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今晚过来就是一个错误,我和燕北凊之间也许都需要冷静一下,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却开口说了话,“我是不是太由着你了,南鸢,你就认为我可以任由你拿捏,是吗?”他的这句话将我的脚步死死的定在了原地,这一瞬间,我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脚步慢慢的转了回去,随后看着燕北凊,“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北凊,我和你之间好像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可是我们之间都应该冷静冷静,这段时间就先不要见面了吧!”
这句话里面一半是气话,一半是真心话,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我知道今天我做的事情已经伤了他好几次了,但是我不觉得我有错,当然在他看来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的,要说错的话,就是现在的局势不同了吧。
在我离开这里之后,我在外面等了五分钟,但是没有人追出来,看来他也的确是想自己静静的。
我知道立信已经被关押到皇宫里面的那个地牢了,要是随便关在官府的牢房中,怕是关不住他的,他被关了,在外面的龙施烟就等于断掉了一只手臂,她要再想兴风作浪也就难了。
第二天顾染和蒙蒙想来见我,可是都被在外面看着的人给回绝掉了,这事情我是等到下午的时候才知道的,还是阿惢偷偷告诉我的。
看来燕北凊是真的生气了,就连我的朋友想进宫来看我都不行了,我猜想顾染和蒙蒙大概也是因为昨天的事情所以才会来找我,结果却是这样。
“王妃,阿惢有句话憋在心里好久了,不说不行了,你不要怪阿惢。”
我晓得阿惢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于是没有说话,等着看她要告诉我什么。
阿惢低着声音道,“南鸢姑娘,王爷这是要把你软禁在皇宫里的意思啊,昨天老爷说王爷估计不出一个月就要换身份了呢,这意思您可明白?”
原来她要告诉我的是这样件事情啊,“我晓得了,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阿惢的言外之意无外乎就是燕北凊今后的身份不一样了,对我自然也不一样了,所以她是想着法子让我改变心意的吧,我现在不想在这个事情上过多考虑,我只觉得有些累。
睡到一更天的时候,果然来我这里了,来的人是琨曳,是我事先让慈安帮我去找的琨曳,我有事情需要琨曳帮忙。
“娘娘,琨曳来了。”
琨曳立在我身旁喊着我,我睡眼惺忪的醒了过来,“琨曳,你来了,冷泗没问你吧。”
“没呢,他现在很听话。”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居然会羡慕琨曳了,我想冷泗的『性』子也不可能一直当官的,他一定会辞官隐居的,到时候和琨曳两个人逍遥自在的活着。
琨曳见我没说话,便继续问道,“不知娘娘唤琨曳来,所为何事?”
我慢慢起了身,然后随意的搭了一件外套,“我觉得有人监视着我,琨曳,我如今明着被人关着,暗地里又被人监视着,我已经没有半分自由了,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我想见一个人。”
琨曳听完我说的话,有些不解,“王妃的意思是王爷派人监视着您吗?”
我摇了摇头,“不会,他没有理由监视我,何况我在宫里面,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他才会派人看着我,目的就是威胁燕北凊。”
“王妃意思是……”
“嘘!”这个人我俩心里心知肚明就好了。
琨曳见我如此谨慎,也就没有继续往下问了,而我此时也已经换好了衣服,我要去见那个人,非得亲自去才行,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假手于人的。
大约又过了半刻钟后,慈安进来给我送了补『药』和吃食,接着她就退了出去。
在她退出去后,这在我门口看守我的两个侍卫就被点了『穴』道,没错这出去的人不是慈安而是琨曳。
琨曳手速很快,并没有让宫殿之外的另外几个侍卫发现异常,等琨曳走了之后,我披了一件黑『色』披风,随后快速的隐没于夜『色』之中,而慈安则是穿了我的衣服睡在我的床上。
今天晚上我要去见的人,不是旁的什么人,而是立信,有几笔账我得找他讨要回来。
走到半路上,我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这人看到我行『色』匆匆,反而对着我行了一个礼,而我冲他摆摆手,他便立即退了下去,这人便是小金子了。
琨曳此时已经在牢房外面等着我了,她对这宫里面的布局倒是清楚的。
“王妃,这看守的人我已经都摆平了,不过只有半柱香的时间,您得抓紧了。”
我点了点头随后就跟着琨曳进去了。
这里面本来也就四个房间,如今是全满了,燕泽清和燕定宸是皇子,被关在最里面,而立信和闫海则是关在比较靠外的房间,好在这牢房之间都相距甚远。
等我到了关押立信的房间后,琨曳用刚拿到手的钥匙打开了这牢房,而立信此时手脚全被玄铁拷着,他听到声响抬头看了过来,见是我便说,“想不到燕北凊刚走,你就来了,你们还真是夫唱『妇』随啊!”
