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拂柳此刻越是提及凌家和郦家,越是提醒众人,曾经那般狼藉不堪名声的郦长亭,如何衬得起曾经富可敌国的凌家传人和第一皇商郦家的名号?
阳拂柳的毒辣便在于此,明明每次都是借着长亭说话,最后总是将她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每次都提及长亭的过往,日积月累下,众人心下形成的印象便愈发的根深蒂固,但凡是她稍有不对的地方,在众人眼中就会无限放大。
上一世便是如此。
她也曾想过,重新开始,可每每在关键场合被阳拂柳下了绊子,哪怕她隐忍不发,可是稍有任何不对的地方,众人想到的便是她之前种种。
“她究竟是个贼,还是清白的,搜身即可!!”水笛儿指着长亭尖声喊着。
这种场合下,即便她没拿,被当众搜身,也是一种侮辱!别人都不搜,单单搜她,即便什么都没搜出来,却也给了阳拂柳机会在外面大肆宣扬,到时候没有也变成有。
“要搜身可以!这里所有人都要搜!!”长亭忍着心底怒火,寒瞳冷冷扫视众人,眼底的清冷倔强,一瞬击中殷铖心底,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相信她!
“长亭妹妹,这里这么多人,若是都搜身的话,只怕也不合适。还是应该缩小范围,更有针对性才好。”阳拂柳柔柔弱弱的一把声音,光是听着就让人心底酥酥潺潺,无论她此刻说什么,都会有一群世家公子站在她这一边。
“你说的更有针对性!不就是针对我的吗?”长亭冷冷出声。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长亭妹妹。如今是在将军府,牵扯到太后钦赐宝贝,长亭妹妹还请就事论事,不要扯出其他误会来。我……我也是想帮你。”
阳拂柳委屈的瑟缩了一下身子,眼底含着盈盈水光,这般温柔若水又善良无辜的样子,自是引得一众世家公子为之神魂颠倒了。
“拂柳姑娘说的极是,今儿来的可不止百十号人,都是身份尊贵,哪里容得一一搜身?自然是谁有嫌疑先搜谁了?!除非是心虚害怕了,才不敢被搜!”
“既是认为自己是清白的,那搜身就是了!在此拖拖拉拉浪费时间,摆明了就是心中有鬼!”
两个世家公子站起身来,纷纷指责长亭。
而将军府众人,却因着老将军静观其变,都是规矩的站在那儿,没人敢多嘴一句。
司徒笑灵气愤的想帮长亭说话,却被她摇头制止。
“我郦长亭,此番前来,是代表凌家,是受到司徒将军的邀请。既来之,便是一片感恩之心。却没想到,司徒将军还未发话,却是有这么多容不下我的声音!搜身?无妨!那如果什么都搜不到的话,这个责任谁来承担?”长亭寒瞳扫过众人,一时,众人皆是语塞。
谁也不敢保证顶珠就在她身上。
“哼!郦长亭,你还真是会抵赖呢!明明袖子上都沾了未干的颜料,那顶珠十之**就在你那里!说不定你早就藏了起来,谁知道你放在哪里了?”
水笛儿不屑出声,总之她今儿就是咬死郦长亭了,她倒要看看,过了今晚,郦长亭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尽余欢。也让尽余欢提早看清郦长亭的丑陋嘴脸。
“这整个晚宴,就只有她身上有那未干的红色颜料,这之前,也没人接触过玛瑙如意,除了她,还有谁?”
“可不是吗!之前将军府那件事,还以为她真的是多么冤枉无辜的呢!却原来是死性不改!说她是个贼还抬举她了呢!简直就是不知羞耻,丢尽凌家郦家脸面!”
“且!这丢脸的事情,她郦长亭可从来没少做!她以前可是琼玉楼的常客!心心念念的就想见到伍紫璃,只可惜那,伍紫璃那般人物哪里是她想见就能见到的呢!那是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的!就她那浪荡下贱的名声,啧啧!只怕是琼玉楼的小官都会嫌她脏!”
围观众人,不乏阳拂柳交好的千金公子,这会自是都向着阳拂柳说话。
“逆子!丢人丢到将军府来了!你……”
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长亭才将回身,哗啦一声,满满一杯热茶泼在了她脸上。
“长亭!”
司徒笑灵惊呼一声,还不等上前,身前已经多了一道身影。
殷铖不知何时飞奔而来。虽是没能替长亭挡下茶水,却是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步,茶水在她下巴和胸前流淌下来,灼烧的温度却是彻底冰封了她心底。
郦宗南和郦震西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郦宗南将空茶杯放下,狠狠瞪着长亭。
郦震西则是一副明显不待见的冷蔑神情。
此时此刻,与其说二人是她祖父和父亲,倒不如说是仇人来的更贴切。
郦宗南和郦震西来的有些晚,一进前厅就碰到这一幕,郦宗南脾气急躁,抓过一旁桌上的热茶,不由分说的泼在长亭脸上。
“祖父,父亲,你们也认为是我摔碎了玛瑙如意,是吗?”长亭抬手,轻轻擦拭下巴的水渍。连殷铖递来的丝帕都不用。寒瞳烈烈,一瞬挟裹着冷冽冰霜,直直的刺入二人眼中。
“逆子!太后钦赐赏赐,你竟是如此不知轻重!现在证据确凿还在抵赖!!立刻乖乖跪下向将军道歉!”郦宗南指着长亭,怒喝出声。
郦宗南平时虽是暴躁傲慢的性子,可即便是第一皇商的招牌,在将军府这块金子牌匾面前,也是明显的低了一等。自古以来,政商不分家,却也分三六九等。尤其是在战功显赫桃李满天下的司徒老将军面前,郦宗南更是没有任何高傲的资本。
长亭深呼吸一口,隐在袖子下的小手,握紧了拳头。
“如果一定要搜身证明我的清白,好!不过,还是那句话,谁来承担责任?!”
长亭咬牙,沉声开口。
“我来!!”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司徒老将军豁然起身。
见此,阳拂柳心下一喜。
如果连老将军都不相信郦长亭了,那么郦长亭以后就彻底没脸出现在京都了。
殷铖看着师傅,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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