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桌子上,坐着柳媚儿三人。
看着对面吃了两碗饭还不够,又添了一碗饭的男子,柳媚儿真的很想把他拉出来揍一顿。
看他的样子,虽然知道事情差不多办妥了,可他这拿捏姿态的德行,真的让她心里生起火气来。
“媚儿,吃菜。”傅凌雨替她夹了一道青菜,唤回她的注意力。
索性,柳媚儿不再管他,拿起筷子吃起来。
一顿饭过后,几个伙计自觉的到对面铺子忙活起来,傅凌雨收拾碗筷去了。
前堂只留下柳媚儿和风骚男,以及木头三人。
“老板娘,人都找好了,他们吃好饭就过来动工。”木头说道。
柳媚儿笑着道:“我知道了,木头,辛苦你了,去忙吧。”
待木头走后,柳媚儿将目光落在坐在桌子旁,慢条斯理喝水的男人身上,额头青筋直跳,“你也够了,还有完没完。”
让他办点事,这架子端的可不低。
“就算我不说,你不是已经知道结果了,何必还劳我多口。”傅凌风喝了口茶,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慢悠悠地说道。
柳媚儿也有脾气了,转身就要走,“爱说不说。”
见人似乎真的恼了,傅凌风才说道:“找了五个药童,等会儿就过来,你看看人。”
五个?
柳媚儿讶异的看向他,找一个就不容易了,他竟然能找五个,不得不说,她被他惊到了。
“是不是感觉我很厉害?”傅凌风得意的冲她挑眉,“七天,别忘了。”
柳媚儿就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横了他一眼,就向后院走去。
傅凌风脸上笑容不息。
下午,木头雇来的木匠来铺子里量尺寸,一行人是忙碌的很。
风骚男雇佣来的药童,柳媚儿一一看了,也考了些关于识别药材的知识,倒是都答上来了。
见此,柳媚儿便也放下了心。
镇上两间铺子有木头盯着,吩咐了几句后,柳媚儿等人坐上马车,朝家中而去。
到家时,天色尚早,傅凌风将马车拉到老屋院子里,柳媚儿和傅凌雨便先一步回楼阁。
进了院子,就瞧见满院的碎木屑,两个男人蹲在地上,手拿着刻刀雕刻木牌。
“媚儿,你回来了。”傅凌霜听到声音,抬眼就看到他们两人进来,忙高兴的唤道。
傅凌寒也打了声招呼,“柳姑娘。”
柳媚儿扫了一眼,见已经雕刻好了一大半,满意的点头,“傅二哥,你过来下,我有事情和你说。”
傅凌寒放下刻刀和木牌,站起身随她的身影朝厨房走去。
“五郎,你知道媚儿叫二哥过去,是商议什么事?”傅凌霜好奇的问向站在旁边的瘦弱男子。
傅凌雨回道:“我也不知道。”他猜测媚儿应该是把开医馆的事情告诉二哥。
厨房中,听到她找到铺子做医馆,而且是在酒馆对面,傅凌寒震惊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了,柳姑娘,木牌今天就能雕刻完,明天拉货时,我顺便去医馆看看。”
“木匠已经请好了,傅二哥只要在旁盯着就好。”柳媚儿笑着道。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傅凌寒就走到院子里,继续忙碌起来。
柳媚儿到楼上,将地契房契,以及银票放好,刚下了楼,出了屋子,就看到从院外走来的风骚男。
傅凌风看到她,眼底划过一抹笑,“我晚上想吃油炸鱼,狮子头,红烧肉,哦还有,麻辣鱼也来一盆,汤嘛,鱼汤太腥了,我不喜欢喝,就做你上次做的那个酒酿圆子,对了,我今晚不想吃米饭,给我蒸几个肉包子,不要肥肉,太腻了,要精肉的……”
柳媚儿眼底都是怒火,这还真的使唤上她了,不过,话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她不会言而无信。
“知道了。”说完,向厨房走去。
两人的对话,可是惊呆了一院子的人。
傅凌雨知道事情经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跟进厨房帮忙。
雕刻着木牌的傅凌霜愣了一下,“三哥,你……你怎么……”
傅凌寒脸色沉下来,目光直盯着他。
“三郎,这是怎么回事?”从后院推着轮椅过来的傅凌云,自然听到他们的话,皱眉询问道。
傅凌风捋了捋头发,轻飘飘的说道:“没什么,我饿了,就让她去做些好吃的。”
“三郎。”傅凌云声音有些怒意。他怎么能这样对媚儿。
傅凌风伸了伸懒腰,冲着厨房高声说道:“我累了,先去楼上歇着,做好饭记得叫我。”说着,脚步轻快的进了屋子。
院子里的三人望着离去的高挑男人,神色各异。
“我去看看。”傅凌霜哧溜一下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两人分工忙活,柳媚儿站在桌子旁切菜,傅凌雨蹲在水池边清洗菜。
“媚儿,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三哥手里?”一进厨房,傅凌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柳媚儿手里活不停,口中回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听三哥的话?”这太反常了,傅凌霜好奇的继续问道。
“四哥,没看到我们在忙吗?快出去。”傅凌雨气愤的将手中的菜朝水池里一扔,站起身,伸手推他。
傅凌霜还想再问,可见媚儿确实是忙得很,他只能出去了。
“媚儿,你坐着歇会儿,我来做饭。”傅凌雨心疼的看着她,大哥说了,女人这几日身子不适,不能做重活,他不想让她劳累。
柳媚儿无所谓的笑得:“没事,做个菜的功夫很快。”
风骚男那人可不好打发,他既然说了要吃她做的菜,要是没有吃到,谁知道他又怎么来刁难她,再说,她既然答应他了,便没有反悔的道理。
傅凌雨知道她的性子,只得陪着她,不过,洗菜沾凉水的活,他都不让她碰,只让她站在锅台前炒菜。
风骚男说的菜不少,足足十来道,而且有几道菜还是很废工夫。
“五郎,小火烧着。”柳媚儿朝锅里倒了半锅油,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晒了不少小鱼干,柳媚儿走过去,收了一簸箕。
正当她要回厨房时,就见不远处轮椅上的温润男子,目露心疼的望着她。
“媚儿,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傅凌云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