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滔站在原地没动,不是他不想追,实在是几番接连的战斗,消耗不小,这些人明显是某个势力,冒然追过去,恐怕有折戟沉沙之危。
系统此时早已再次刷新了,不管怎么说,这一波战斗总算有了点收获。
垂钓系统
锚点:横川府
范围:8里
能量:0.97
未知能量:2.0001
垂钓次数:0
经验:690\/800
状态:不可垂钓
六爻铜钱:?
再看向地上的两人,已经变成了尸体,检查了二人的遗物,除了一些碎银子,几把长剑,竟又在胸口翻出了一些毒药,仔细一分辨,竟真的跟那两个渔民所中毒素同源。
“莫非他们是对鳄鱼投毒了不成?还是说这些鳄鱼真的是他们所养?”
叶滔皱着眉头思索,实在是想不明白。
渔民们再次跟在村长身后围了过来,只是看着地上的鳄鱼尸体和人的尸体,眼神怯懦,都有些害怕。
叶滔又趁机问了村长,村长和村民们也对这些人的来路一无所知,只好让他安排人手将这两人的尸体掩埋了。
同时又要来了一些石灰,洒在鳄鱼尸体和伤口上,一是为了祛除异味,防止吸引到其他野兽,而是为了防腐,好在现在天气不热。
叶滔正低头处置着鳄鱼尸体,便听到那邓三对他说道。
“恩公,那边断腿的江六说有要事相请!”
叶滔闻言一愣,一时搞不清状况,这人现在不好好养伤,找他干什么,想了想,还是跟着邓三走了过去。
一间稍微宽敞的堂屋,断腿的江六和那断臂的刘船,此刻正面色苍白地躺在木板上的褥子上,衣袖和裤腿的空荡显得异常残酷。
两人被鳄鱼咬伤,失血过多,再加上中了毒,等到叶滔帮他们祛除了毒素,已是受尽了折腾,三十多的汉子瞬间就显得苍龙了许多。
见到叶滔进来,二人激动地要起身,但没能成功,叶滔阻止了他们,这两人伤得严重,又缺胳膊断腿的,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虚礼。
“听说你们有事找我?”叶滔好奇地问道。
那江六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沙哑着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说完往旁边看去。
只见旁边地上,跪坐着一个衣衫布满泥点的小女孩,眼睛红红的,手里抱着一个包袱,一脸紧张地看着江六,看样子应该是他的女儿。
看到江六的示意,那女孩起身,畏畏缩缩地来到叶滔跟前,将手里的包袱递了过来,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叶滔也不迟疑,伸手接了过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放在旁边的破桌面上,将绳扣结了开来。
这包袱打开,首先入眼的是一团土黄色的稻草团,他随手翻看稻草,整个人都懵了。
“鳄鱼蛋!”
叶滔惊呼道。
由不得他不吃惊,好家伙!你们作死呢?
本来他还奇怪,江里大把的鱼类,鳄鱼冲上岸干啥,都杀到渔村里了。
他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这帮渔民,酝酿了半天,却没骂出来一句话。
这稻草里面裹着四个黄白色的蛋,个头没鸵鸟蛋那么夸张,但也有四五个鸭蛋那么大了,明显是鳄鱼蛋,以前刷视频有幸见过。
“这是鳄鱼蛋你们知道吗?你们偷了它的孩子,它不来跟你拼命?”
“要不是鳄鱼有护食的习惯,不舍得扔掉嘴里的人,你们这些人够它杀的?”
叶滔终是看不过眼,大声斥责道,又告诫了他们一番,以后在江上水边讨生活一定要警惕,不可再犯。
一屋子渔民羞得面色通红,特别是那断腿断手的江六二人,仰天流泪,悔不当初。
鳄鱼一般需要8-10年才能达到性成熟,成年鳄鱼一年只产一窝蛋,而且并不是年年都产卵。
四个鳄鱼蛋,葬送了一条人命,还导致了两个伤残,加上村子里的其他损失,叶滔简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横川城,城北,华灯初上。
三名黑衣汉子捂着手腕,那包扎的布料正时不时地滴着血,踉踉跄跄来到城北的一间武馆门口,匾额上题着“柔云”二字。
门口站着两名灰衣弟子,穿着制式服装,本来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江湖琐事,奇闻趣事。
其中一人随眼看了下外面逐渐昏暗的街道,正欲收回目光,“唰~”再次转过头看去。
“严师兄!吴师兄!江师兄!”
他惊声叫道,赶紧招呼同伴迎上前去,手忙脚乱地扶着落后的两人,快步向武馆大门走来。
“大师兄快来!出事了!”身旁的弟子吵吵把火地对着里面喊道。
“到底是何人伤了师兄?”
“岂有此理,竟敢对我柔云武馆下此狠手!”
片刻工夫,武馆门口已挤了一堆人,七嘴八舌地问道,场面一阵混乱。
“都给我闭嘴!”
正在这时,里面走出一个身穿白衣,腰挎长剑,面相冷厉,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一脸铁青的出口喝道。
嘈杂的大门口立刻变得寒蝉若禁,没人再敢吵闹。
那白衣男子走到近前,皱着眉头看了下三人面色,又看了看他们的手腕,着重在他们空荡荡的腰间扫了一眼,这才转身朝里走去。
“进去再说!关门谢客!”
此人正是柔云武馆大师兄韩卓,他一发言,众弟子急忙扶着三人跟着入了武馆。
“砰”
柔云武馆大门紧闭,门口两盏昏黄的风灯随风摇曳。
客厅里,三名受伤的汉子分别就座,分别有师兄弟提着药箱过来检查包扎
“我记得你们是五人一组的,何师弟和刘师弟人在何处?”韩卓问道。
“扑腾~”
三人一听,竟顾不得伤势,齐齐跪了下来,一脸颓然之色。
“严林,你来说!”韩卓冷着脸问道。
“大师兄,我等本来已经下好了毒,只是精铁锁链还没到位,谁知那两只鳄鱼竟发疯了一般冲过了江去。”
“等我们反应过来安排过江去追,那鳄鱼已一前一后冲上了南岸。”
至于后面的事,严林未敢隐瞒分毫,竹筒倒豆子一般全盘托出。
“你是说,那年轻人凭借一己之力,独自斩杀了两头鳄鱼,还以一敌五,杀死了两位师弟,伤了你们三人?”
韩卓面色凝重,走到三人近期,逼视着他们问道。
三人一阵后怕地点头不已。
“正是如此,若非他连番战斗,恐怕我们也难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