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光芒笼在四周,屋内却是一番缱绻如画的场景。
肖寒的确没有再来一次……
但是这衣服穿得,也让长亭很无语。
很想捂着脸,装作自己不认识他。
第一次知道,原来穿衣服可以用牙齿的……呜呜呜……
肖寒用牙齿咬着她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好几次,他的面颊都碰触带她微凉敏感的肌肤,酥嘛震颤的感觉迅速袭遍全身。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一出,长亭以为自己解放了,结果……
“长亭,轮到你了……”
肖寒一句话,让才将穿好衣服准备跳下床的长亭身子僵持在原地。
什么叫轮到她了?
“我刚才只是给你做了个示范,你是不是也应该帮我……”
帮他也用牙齿穿上衣服?!
长亭眨眨眼,本想摇头的,可是在某位爷眼神威胁之下只好屈服。
因为只要不给他穿,结果就是再来一次。
呜……她怎么觉得自己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永远也翻不了身呢!除非是换了肖寒!不过,这个念头根本不可能存在!想都不敢想。
接下来,长亭乖乖的为某位爷穿上了衣服。自然是“万分憋屈”的咬着穿上的。
看着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肖寒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是很有情趣的画面,却被她演绎成了一出苦情戏。
这一番折腾之后,都快中午了。
肖寒有事去了飞流庄。他这次是秘密回来,朝廷并不知道。长亭明白他是为了下次带着她一起做好准备。
就如他所说,留下她这个所谓的人质在这里给朝廷看是为了稳住对方,可一旦她也离开了,朝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毕竟,他们在京都都有着深厚的根基。
肖寒走后,长亭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凌家书院。
虽然快过年了,书院都放假了,她却不想待在郦家。
虽然以她现在的身份,郦宗南都不能给她脸色看,但经历了昨晚的晚宴,郦宗南的算计,郦震西的虚伪,兰姨娘和胡姨娘的隐忍,以及其他人的小心翼翼,还是让长亭觉得太过压抑。这不应该是在家里的感觉。
所以长亭打了招呼之后就去了书院。
在疏远跟禧凤老师聊了一会,中午还是禧凤老师亲自下厨做了丰盛的午饭。
长亭觉得自己根本不是来看禧凤老师的,就是来蹭饭的。
过了中午,长亭在院中坐着,太阳暖融融的照在身上,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曦儿在膳房收拾,长亭半躺在躺椅上休息。
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昨儿折腾了一晚上,早上还被各种肖寒各种威胁,她自是想要午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隐隐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长亭……”
熟悉的声音,却是陌生的冰冷感觉。
她抬头一看,惊呼出声。
“余欢。”
“你为什么要跟肖寒在一起?他哪里好?他的身份背景,还有他以前做过什么,你都知道吗?为什么是他?”
尽余欢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空气中,有浓浓的血腥味道弥散开来。
长亭看到他竟然浑身是血的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泡在殷红的鲜血之中。
“余欢,你受伤了?”
“你还关心我吗?受伤才到哪里?我就是死了,你还会在意和关心吗?”
尽余欢说着,竟是后退了一步。眼神冰冷的看向她。
这一刻,仿佛他们之间是敌人,不再是朋友。
“余欢,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只是……感情的事情,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它就这么真切的发生了。我相信肖寒,相信他是值得我付出的那个人。”长亭轻声开口,看向余欢的眼神却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她上前一步,想要近距离的看清他身上的伤口。
奈何,他却是倔强的再次后退一步。
“你别过来!你现在根本不是我认识的郦长亭!你有了肖寒,还会记得我吗?还需要我吗?”
