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混蛋!”见他一直不认账,何花是伤心不已,骂了一声就捂着脸哭着跑了。
刘氏喊道:“何花!”见她头也不回的哭着朝前跑,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心里不放心。
“四郎你这个臭小子,你给老娘等着,我这就去村里吆喝,看你们傅家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威胁了一番话,刘氏赶忙向前面追去。
两个闹事的女人走了,傅凌霜可谓是松了口气,“总算是走了。”
旁边的傅凌寒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却是皱起了眉头。
“媚儿,她们以后还会再来吗?”傅凌雨有些失望她们就这么走了。
柳媚儿看了一眼院门口露出轻松笑容的男子,“不清楚。”
看何花对四郎的痴心,以及刘氏眼里明晃晃的贪婪,要想让她们不再纠缠,怕是难啊。
不过,这事她不打算插手,这是四郎自己惹出来的事,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四郎如今推卸责任的态度,让她心中为何花觉得不平。
其实他们如若真的在一起,日后必然会幸福吧,可看着四郎这模样,要他同意娶何花,也是难。
“媚儿,你……你怎么出来了?”听到她和五郎的声音,傅凌霜慌乱的转过身。
柳媚儿瞥了他一眼,就向院内走去。
她怎么走了?
难道是生气了?
傅凌霜想到这里,忙小跑着追了过去,口中也在辩解,“媚儿,那就是个误会,我是不会娶何花的,我心里只有你……”
跟在后面的傅凌雨愤怒的瞪向朝这边跑来的男子,“四哥,你撒谎,那天我和媚儿都瞧见的清清楚楚,就是你主动抱的何花,你刚才骗了何花他们娘俩,现在又来骗媚儿,你太过分了。”
“五郎,一边去,这里没你啥事。”傅凌霜冲他嚷了一声。
走到厨房门口的柳媚儿扭头望向他,“难道五郎说的不对吗?不是你主动抱的人家何花?”
“媚儿,我……那是个误会……”瞅见她面上的不悦,傅凌霜忙解释。
“误会?”就像何花说的,现在的四郎一点也没有以前的敢作敢当,只知道撇清责任。
“对,是误会,媚儿,你相信我,我只喜欢你,咋可能看上何花。”傅凌霜忙不迭向她靠近,旁边的五郎却是直接挡在两人面前,让他心中好一阵气恼,当着媚儿的面,他又不好再冲他吼。
柳媚儿冷哼,“因为做了一个噩梦,你畏我,惧我,甚至想要避开我,所以为了和我撇清关系,就当着我的面故意和何花抱在一起,是与不是?”
将话说清楚,断绝了他的希望,说不定他就会死心,重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媚儿,我……”傅凌霜震惊于她竟然什么都知道,随后反应过来,慌乱的解释道:“媚儿,我那是一时昏了头,我对何花真的没心思,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柳媚儿故意板起脸,“没心思,你都能抱着她?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抱了人家何花,还想不负责任?”
“媚儿,我不是……”傅凌霜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旁边站着的傅凌雨眼底却是闪着一抹欣喜的笑意。
“你也不用解释了,你要说的我都知道。”柳媚儿打断他接下来的话,“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你现在已经跟何花扯上关系了,作为一个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
傅凌霜都快要哭出来了,想解释,却又听到她继续说出一句让他愣在当场的话来。
“还有,以后你不要再跟我解释什么了,因为没必要,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说完,柳媚儿就向厨房走去。
媚儿直接拒绝四哥了,这让傅凌雨觉得十分欣喜,他瞅了一眼傻傻站着的男子,就向厨房而去。
傅凌寒看了眼厨房,又看向突然蹲下痛苦揪着头发的男子,眉头深深皱起。
厨房的桌子上,摆着碟子碗筷等物,柳媚儿将其收到水池边,对于外面会发生的事情,她全部都不在意。
傅凌雨走到桌前,帮她一起收拾,丝毫不提方才的事。媚儿已经表明态度和四哥没有可能,他也放心了。
两人将厨房收拾好,便向外走去。
院子里,已经没了其他两人的踪迹,柳媚儿也没有感到意外。
一个下午时间,她又在酒坊中度过。
天色渐黑,柳媚儿已经做好了晚饭,想着傅大哥的圣父心,今日怕是又要回来晚了,便将饭菜都放在锅中温着。
等了大概一个时辰,天已经黑透了,她才听到从老屋那边传来的马叫声。
“五郎,把饭菜都拿出来吧。”院子里,正蹲着看魁梧男子雕刻木牌的柳媚儿冲厨房喊了一声。
“知道了。”屋里传来一道应和声。
天色虽暗,傅凌寒却犹如在白昼般,手中的刻刀快速的在木板上雕刻,他的双眼在夜间能视物,而身旁的女子也与他一般,丝毫没有受到黑夜的影响。
对于这一点,傅凌寒也早就发现了。
“傅二哥,吃饭了。”人都回来了,他们也该要去吃饭了。
傅凌寒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刻刀木牌放在旁边的木盒子里。
柳媚儿望向木盒中那一大堆的木牌,“傅二哥,这些够了,不用再雕刻了。”既然限制病人的人数,挂号的木牌不需要太多,木盒里面的这些足够了。
“好。”傅凌寒将木盒抱起,向楼阁走去。
院外响起一阵摩擦地面的滚动声,柳媚儿迎了上去。
傅凌风一只手提着灯笼照路,另外一只手推着轮椅向院内而去。
“傅大哥,你们回来了。”
傅凌云望着那道模糊的倩影向这边走来,声音带着一丝自责,“对不起,媚儿,我又回来晚了。”
“要不是我把那些病人撵走,今晚怕是要通宵。”傅凌风脸色很不好看,夜晚摸黑赶车很危险,再加上要操近路,只能走狭窄的山路,这一路上,他就没有放松过。
柳媚儿蹙眉,“傅大哥,这是最后一次,从明天开始,就限制病人的人数,天黑前必须回来。”
听出她话中的不容置疑,傅凌云怕她生气,只好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