格和他一较高下,除了他之外,他的父王,早已被皇祖父剔除皇储人选之外,想必他自己也是心中有数,才会一边努力扶持那些庶出兄弟在皇祖父跟前露脸,一边又紧拉着他不放。
这两头讨好的举动,实属让他不屑。
他若是一昧的讨好,他也只当是不相干之人就好,可是他竟然妄想来操控他,真是痴心妄想。
他根基不稳,暂不能直接反抗,让其他庶出兄弟得了便宜,可不代表他会一直让他拿捏下去。
想到父王的来信中,让他交出三成的兵权,他一向沉稳冷硬的心,不自觉的溢出了怒火。
百里敬轩又捞起一旁的酒坛子,抬起往口中送,却是没有见到一滴酒,睁着醉醺醺的眼睛四处扫视,见一臂之长外,有一坛已经开封的酒,他伸手一勾,直接拿了过来,抬起直往口中灌酒。
门外站着等候多时的袁茹蔓,见他终于喝下那坛加了药的酒,神情很是得意。
良久,百里敬轩觉得心口仿佛燃烧一团火焰,燥热难耐。
这时的他,思绪瞬间转醒,刚才还醉的睁不开的双眼,顷刻间,变得清醒起来。
带兵打仗多年,怎会没有一丝防范之心,今日,他只是被父王的过分要求给气恼住了,再加上她对他的冷漠,让他一时间感到沉闷不已,因而,他才会借酒浇愁,却没想到,竟是被人钻了空子。
“爷,您醉了,茹蔓服侍您早些歇息。”许久,没有闻到里面传出动静,袁茹蔓便走了进去。
百里敬轩如同看死人一般,“你给我下药!”
袁茹蔓被他仍然清醒的双眼给吓住了,接着便反应过来,矢口否认,“爷,您说什么呢,茹蔓听不懂。”
腹中燥热难耐,百里敬轩双拳紧握,死死地压住体内的躁动。
“爷~”袁茹蔓看向他逐渐变得赤红的双眼,面色不由得一喜,“爷,茹蔓扶您去歇息吧。”
“滚!”百里敬轩怒吼一声,只是声音变得有气无力,没发出多大的声响,而他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极为躁动。
四周不见暗卫的踪迹,他知道定是这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本事,那他就留她不得。
袁茹蔓脸上泛起一层得意的笑容,手轻移到腰间,解开束着的腰带,一层层褪下身上的衣物,最后只留一个粉红色的鸳鸯肚兜在身。
“爷,您看茹蔓的肌肤白不白?”
百里敬轩瞥了一眼,厌恶的扭过头去,只是身体却心口不一的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