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蛇身形十分巨大,身体足足有三四米长,颈部膨大,嘴里吐出鲜红色的蛇信。马晓鹏一看,就认出来这是眼镜王蛇。
这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蛇,性情凶猛,个头巨大,还会喷毒。有的蛇毒也比眼镜王蛇厉害,但是性情温和,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有些蛇性情凶猛,见人就咬,毒液量却没有眼镜王蛇那么大,个头也小很多。
几百条三四米的眼镜王蛇一起冲过来,那真是十分吓人。它们游走在丧尸群中,和丧尸互不干涉,到了前方,眼镜王蛇就对着侍卫们喷出毒雾。
侍卫们穿着全套盔甲,还拿着盾牌,可眼睛却没法子护住,只能裸露在外。被眼镜王蛇毒液沾染到,顿时大声惨叫,只能闭上眼睛后退。
“开枪!先打蛇!”马晓鹏头一个反应过来,对着眼镜王蛇射击。
其他人也改换目标,可是眼镜王蛇行动迅猛,身体又是细长的一条,很难瞄准。这蛇又是低等动物,没打中要害就很难干掉。
这时候马晓鹏也顾不得友军伤害了,对着蛇和丧尸拼命开枪,眼镜王蛇被霰弹枪击中以后也烧起来,到处乱爬。
侍卫们更加苦不堪言,举着盾牌扛着无穷无尽的丧尸,被丧尸身上的火焰焚烧,还要对付眼镜王蛇。
蛇和人不一样,侍卫们平时练习的都是怎么对付人型敌人,完全没练习过怎么对付蛇,还是三五米长能够喷毒的大蛇。这些眼镜王蛇在地上爬行,盾牌只有放在地上才能拦住。盾牌阵只要有一点缝隙,蛇就可以顺着缝隙爬进来。
就算一点缝隙也没有,眼镜王蛇还会竖起身体,朝着侍卫们喷毒液。侍卫们只能捂着眼睛,防止被毒液喷到。可是捂着眼睛没法子观察周围的情况,盾牌阵没法子保持紧密,顿时就被眼镜王蛇找到空隙钻了进来。
古筝的声音更加急促,一条眼镜王蛇卷住一个侍卫,张口咬下去。蛇的脑袋毕竟不怎么聪明,不知道侍卫穿着盔甲,一口咬在盔甲上,顿时就把牙给崩了。
可是眼镜王蛇也不放开这些侍卫,照样卷着他们,不断下嘴尝试各个部位。芸姐走上前,一枪把眼镜王蛇脑袋崩开。可是眼镜王蛇还在揪着侍卫不放。蛇这种动物,就算把脑袋砍下来,身体也能活动好几个小时。
更多的蛇跑进来,侍卫们无法再保持盾牌阵,丧尸们也冲了进来,抱着侍卫们乱啃。幸好丧尸们也没有什么智力,都咬在盔甲上,没有造成伤害。
马晓鹏连续射击,霰弹枪终于支持不住,啪的一声解体了。他也不会重新装回来,只能改用手枪,趁着丧尸忙着咬侍卫,用枪口顶着丧尸脑袋射击。
丧尸的脑袋很硬,手枪子弹打在上面,发出当当的声音,似乎这些丧尸的脑袋不是血肉,而是掺杂了金属一样。
老毒物终于出手,他抓起一把铜钱,扔到丧尸身上。
铜钱击中丧尸的地方,立即就起了反应,长出一撮撮铜锈来。这些铜锈蔓延得很快,没几分钟丧尸身上就长满了铜锈,不过丧尸并没有死,只是动作慢了很多,力量也小了一大半。
之前一个丧尸就可以紧紧地抓住一个侍卫,让侍卫难以逃脱,生锈以后侍卫一用力,就可以把丧尸甩开。不过铜钱对眼镜王蛇没有用,击中了眼镜王蛇什么效果都没有。
老毒物连续洒出铜钱,把冲进来的丧尸都打得锈迹斑斑,行动迟缓。完颜洪烈的侍卫们拼命推盾牌,马晓鹏芸姐胖子三个连续开枪,终于把丧尸和蛇都给赶了出去。
古筝的声音低了下去,眼镜王蛇不再攻击,只是盘踞在城墙通道上吐信子。丧尸们倒是没有放弃,都被侍卫们给拦住了。
“不要杀那些生锈的丧尸,让他们在前面,隔绝后面那些厉害的丧尸。”马晓鹏说。
丧尸之间不会互相攻击,生锈丧尸又动作缓慢杀伤力低,那就正好用生锈丧尸当盾牌,只要位置合适,敌人也是可以利用的。
大家一听,赶紧对着那些没有生锈的丧尸开火,很快就在前面造出了满是生锈丧尸的隔离地带。这些生锈丧尸不断地攻击,拿侍卫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咬不动,抓不住,力气小,一推就倒。
这时候马晓鹏才有空观察周围的局势。城中大乱,到处都在起火,无数士兵跑来跑去。丧尸也到处都是,有的追着士兵跑,有的被士兵围住。还有无数眼镜王蛇,夹杂在丧尸群中喷涂毒液。
城中的军队面对丧尸已经阵脚大乱,再加上眼镜王蛇,根本抵挡不住,瞬间就败下阵来。士兵们阵势一乱,就被丧尸们按住啃咬,吃得满地都是鲜血内脏。
很快这些被咬的士兵也变成丧尸,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加入丧尸大军之中,到处找寻活人。
普通的士兵的盔甲并不能遮蔽全身,碰上丧尸很是危险,只要随便有个地方被丧尸咬伤,就会被丧尸病毒传染。而且丧尸力大无穷,不怕刀剑,又有眼镜王蛇协助,战斗力远远高于普通士兵。
只有最精锐的士兵才有全身甲,丧尸的威胁就没有那么大。可惜的是这时候的全身甲都是为冷兵器战斗射击,并不适合持枪战斗,穿上厚重的全身甲,很难端起枪瞄准射击,所以马晓鹏几个都没穿。
“天啊。”完颜洪烈看到城里的情景,忍不住感叹,“千年名城撒马尔罕要毁灭了。”
“以后会有人重建它。”马晓鹏说。
“是啊,只要商路还在,撒马尔罕就会不断重建,可是里面的人不同了。”完颜洪烈说,“年年月月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完颜洪烈说。
古筝的声音又大了起来,马晓鹏只觉得胸口的心脏随着古筝的声音砰砰的跳,十分难受,连手枪都握不住。
眼镜王蛇听到古筝的声音,顿时躁动起来,朝着马晓鹏等人扑来,无数的丧尸涌上城墙,密密麻麻的堆叠在一起,也不知道数量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