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不告诉你一来是觉着我们没能力报仇,二来我也是怕你会恨我,可是如今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告诉你,当初其实她们要害的人是我,你是替我受了过,而太子府里最想我死的人除了龙施烟还能有谁。”
听到我的话后,顾染倒是很镇定,“那如果我告诉你,害你的不止是龙施烟,还有我的好二姐顾筱筱。”
不想当初这件事连顾筱筱也有份,“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再次有身孕之后,顾筱筱曾经入府过一次,她有意无意的提到之前那件事,而我后来想起来,顾筱筱的舅舅就是养狗大户,若要一条狗准确无误的袭击人,顾筱筱是做得到的,她当时故意提起旧事,目的就是想要我把罪责推到你的身上,龙施烟固然可恨,但是顾筱筱同样该死,我是她的亲妹妹,她居然无动于衷,南鸢,此仇不报我顾染枉为人,小箪是为了我才死的,所以我想你帮我。”
“怎么帮,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就算要我用命去搏,我也愿意。”
这是我欠顾染的,也是我欠小箪和那个早去的孩子,但凡我能做,我一定会去做。
“下月初十,是我公公的大寿,到时候太子府的人一定会去,不管是龙施烟还是顾筱筱,我都要叫她们有去无回!”
不想顾染心中早就有了计策,我握住了她的手,“你要我怎么做?”
“给我下『药』。”
什么?!顾染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你疯了,我不是说过报仇可以,但是绝对不能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我下『药』害你,我不同意!”
“南鸢,我等不了那么久,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活在内疚和自责当中,要不是后来有了这个孩子,我觉得我可能熬不下去,我是叫你给我下『药』,但是『药』的分量只要掌控好,绝对不会出问题,你要帮我的,就是把这『药』栽赃陷害给龙施烟和顾筱筱。”
顾染的话虽然说得好,可是『药』的分量是那么好掌控的吗,一个不慎别说是报仇怕是她自己也会搭进去,“不然这样,『药』照下不误,但是这个『药』你不能吃,我来吃,她们想害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且我没有孩子,我不会有什么顾虑,我接近她们栽赃她们是不容易的,可你不一样,你同顾筱筱是姐妹,你要进府去看自己的姐姐再正常不过了,顾染,这回就让我替你受过好不好,也算是我对小箪还有你的孩子尽了一份力。”
“南鸢,你不要这样,我说了让我来,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如果你不帮我,我们就不要做朋友了。”
顾染这个孩子平时看着好商量,可一旦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要是今天和她在这件事上一直拉扯下去怕是到明天也分不出个胜负来,不如我暂且先答应她,等到了真正计划实施那天,我再自己行事,顾染毕竟是个孕『妇』,这种危险的事情我是不可能让她来做的。
“好,不过这『药』得我来准备,我毕竟同冷泗关系好,找他配『药』我更方便一些,只是栽赃给龙施烟和顾筱筱还得仔细想想。”
“这个不急,离下个月初十还有十几天,问题是我该怎么确保她们两个人会一起出现在凌府,另外南鸢此事我觉着你不要告诉青王,他现在对你是千好万好,但是谁敢肯定他心中对龙施烟毫无情分了呢,万一他突然生变,我们的计划到时候就会功亏一篑的。”
这个不用顾染说我也知道,燕北凊若是知道了绝对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毕竟我要做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事,我只求到时候他看不出端倪来就好。
最后我和顾染其实也没有吃多少羊肉,我把剩下的这些全打包带了回去,等送顾染回凌府后我们就约定五天后在今天的这个羊肉馆再见一次。
回府之后我把这些羊肉全分了下去,都是半点没碰到过的,干干净净。
小菱嫁作新『妇』之后就成天念着方昼,这不我刚回来她在我耳旁已经说了不下五次方昼的名字,要不是知道她是新婚,我怕是要出手打她了。
燕北凊今天哪里也没去就在书房练字,也不知我是不是心中有鬼,今日去了书房也没缠着燕北凊,反倒是自己坐在一旁想着同顾染的那个计划,到底该怎么样才能不让人起疑,该怎么样才能一击即中,毕竟这次是要对自己下毒,这么阴损的招数我都用上了,要是不成功那就吃亏亏大了。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燕北凊突然说话把我吓了一大跳,我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可不可以不要突然出声,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燕北凊话虽这么说,不过还是缓缓抚着我的后背。
我将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企图这样能让自己镇定一些。
“谁做亏心事了,我南鸢是这样的人吗,燕北凊,你别胡『乱』栽赃啊,知不知道你如果活在我那个时代,我可以告你的!”
