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衡来了黒囟我虽奇怪,但更奇怪的是他来黒囟怎么会来找我。
穿戴好之后,我便走了出去,“你怎么来黒囟了,还有你见过燕北凊了吗,另外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我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玉衡倒是不意外,“莫城局势不稳,太子和烨王如今正在大肆宣扬青王叛敌,而青王府上上下下全被关押在大牢之内。”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一急就伸手抓住了玉衡的手,而在这时身后传来了燕北凊的声音,“玉衡,你多言了!”
我立马转身走到了燕北凊的身边,一脸忧愁的拉着他的衣袖道,“怎么办,小菱慈安还有夏管家他们都被关了。”
燕北凊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交给我,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玉衡你不是来送『药』的吗,怎么这么久还没走?”
不知道为何我觉得燕北凊好像有些不大高兴,估计他是怕玉衡对我再次出手吧,我牵着他的手说道,“安啦,玉衡同我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另外你说的『药』是什么『药』啊?”
“是可以让你改善体质的,这『药』你只需服食一个月,往后便能轻易有孕了。”玉衡的这句话让我瞬间有些呆滞,他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当娘亲了,我可以有属于我和燕北凊的孩子了。
这一高兴我就抱着燕北凊吧唧了一口,然后转身朝着玉衡伸出了我的双手,玉衡此时脸『色』有些奇怪,不过还是从怀中把那所谓的『药』物给了我,“这里面一共有三十粒『药』丸,每日清晨用膳后服用即可,但切记,这一个月要清心寡欲,也就是不宜同房。”
“哈,不能同房啊,燕北凊不然我过几个月再吃吧。”
燕北凊被我这话逗得再也憋不住,“随你高兴。”
不过这压在我心底的一块大石头算是解决了,可莫城那边的情况我还是很担忧的。
“玉衡,你能不能把之前莫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我,我真的很担心。”
而此时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过来,朝着燕北凊跪了下去,“青王,江州派了使臣过来,说是有一要事相告。”
看来江州现在已经在怀王的手中了,而这要事应该就是吉徊不日登基吧,燕北凊听后便离开了,而他走后冷泗和琨曳一块过来了。
“我的亲大哥,你来了黒囟怎么也不来看看我,反倒是先来看南鸢,要不是我知道你心里有的是龙施漓,怕都要误会了。”
这个冷泗,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对着琨曳说了句抱歉,然后就掐了一把冷泗的手臂,这冷泗疼得嗷嗷直叫。
“琨曳,你男人被欺负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因为,你的确有些欠揍。”
哈哈哈,琨曳,你总算是怼了冷泗一回,总算不辜负我平时对你的谆谆教导。
玉衡把莫城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笼统的说了一遍,原来慈安假扮我在府内修养的时候,燕定宸已经起了疑心,好在玉衡从中斡旋这才解了危机,可燕子拓却暗地里派了人跟踪了吉徊,看来燕子拓也早就对吉徊的身份有所怀疑了。
至于等我到了凤城之后,莫城那边慈安的身份就被揭穿了,而燕子拓此时也已经知晓我不在莫城的事情,如若不是因为北溪怀着身孕,怕是燕子拓会亲自动身来凤城这边。
这么一说,之后的事情就很明显了,当初燕北凊让我回莫城的时候,那些骑兵就是收到了燕子拓的命令所以才会想以我作为诱饵,而江州那边当时也是和燕北凊有了一个周全的计划,认为这样就会万无一失了,只是没有料到闫河会出手来解救。
“所以现在莫城那边可以说是等着燕北凊回去后就要拿下他吗,量将军不是先前有写过战报回朝吗?”
玉衡听后,有些无奈道,“量将军的信件在半路就被截了,所以燕北凊同量将军现在的处境是一样的,至于最后到底会如何,一切还得看皇上的意思。”
怪不得我说呢这么长时间了,燕北凊他们既没有收到莫城那边的拦截阻挠,也没有援军前来应援。
我想了想,这个死结目前唯一能解的就只有吉徊了,他如今是江州的下一任君主,江州虽小可它毕竟是黎国和羌国之间的一道屏障,如若失去了江州这道屏障,那羌国怕是会有不少麻烦。
“那燕定宸是什么态度,他和燕北凊明面上不是一派的吗?”
