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薇尼奥雅早起吃好早饭,赶向了贝克兰德占卜俱乐部。
罗萨戈想来已经晋升“魔术师”,能够占卜到的东西只会更多。
她发现车夫换了个人,于是问道:“上次在约翰逊去哪儿了?”
“那是我哥,”三十几岁的男人笑着答道,“他因为小姐的资助,已经不需要干这一行了,以后啊,要做生意,等游船那里建好,我阿里就和我哥做生意去了。”
“真好啊……”
薇尼奥雅微笑道。
至少自己有了改变别人生活的能力。
阿里比他的哥哥有劲多了,很快就拉到了贝克兰德占卜俱乐部。
向以前给他哥哥一样给了两镑后,她受着对方的感谢,走进了俱乐部。
“罗萨戈先生在吗?”薇尼奥雅问道,眼前的服务员摇了摇头。
“最近他去特里尔生活了,大概几年都不会回占卜俱乐部了。”
特里尔?看来背后的密修会有动作了……
原着中,罗萨戈会成为一个潜伏在鲁恩的因蒂斯间谍,想来对方背后的人也是这么安排的。
难怪在那场占卜之中,罗萨戈会选择袖手旁观……哪怕命运稍微有所改变,提前晋升“魔术师”,一样没有能力干涉贝克兰德的事物吗……
她沉吟良久,最终只能离去。
她惊喜地发现马车夫阿里还等着自己,直接上车,回到自己的房子。
……
现在已经是11月9日,按鲁恩贝克兰德的天气早已入冬。
即便是刚刚脱离了穷困的车夫阿里,也穿上了厚厚的一件又一件衣服。
“好多张贴的想要让我帮忙的广告啊……”在不断越过冰窟和雪洞的这一路上,她看见至少十次想要邀请奥妮薇.福尔摩斯协助调查的广告。
但那些事情……大多奖励不高,事情无聊,比如说抓一个美丽的小三,去查一个带着单片眼镜的小偷……
不光属于无聊和找死,还没给多少钱的案子,以奥妮薇.福尔摩斯这个身份的谨慎和眼界宽阔,自然不会选择接这种。
她接近了自己的房门,却发现竟然有个背影有些苍老的男人在那里“薇门立雪”。
她叫车夫停下,给了两镑后,逐渐接近毫无任何反应的苍老男人。
“睡着了?”
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而对方根本不是如梦初醒,而是刚刚睡醒。
“唔……嗯?”
苍老男人转过头,只见一个熟悉的面孔浮现。
这是知识教会的那位老者,一位在侦探界有些名声的大侦探,这是薇尼奥雅在看报纸时了解到的。
他的名字叫齐伯特.利索斯,此时正睁着无辜的大眼,有些茫然和歉意地道。
“抱歉……福尔摩斯女士,我刚才等的时候一不小心睡着了,现在先让我想想我要说些什么事。”
他挠了挠头,似乎因为年纪的原因脑子有点不好使,但很快就抬起头。
“有一个案子,对了,想要合作。”
薇尼奥雅邀请对方到客厅——对方已经在门前等了那么久,再让对方在雪地里站着不是好事。
齐伯特穿上了薇尼奥雅给的鞋套,一边道谢一边走进来,极为别扭和强作严谨地坐在一个凳子上。
薇尼奥雅则对此很是随意地直接换上拖鞋,然后朝着对方道:“具体是什么案子需要解决?”
“是一场谋杀,一场连环杀人。”
齐伯特拿出了几张自己做的研究,拿给薇尼奥雅。
身为已经晋升了的“治安官”,眼前的照片完全属于过目不忘,粗浅地看了一眼,她就得知了很多信息。
受害人是尼根公爵的长女,被订为爵位和财产的大部分继承者的优秀女性,黑夜女神教会的虔诚信徒,女性主义者许多组织的幕后操控者以及首领。
“才24岁……了不起啊,尼根公爵的爵位一旦继承,保守党有一日能够压过皇室也不一定。”
薇尼奥雅叹道,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对方这个人,但为了显得日常,作出一副对政事比较关心的模样,不得不这么说话。
而且,光从“尼根公爵”这几个字上就可以看出幕后黑手只能是谁——只有王室派出的那些人有胆子,有动机。
这位可怜的成熟女性跟自己之前调查过的那些贵族小姐的死简直一模一样,一样被黑色丝线给吊起,一样在致命伤外,还有腹部的一个被捅伤的伤口。
但作为非凡者,如果粗略地判断这是魔女教派所为,那就是典型的被这个凶手轻易引导了。
虽然从任何角度看都像是邪教徒所为——被奇怪的极细的那几条黑色丝线吊起,在致命伤外再向着对方捅上一刀,毫无必要,只有可能是某种仪式。
“我觉得大概率是那个魔女教派。”齐伯特.利索斯硬是踩中了对方布置好的陷阱,直接跳进去。
“哦,是吗?”奥妮薇.福尔摩斯状态变得带有调笑和疑惑。
“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这件事绝对不是一个邪教徒所为,并且我同样有一半的概率,这是模仿作案,甚至是……”
她的眼眸变得更加幽邃而平静。
“自杀。”
“自杀?”
齐伯特.利索斯非常奇怪。
“怎么可能呢?”
“为了遮掩某些关键的秘密,你也知道,各个党派都有一定把柄落在对方的手中,这位小姐,或是她的父亲,可能有一些问题,所以不得不选择用自杀来遮掩。”
齐伯特.利索斯摇了摇头道:“可是这个任务就是尼根公爵本人要求调查的,赏金上万镑,如果他真的和女儿串通好了,根本没必要散财给我们这些不稳定的非凡者。”
“问题就在这里。”
薇尼奥雅极为平静地笑道,幽邃的眼神变得更加深远。
“他们很有可能根本没有串通好,这也意味着事发突然,有一些事情必须要马上销毁证据。”
“那将会是什么事情呢?”
“值得这位尊贵的,十分具有地位的小姐,慌不择路,最终连自己的父亲都来不及告诉,什么有作用的东西都没有留下,只能上吊呢?”
齐伯特.利索斯声音低沉道:“只有王室的秘密,或者他们的已经够至于上升到罪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