尽余欢摇着头,眼底是对长亭莫名的失望,还有浓浓的痛苦愤怒。
“余欢,你怎能如此说?你是我最好的知己,朋友。而我跟肖寒的事情,并不是只隐瞒你一人,宁清和笑灵她们也是下聘之前才知道的,我不是刻意隐瞒你的,只是……”
“够了!你不要说了!郦长亭!我跟她们不一样!!”尽余欢低吼一声,愤怒地打断了长亭的话。
长亭看到有殷红的血从他身上未知的伤口流淌出来,空气中的血腥味道越发浓郁刺鼻。
“余欢!如何能不一样?在我心中,你们都一样重要啊!我承认,我之前隐瞒了你们很多,可我……”
“郦长亭!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我说不一样就不一样!!我是我!别人是别人!我不想当你的什么狗屁知己和朋友!!”尽余欢握紧了拳头,目赤欲裂。
这一刻,他眼底的怒火似是要将长亭燃烧殆尽。
“余欢……”
“你不要再叫我的名字!从今天开始,你不在是我认识的郦长亭!再也不是了……我认识的郦长亭,怎么对我隐瞒如此重要的事情呢?怎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呢?怎么会……怎么会……”
尽余欢喃喃自语,身子一步步的后退着。仿佛是没法接受长亭跟肖寒在一起的事实。
长亭抬手想要抓住他,奈何,他即便是后退也比自己走的飞快。
甚至,长亭觉得自己双脚突然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而尽余欢的身子却是飞快的往后倒退。
“余欢!别走!听我把话说完!!”
“余欢,你受伤了!!不要走!!”
长亭凄厉出声。
然,尽余欢的倒退速度却是没有丝毫减少。
甚至于,长亭看到他的身体竟是一瞬腾空而起,在他身下燃起的是一团红色云彩。
“郦长亭!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也永远不会接受你和肖寒!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永远都不会!”
长亭已经看不见尽余欢了。可他的声音却是清晰传来。
到最后,一团血雾在眼前飞溅开来。
“余欢!!”
长亭尖叫着醒来。
“夫人。您没事吧……”
曦儿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响起。
长亭猛地醒来,眼前哪里还有余欢,只有曦儿紧张的看着她。
“我……”
“您发噩梦了。”曦儿轻声开,似是生怕自己声音大一点会吓到长亭。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夫人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是……是噩梦。”
长亭清醒过来,揉了揉太阳穴。
额头冷汗淋淋。
“夫人,您先到屋里休息一下吧,您额头都是冷汗,很容易着凉的。”
曦儿说着,扶着长亭起来。
“好。”长亭点点头,起身之后,脚下的步子却有些虚浮。
还好只是一个梦!
不都说,梦是相反的吗?
……
与此同时,匈奴某处秘密据点
几个黑衣人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围在当中。
“五哥,督尉长为了我们兄弟身受重伤,如果他有事的话,我们兄弟良心何安?”
“没想到督尉长如此拼命!要不是督尉长,我们此刻还在敌人的包围圈里!”
“是啊,督尉长一定不能有事!”
几个人七嘴八舌道。
“好了,都给我闭嘴!督尉长就是没事,也被你们晦气的有事了!你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斥候!是京都的王牌督卫军!现在这时候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难道还用得着我教你们?”
被称作五哥的督卫军队长严肃的看着其他人。
“是,五哥。”
其他人点点头,各自分散开来,各司其职。
只留下五哥一个人照顾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年轻人。
“五哥,余欢大哥刚才还迷迷糊糊地有意识回应我们的话,现在怎就……”
一道清丽的少女声音响起,而昏迷的男子赫然正是尽余欢。
面目清秀一身男装打扮的少女坐在床边,头发因为之前的战斗披散开来,沾染了殷红的血迹,此刻凌乱的披在身后,若非如此,她这一身是血的戎装,根本看不出是女儿家来。
“我已经给他服下了续命丹,你好好照顾他,只要今晚不发热,就不会有事。督尉长福大命大,又是为了我们一众兄弟,他不会有事的!”五哥沉声开口。
尽管面上满是坚毅肯定,可心下,仍是没有十足的把握。
中了三支箭的督尉长,真的能逃过这一劫吗?
如果连紧急情况下使用的续命丹都保不住他的性命,那他也没别的法子了!
“知道了五哥,我会照顾好督尉长的。”少女目光坚毅。
“思予。辛苦你了,我去看一下外面的弟兄们。”五哥又嘱咐了思予几句,这才离开房间。
屋内,只剩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尽余欢,还有一脸担忧的思予。
思予是督卫军中唯一的女子。
其实之前一共有三个少女在督卫军中。有些行动,是需要女子参与其中的。而在之前的一次行动中,思予和其他两个少女乔装成地下市场买卖的奴隶混进匈奴贵族家中刺杀,谁知,却是因着敌人家中突发变故而暴露了她们的行动,最终跑出来的的只有她一个。还是督尉长救了她一命。
她的命是督尉长给的,所以,这一刻,她宁可出事的是自己,宁可用自己的性命换督尉长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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