玉衡冷笑了一下,“你也会说是明面,现在太子殿下明哲保身,不站在任何一方,况且燕北凊如果倒台了,他就可以得到你了。”
“他对我的喜欢就像是一个得不到手的玩物而已,他最爱的是他自己。”
燕定宸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不敢说了解的十分透彻,可是两三分还是有的。
“好了,我们在这『操』心也没啥用,这个事情还是要燕北凊自己下决断,再说燕子拓已经逍遥够久了,也是时候该付出代价了,至于燕定宸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罢了!”冷泗的话说得还是过于武断,不过单论智商的确燕定宸是有些趋于下方。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们一行人便去找了燕北凊,而找到燕北凊之后才知道原来怀王打算下个月举行登基仪式,而此时他特派使臣前来目的有三,其一就是让燕北凊把俘虏来的这几千士兵归还江州,作为回礼他准备了一份厚礼给燕北凊;其二特写了一封书信托燕北凊带给皇帝,信件虽未拆开但也知晓这是求和之意;至于其三江州准备和亲,而这和亲对象就是怀王和如今恢复了单身的燕阮。
“吉徊什么时候相中小阮的?”
我是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平常他们两人也毫无来往,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哪里是相中了小阮,只是想借此打消皇帝的疑心,也好给我解了这无端的罪名。”燕北凊语气平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就决定三日后离开黒囟,而江州的这些俘虏就让刚才传信的那个使臣带回去了。
此时屋内就我们这么几个自己人,我也问了玉衡一个问题,“你不是燕定宸的谋士吗,就这么来了黒囟,能行吗?”
“我原也是同北凊怄气,再说燕定宸对我一直都有戒心,而现下正是拔掉燕子拓这颗毒瘤的好机会,莫城如今风云诡谲,我自然要先离开以策万全,何况我这『药』早些送来同北凊的疙瘩也能早日解开,至于太子那不足为惧了,只是施漓……”
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龙施漓?
玉衡像是在追忆往事一样,“施漓她成了太子的新欢,就在你离开莫城不久。”
这无异于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原本都喜欢燕北凊的两姐妹怎么现在都成了太子的人,我居然不知道该说这是命运的巧合还是世俗的无奈。
“你也别难过,毕竟龙施烟是她姐姐,不会为难她的。”
我这句话也不知道到底是安慰还是再次扎了一刀子,龙施漓怎么就这么看不清眼前之人,明明玉衡才是对她最好的那一个,虽说不良于行,可其他方面是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子的。
燕北凊和冷泗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燕北凊开了口,“缘是天定,份在人为,玉衡有些人不是你能留住的。”
玉衡倒是一副风淡云轻的表情,“她想要的,我一直知道,只是我没能如她所愿。”
哎,又是一个为爱不得之人,不过冷泗都能再次枯木逢春,我相信玉衡生命中的那个人也会出现的,何况如今玉衡在我心中已经从敌人变成了一个可以试试看结交的朋友,所以我打算回了莫城解决这一系列祸事之后给他好好相亲一番,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还找不到一个好姑娘。
大概是因为不用再打仗了,所以我们所有人的心情也像是放晴一般,就连老天爷也特意放晴了,趁着好时光这几日我们几人可以说是日日游玩,夜夜笙歌,可我们在高兴之余却完全疏忽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在不久的未来会带给我和燕北凊想不到的灾难。
“南鸢,你可还记得当年欠我银子,然后给我写下欠条之事?”
我们几人此时正在天上放着纸鸢,冷泗这突兀的话倒是让我觉得有些猫腻,“记得是记得,只是你现在提这茬不会是为了那么点银子吧。”
“我想用这欠条向你讨个人情,这次回莫城之后,琨曳就留在我医馆吧。”
我去,这猝不及防的喜讯让我高兴的不知所措,冷泗这话的意思是要娶琨曳了吧。
琨曳听后脸上虽有喜『色』,可却立即跪在了燕北凊面前,“主上,琨曳永远是你的死士,这辈子都不会嫁人的!”
冷泗立马上前想将琨曳拉起来,但是此时的琨曳却死死不肯起身,冷泗只好对燕北凊说道,“我知道 羽庄的死士这辈子都要效忠于你,可是北凊,我对琨曳是认真的。”
我见冷泗都把这话说到这份上了,可燕北凊还是无动于衷,难道他是舍不得琨曳,虽然我也舍不得琨曳,有她在我身边,我也确实能安全不少,可做人不能这般自私啊,我正打算对燕北凊发难,不料燕北凊暗暗握了我的手。
“冷泗,原来你背着我还诓过鸢儿,用这么一张欠条就想换到一个媳『妇』,你这买卖做得还真划算。”
原来燕北凊这货是在替我出气啊,不过他有这心我就很高兴了,只听燕北凊继续说道,“琨曳此后便不再是羽庄的人,不过回了莫城之后青王府会出一笔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