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死也不会进去!”面对武装分子要把他们赶进山洞里,当场所有的游客都发出了愤怒的抗议。
武装分子头目有点恼羞成怒了,猛然一拉自己携带短枪的枪栓,再把枪口冲天扣动扳机——
砰!
情绪激昂的游客们终于被震慑住了。他们清楚,如果不乖乖就范,就有可能遭到当场的屠杀。
果然,托尼叫嚣道:“你们如果不回到山洞另一侧去,赖在这里就只能是死!”
在他的带动下,其他武装分子纷纷把枪口对准了所有的游客。
这样可怕的僵持不到五分钟,那位失去妻子的陈冠希从男俘阵营中走出来,径直奔向露娅。在没有沈丹萍的情况下,他只能找当地的女导游协商。
此刻的露娅正六神无主,一看到有一位中年的中国男游客靠近自己,不由眼前一亮:“先生您?”
“姑娘,咱们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从原路返回去,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先生···山洞另一侧根本没有活路···还要面临那个恐惧的瘴气谷···”
陈冠希心里一沉,他的结发妻子李佳禾葬身瘴气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含泪道:“只要我们能活着,就有希望。”
“先生您觉得当局会在那一侧搜救我们吗?”
“我起码相信我的祖国不会坐视不管!”
露娅深吸一口气,不由扫视一眼那些游客们,他们一个个绝望的眼神与她对接,渴望她能够为整个旅行团争来一丝生机。她沉吟片刻,终于采纳了陈冠希的建议,向她的旅行团成员坚定一挥手:“咱们一起回去!”
“啊——”大部分游客对于女导游的表态瞠目结舌。然而,即便他们不情愿,但在武装分子的枪口下,还有回旋余地吗?
在大家迟疑之际,陈冠希率先向洞口迈出了第一步——
再说张冲携带前女友正沿着旅行团折返的痕迹拼命追踪,由于他俩距离旅行团太远,只能勉强捕捉到旅行团的一点点蛛丝马迹,但想彻底赶上,又谈何容易?由于他俩并不清楚武装分子押着旅行团奔向那个神秘的洞口,所以只能寻觅他们的足迹追踪。却一来二去,彻底失去了旅行团活动的踪迹。
沈丹萍已经累得不行,不得不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想站起来了。
张冲心疼前女友,并没有敦促对方,而是陪她坐下来。
沈丹萍因为心系她的旅行团,趁机埋怨前男友:“都怪你,不但没有找到他们,还把咱们自己陷在这迷宫一样的丛林里啦。”
张冲则黯然道:“我又没有老范的跟踪技术,在这深山老林里不迷路才怪!”
“那你当初为啥还要这样做?”
“我不这样做,你肯罢休吗?”
沈丹萍愕然的目光瞪着前男友:“难道你是为了我?”
张冲苦笑道:“你以为呢?我既然答应人家要好好保护你,却没想到把你也搭进来啦。”
“你说啥呢?”
张冲自知失言,赶紧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为了让你跟老范走,才不得已留下来的。结果你却改变了主意。这下好,咱们不但跟丢了旅行团,就连咱们自己也难以走出去啦。”
“难道你压根没想到要解救咱们的同胞?”
张冲又是一阵苦笑:“假如他们集体被劫持了,就凭咱们单枪匹马能救得了吗?大不了就是远远跟踪,就算人家集体屠杀驴友们,咱们也救不了呀。”
沈丹萍虽然嘴里频频抱怨前男友,却也清楚对方话中的道理,不由满脸悲怆之情。
张冲这时安慰道:“假如咱们不再满丛林寻找他们,而是步老范的后尘,还是能走出去的。毕竟,咱们还没有在这里面转向。”
不料,沈丹萍的泪水夺眶而出,并发出坚定的语气:“如果不找到大家,我宁可困在这里一辈子!”
张冲面对前女友的执着,不得不啼笑皆非道:“丫头,咱们恐怕连三天都坚持不到。”
“为啥?”
“你说呢?”
沈丹萍这才意识到她自己身体已经饥渴难耐了,便试探道:“难道你不能像人家杨大哥那样狩猎吗?”
张冲黯然叹息道:“我虽然参加过军训,毕竟不是军人,哪有人家那两下子?别说是狩猎,就算寻找水源都困难。在这闷热的大自然下,如果再不下雨,咱们真的坚持不到三天。”
沈丹萍心里一沉,随即耷下了脑袋。
张冲一旦没内心的伤感都发泄出去,随即又充满自信道:“萍萍别担心,只要有我在,保证能护送你平安出去。”
沈丹萍却执拗摇摇头:“不!如果不找到大家的下落,我出去也无法跟人家家人交待。”
张冲深知前女友的脾气,只能唉声叹气。突然,他的鼻孔一阵灵动,眼神也亮啦。
“萍萍,你闻到什么没有?”
沈丹萍发现前男友神态一变,不由心里一动,用力调动一下她的嗅觉器官,随即惊讶道:“我好像闻到了香味?”
“这是烤肉香味!”张冲明确了自己的判断。
沈丹萍立即站起来,激动道:“难道他们就在附近?”
张冲却显得很谨慎道:“咱们偷偷摸过去看看就清楚啦。”
此刻,沈丹萍几乎抵御不了烤肉的香味。昨晚烤野猪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却遭受了乔森的绑架而错过了那次饕餮盛宴。她不等前男友伸手引领,就匆匆向香味飘来的方向疾奔——
张冲还保持一定的清醒,赶紧追上去压制住前女友的速度,因为他清楚在这片丛林还活跃着一支武装力量,一旦不期而遇,就如同撞到了人家枪口上。
当他俩蹑手蹑脚走了不到三百米,就发现前面的一块开阔地上正升起一团篝火,在篝火旁,正有一个男子专注烧烤一只野鸡,并没有做一个烧烤用的支架,而是直接用手托着野味,伴随野鸡被烈火炙烤时发出的馨香,他的眼神也露出满足的笑意。
张冲和沈丹萍利用前面一层灌木作为遮挡的屏障,不仅仔细观察着这位不明身份的陌生男子,也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这个陌生男子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衣,下身则是一条帆布休闲裤,脚上穿着一双大头鞋,头上留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短发,脸庞长得非常白净,不像一个长期爆晒在烈日下的当地人,但他看起来就是黄色人种,身份来历令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