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滔眼神一凛,长刀一荡回救,点斩而至。
“叮~”
正点在剑尖几公分处,那长剑如毒蛇出动,顺着衣袍刺进了叶滔腋窝方位,崔河面色一喜,正欲拔剑,不想竟无法抽出。
“砰~”
刹那间,那崔河竟面色苍白、口中喋血的狼狈向后倒飞而去,只见脚跟一落地。
“腾腾腾~”
竟直直退了七八步才摇摇晃晃地勉强立住身体,地上的脚印入地数寸,清晰可见。
却说叶滔刚刚也是兵行险着,以北斗弈星刀点中那崔河势在必得的一剑,顺势用左臂腋窝夹住那长剑。
距离太近已无法运刀,他灵机一动,弃刀为掌,一记逍遥掌正拍在那崔河左胸。
正是当日在巨阙宫所选功法《逍遥掌》,此掌法飘逸多变,重则石沉大海,轻则群鹤飞舞,尤重分筋拿脉点穴擒扑之术。
当日这《逍遥掌》拿到手,也没有能量来获得系统加持,只让叶淳抄了一份自己练。
随着他实力的提升,内功的数次推进入门,悟性已颇为不凡,翻看了几遍,掌法招数练了几招,虽未精深,但也可圈可点。
那崔河硬生生挨了这一记逍遥掌,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嘴角挂着血迹,对着叶滔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众弟子哗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半晌之后,才纷纷拔剑,欲要上前来救崔长老。
叶滔见状,正欲抽身上前,忽然身子一僵,定在了那里。
只见他与那崔河之间,不知何时,站立着一名灰袍男子,腰挎长剑,年约五十,相貌不凡。
此人站着未动,剑未出鞘,看起来像个教书先生,竟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
叶滔眼睛一缩,高手!
这种感觉极为强烈,他身怀系统,融合了六爻铜钱,对冥冥之中的感应非常人可比,这也是他机缘所在。
所谓福兮祸所伏,感应不光是好的一面,此时就是强烈的负面感应了。
“掌门!”
“掌门来了!”
众弟子看到场中出现的灰袍男子,纷纷惊喜莫名,惊呼声轰然而响。
“嗯?掌门?”
叶滔看着那人,举棋不定,不知对方意图,故而并未收起手中长刀。
那掌门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崔河,缓步走过去,围着的众弟子纷纷让路,躬身行礼。
“啪~啪~啪~”
只见他手腕一晃,已在崔河身上连拍了数下,帮他止住了伤势,这才反身向叶滔走来。
“阁下闯入我派驻地,杀我门人,今日怕是要给我一个交代!”他盯着叶滔的面具若有所思,企图发现点什么。
“呵呵,交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滔心知无法善了了,长刀斜指,准备放手一搏。
“有胆色!”那人竟不发怒,平淡笑道。
“嗖~”
叶滔眼睛一缩,好快的速度,此人竟瞬间欺身到了跟前,他来不及思索,燎原刀势已对着对方席卷而去,只见那人一指探出。
“当~”
叶滔只觉手腕一麻,刀身一荡,好强的指力!
他右脚踏地,轻功急转,飘然后撤,同时点出四刀,斩向那掌门男子,并不在意是否建功,接着又点出四刀,这才抽身而退。
北斗弈星刀,刀随星动,踏北斗而布虚空,画地为牢,以点带面,凝势而击,后攻而先至。
区区残篇,已是叶滔刀法杀招中的杀招,已在多次关键时刻建功,若是能有幸得到完整版,不知该有多强?
“咦?”
那掌门男子眼神一变,右手伸出,“唰”,银白色长剑已然出鞘,电光火石之间,仿若透过虚空,插入了七星的布局。
“叮叮叮~”
八道斩击,转瞬之间,已尽数被那人长剑所破,长剑来势不停,当胸直刺而来。
叶滔面色一变,小菩提灵枢轻功急速运转,一退再退,那眼前的剑尖仿佛不曾动过一般,离他永远是那么近。
看到这一幕,叶滔惊骇,这人起码四品大成,而且有极大可能,乃是入了上三品的高手。
三品!叶滔来到这方世界这么久,还从未亲眼见过!
《般若六甲功》和《天星璇玑心法》已经融合,此时已圆润和谐,叶滔疯狂运转之下,只觉内力如奔雷四溢,手中长刀轰然斩出。
试图挡住那一剑,然而,那剑仿佛从虚空中来,磅礴似海的刀斩竟未能碰到它分毫。
“噗~”
“叮~”
叶滔骇然,只觉那小小剑尖竟如野牛冲撞,或如小车飞驰,力大无穷,击在了胸口,他应声而倒飞出去,嘴角溢血。
低头一看,那长剑刺破了衣袍,却未洞穿他的身体,那福至心灵般的感觉,临时起意绑在胸前的铁甲鳄兽皮,此时竟救他一命。
那掌门男子这一剑之后,竟站在原地未追来,皱着眉头看着叶滔的黑衣黑面具,面露忌惮之色。
“神刀宗的阁下有此实力,何必藏头露尾?”那掌门突然说道,说完紧紧盯着叶滔。
叶滔闻言,身子下意识一顿,神刀宗?劳资可还没去,只能算个预备估计。
“哼!”此时此刻,由不得他再装逼,小心小命不保,既然对方有所误会,不如借机下坡。
不怪那掌门多想,这乾南帝国的地盘,有此实力的可能有,有此绝妙刀法的估计只有镇国宗门神刀宗了。
那掌门见叶滔沉默不语,以为点中了他身份,自顾自继续说道。
“在下柔云剑派掌门聂山晨!”
“饲养野兽练剑乃我柔云剑派私事,阁下先坏我大事,屠杀鳄鱼,接着又杀我门人。”
他顿了顿,继续道:“就算是神刀宗,也不能如此霸道,管得如此之宽吧?”
“呵呵,柔云剑派?没听说过!”
叶滔闻言,轻声笑道,只是戴着面具,让人看不出表情,分不出深浅。
聂山晨闻言,脸色一变,对着叶滔怒目而视,伸手入怀,掏出一块银色令牌,举在了手中转动。
“我柔云剑派乃是出自东域天剑宗,门内前辈当年乃是天剑宗外门弟子,有令牌为证!”
“虽说天剑宗不在南域,但镇国宗门绝不可轻辱!”聂山晨色厉内荏喝道,好不容易扯起了虎皮,那就绝不能放下。
叶滔抬眼凝神向那令牌看去,只见那令牌色泽银白,做工精致考究。
一面光滑,雕刻着一把斜着的小剑,颇为小巧,背面有底纹点缀,上面赫然刻着三个字。
“天剑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