“不就逗了你一下,至于反应这么大吗?”估计是我刚刚的语气不大友善,燕北凊在我背后的手给默默收了回去,完了完了,我大概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燕北凊的温柔中,都忘记了他曾经可是个吹『毛』求疵的人啊,我这下该不会彻底惹『毛』他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从椅子上起身,见燕北凊一直缚手于背没半点转身的意思,看来这时候得出卖我南鸢引以为傲的皮相了,唉,我这夫君还真是个不好惹的主。
“你回头看看我啊,我刚刚错了好不好,嗯。”我难得用撒娇的口吻同他说这话,不料他这招也不吃,没办法我只好走到他前头去,见他此时正一脸不高兴,我只好垫着脚尖亲了亲他的唇,可他仍旧没气消,『奶』『奶』的,我都这么主动示好了,他居然还不消气,就你会发脾气啊,老娘我也会!
“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再生气我就走了,我真走了!”说着我便转身离去,然后后面的一切就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燕北凊果然一把拉住了我,然后将我抵在一旁的木柱之上,他轻佻的抬着我的下巴,嘴角弯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刚刚不够。”
不够?什么东西不够?
我还来不及质问,燕北凊便俯身吻了上来,随即我便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他的吻一开始很蛮力,像是在讨伐我一样,我有些不满便用手用力的捏了一把他的腰肢,随后他才慢慢轻柔下来,而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就自上向下的游走到了他结识的胸膛,尽管今天的他穿了两件衣服,可里面发达的内在还是让我忍不住把玩了起来,而他大概被我弄得有些情动,随即停了下来。
我看着他突然往后撤退的脚步有些不解,不想他却一瞬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好险好险幸好之前我没吃多,不然他肯定会觉得我又重了。
“燕北凊,你,你想干嘛?”
其实这句话多此一问不是,但是我还是要矜持点,显得这个事情是他开始的,绝对不是我。
见他目光深邃的看了我一眼,只留给我四个字,“回屋,行房。”
这么青天白日的还是头一遭,好在一路上倒是遇不到几个人,所以很快他就带着我回了屋。
大概是因为我养伤期间他都没怎么吃饱,所以当冷泗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时候,我隐约觉得冷泗这次大概要被狠狠揍一顿了,果不其然,冷泗一句话都还没说,燕北凊就起身准备把他踢出去。
冷泗见情形不对,立马喊了起来,“哎呦,我这来的不是好时候啊,不过你们青天白日就准备钻研房术,是不是不大妥当啊。”他这个人就是有这个本事,非得把这窗户纸给捅破了不可,最后我只能拉住燕北凊,让他消消气。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俩谁也没吃到肉,反倒是冷泗这个混蛋把我偷藏下来的一条羊腿给吃的连个肉末星子都看不着,唉,可怜的我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冷泗来找燕北凊居然是为了给琨曳找相公,我以为他上次只是随口一提的,不想等我和琨曳伤好了之后居然旧事重提,就在他高高兴兴把他不知怎么搜罗来的青年才俊名单递过来之时,琨曳出现在了我们的门口。
我见琨曳有些动怒,大概是知道了冷泗此次前来的目的,冷泗和琨曳虽然都是我的好友,但是琨曳才是我的小心肝,亲疏有别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所以在冷泗还在尴尬之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的这个什么狗屁名单给撕了个粉碎。
“南鸢,你,你!”
冷泗被我的举动气得都说不出来话来了,我朝着他吐了吐舌头,一副有种你来打我的嘴脸看着他。
冷泗被我气得都坐不住了,然后冲着燕北凊就求助道,“燕北凊,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你就看着我这么被欺负啊!”冷泗啊冷泗,你求助谁不好,非得求助燕北凊,唉,我真是替你的智商堪忧。
果不其然,燕北凊将冷泗给一把扔了出去,随后我就看到冷泗一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一边同扭头就走的琨曳解释,为什么我越来越觉着冷泗和琨曳说不定真有可能。
“鸢儿。”
每次燕北凊这么喊我的时候感觉都没好事,我皮笑肉不笑的问了他一句,“你又想干嘛?”
“继续先前被打断之事。”
果然,燕北凊是一个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主,最后我觉得我可能今天得死在这拔步床上不可,好在燕北凊并不是一个独乐享受者,我觉着他这种坚持到底的行事作风我很满意,非常满意。
只是,被燕北凊这么一打扰,我原先想着的计策又得重头再来了,我这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