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消息,刘大胖可巴不得。
恨不能,张建豪拎着刀,隔天就找秦向河玩命去。
故此,对长荣录像机卖那么好,在国外还销售火爆,他其实是不满的。
不然的话,就以张建豪那疯疯癫癫的状态,迟早要找张万星、秦向河以血还血的。
现在嘛。
长荣形势一片大好,张建豪情绪也一下变得稳定。
虽说,不会去找这两人拼命了。
但不代表,对张余这种小喽啰会心慈手软。
而最最关键的。
这也会连累到他和大壮!
“大刘哥,你别激动。张公子东西,谁敢动啊,不要命了我!上次张公子,直接将林虎从三楼踢下去,换成我,早扑街了!”
坐在副驾驶的张余,听到喝骂,连连摆手示意。
马上,他想起的转过头问,“大壮,你师父怎么回事,被张公子揍得跟个死狗一样。枉费一身好本领,去哪不是吃饭,何必非在联荣待着?”
“说得轻松。我师父现在是什么情况,家里老婆孩子要养。主要,谁能像张公子这样,管一家子吃住用度,还给那么多钱。哎,我师父,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不对,是一分钱难道英雄汉!”
壮实表弟享受不到刘大胖的待遇。
自己掏火机,将雪茄点上。
待随口感慨完,又道,“这事吧,也不怪张公子,是我师父不小心。那么高本领,竟然让别人把张公子眼打瞎了,他自己倒一点事没有,关键,张万星和秦向河这些人也都好好的。要不是看我师父还算忠心,都要怀疑是不是和秦向河串通好的了。”
一个人抽雪茄还好。
三个人一起,不多久,车里就烟雾弥漫了。
刘大胖将车窗玻璃完全摇下,散散烟气。
随后,一拳往副驾驶砸去,“少屁话。我问你呢,这雪茄不是偷的,那怎么来的?”
“就前几天,我们从高海回来前,那天晚上不是陪宋公子在海马歌舞厅玩。后来,张公子带着李珊从那经过,在门口,一个男的估计喝醉了,蹲在墙根,使劲往李珊裙子下的两条大腿瞅,还盯着张公子眼镜,嚷嚷着大黑天戴墨镜,装什么癞蛤蟆。”
听到这,刘大胖咂了砸牙花子。
话说,张建豪情绪是稳定了,可那只独眼,依然是别人碰不得的话题。
也是这原因,张建豪以前戴的金边眼镜,镜片都换成了深茶色。
被光线一照,跟墨镜差不多,外人基本看不清后面的眼睛。
更很难发现到,其中一只是换了假眼的。
他暗自腹诽,以张建豪对自身形象的苛刻要求,是不是晚上睡觉,都戴着眼镜。
“那人是找死吧!”
壮实表弟脱口接了一句。
脑袋不够灵光,但他对张建豪这忌讳,记忆深刻。
毕竟,张建豪回国不久,他们跟着宋仁去高海看望,期间,就往张建豪那只假眼好奇的多瞅了几下。
之后他就被师父按地上狠揍了一顿。
师父声称,这都是为了他好,还警告,以后千万不要看张建豪的眼睛。
“可不是吗!”张余深以为然道,“刚好,张公子和龙久那边刚谈妥什么合作,正高兴着,所以才喊住了林虎。我刚好出去,看林虎使眼色,上去就教训那人一顿。张公子走时,特地喊我过去,夸了几句,又顺手将这大半盒雪茄都扔给我了。”
“哎呦,我想起来了。在舞厅包厢里,选人时,宋公子说大哥大忘车里了,本来,我离门最近是要去的,结果,被你想小子抢了先。嘿,要是我,我非把那人打得哭爹喊娘!”壮实表弟后悔莫及的手一伸,“老张,快,分我一半。你小子,还学会叫化子烤火了!”
“……”
刘大胖忍了又忍。
等了会,也不见壮士表弟将那后半句说出来。
他伸手将张余手中的雪茄盒抓过,作势要往后砸,“话说完!”
“哦,叫化子烤火——只知道往自己怀里扒拉!”壮实表弟立刻回答,眼睛则盯着那个扬起的雪茄盒。
“大刘哥、大壮,你们误会我了。”张余冤枉的辩解,“宋公子一直说这雪茄是最好的,贵得很,连他都是每次见到张公子才蹭一根。我回去,贸然掏出来,被他看到,还当我偷的呢。再说,就算送给宋公子,他也不可能要,可看我们收着,他心里又绝对不舒服,对吧!”
壮实表弟搭腔,“有道理。”
“所以啊,那天我才没敢说这事。”张余摊手,“一来二去的,这次又是跟泥冬回来,忙忘了。先前在县城吃东西,我去后备箱找火机,才摸到这个。”
“那这……”
“这什么这。谁都别抢,先放我这。趁这次来乡下,赶紧抽完,别等回去被宋公子发现。”
不等壮士表弟指来,刘大胖便顺手将雪茄盒塞到衣兜里。
接着,他顺着后视镜,往后面跟着的两辆小汽车,扫了扫。
当看到紧跟后面的那辆,副驾驶上一个隐约人影时,冷哼了一声。
壮实表弟发现,也扭头看了。
之后,他不满的嚷嚷,“张公子真是闲着没事撑得。泥冬回就回,干嘛非让我们跟着。这要是让乡亲们看到,不得戳脊梁骨骂,出去混了几年,最后,搞得我们跟泥冬的狗腿子一样。”
刘大胖哼声更大了,“还不是怕他茅塘人给打死!”
一提泥冬,他就腮帮子疼。
渐渐,对泥冬的讨厌程度,都快能和秦向河持平了。
一个叛徒,每天也不知神气个什么劲!
想当初。
泥冬能来胜华电子,还不是他出的力。
结果,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攀上张建豪这根高枝,转脸就把他们给忘了。
当了长荣的副厂长后,更对他们颐指气使。
而等长荣录像机在内地扬名,在海外市场也打出名气,就更不得了。
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估摸着,现在也就张建豪能放泥冬眼里。
像这几次去高海,泥冬对宋仁,只表面客气下,搞得好像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