此时立信身上可以说到处是伤了,这伤难道是燕北凊弄的,这也有些惨不忍睹了!
立信似乎看出了我的眼中的猜想,他接着往下说道,“这点伤死不了人的,你告诉燕北凊,有本事就弄死我,否则我一定要报复的!”
我脱了披风,交到了琨曳的手上,随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跟前,接着用尽全力的打了他两个耳刮子,他手脚全被束缚着,根本没有办法逃掉!
在我打完之后,他反而笑了,“女人终究是女人,除了打人耳光之外,还有没有更狠的。”
“立信,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打你这两个耳光,你和龙施烟害死了玲玲还有嫣嫣,我恨不得现在立刻杀了你!”
等我说完这话后,立信居然一脸『迷』茫,随后疑『惑』的问道,“你说的是谁?”
他居然不记得了,他居然把这两条葬送在他们手上的人命给忘得干干净净的,真好,立信你tm的真好!
“立信,你还真懂怎么往我心口上『插』上一刀,我会让你想起来这两个人是谁的,你不是最稀罕龙施烟了吗,我一定会让你见到她,你等着吧。”
当我说到龙施烟这嗓子的时候,他才终于有了一些不同的神『色』,他手脚并用的想上前来打我,只可惜他此时是一直被拔了爪牙的老虎,没有攻击的力气。
“南鸢,我警告你,有什么冲着我来,我不准你动施烟,你要是动她一根汗『毛』,信不信我弄死你!”
“这样才有趣吗,立信,昨天那个保护我的人差点因为你死掉,我也让你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才对,燕北凊和你曾经是兄弟,他断然舍不得动你,可我不一样,我什么都不在乎!”
立信嗤笑道,“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耍这些狠话的吗,我看你也没胆子杀我吧。”
他这番话彻底让我心中恼怒了起来,他说的没有错,我的确不能杀他,不是不敢,而是不会,要一个人死多简单啊,可是立信犯下的不单单是他拿自己的命就可以弥补的。
此时我给琨曳使了一个眼神,琨曳立即上前用身上带着的匕首将立信的手死死的按在地上,随后快速狠决的切掉了立信的一根手指头!
那血快速的喷洒了一地,而立信此时痛得几乎整个人都快蜷缩了起来,他刚刚根本没有办法阻止琨曳的行为。
“你个毒『妇』!不要叫我出来,要不然我一定,一定!”他都已经痛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力气来咒骂我。
“切掉你一根手指是便宜您了,你在我体内埋下那金针的时候,我可比你要痛得多了,立信,只要龙施烟不来,我就一天切你一根手指,手指没了,我就切你的脚趾,直到她来为止!”
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我才离开了这个牢房,而琨曳也将那断掉的手指用黑布包着,跟着我离开了。
我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的,却不想从里面的一间牢房传来了声响,是燕定宸的声音。
“南鸢,既然来了,同我聊聊可好。”
琨曳冲着我摇了摇头,可是有些事情总是要说清楚的才对,我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向了燕定宸在的牢房,也是这时候我才知道燕泽清和闫海已经不在这天牢了。
“琨曳,打开吧,他不会伤害我的。”如今的燕定宸眼里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狠决,我是不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只是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我就是了。
琨曳看我态度如此坚定,这才打开了牢房,随后跟着我走了进去,可是燕定宸却说,“让她出去,有些话我只想单独和你谈。”
“不行,王妃,我们走,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呆着。”琨曳担心我,这我是知道的。
“没事,你站远一些,我和这位老朋友,也许久没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