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腾宝雅的话落下没多久,太傅乐章果然生气了。
怒不可及的用看朽木不可雕的蠢材目光看着腾宝雅。
乐章:“宝凤女王,今日陛下就在此,你竟然如此表率,你对得起刚刚逝世的先帝吗?你对得起先帝临终前对你的嘱托吗?”
腾宝雅微微动了嘴巴解释:“本王只是有点累了,趴着休息一下。”
文武大臣不用守灵,也不用前来祭拜,只需要回去哭几天,然后继续坐班的坐班,处理事务。
不用坐班了就回家,只要不被抓住吃肉,同房等等问题,回家怎么松散也没人说什么。
但腾宝雅跟腾延邦不一样,这几天正是最最忙的时候。空闲下来,腾延邦跟腾宝雅不是去灵堂,就去慈宁宫陪着兰太后还有裴欣依。
到哪里都紧绷着。
好不容易腾宝雅有心宽松下,休息下,结果却正好被太傅乐章撞了个正着。
太傅乐章等文官本就不满朝中出现一名摄政王,更不喜这摄政王还是女王。腾宝雅的解释,落在太傅乐章的眼中就是顶嘴狡辩反驳,矛盾一下子就这么爆发了。
太傅乐章一下子就引经据典的将腾宝雅贬斥的什么都不是,还说腾宝雅牝鸡司晨,窃据江山,颠倒阴阳是非等等,还说腾宝雅会给天腾国江山带来祸害。
腾宝雅一开始被说懵了,后续反应过来腾宝雅刷了,脸色黑了下来。
最后腾宝雅重重的将拿在手中的论语砸在桌子上。将太傅乐章的引经据典,源源不断的话语给砸断了。
腾宝雅冷笑:“太傅,看来对本王有很多不满。不知道说完了没有?”
太傅乐章冷哼一声,对腾宝雅表示依然怒火不满着。
腾宝雅对桌子上的论语点了点:“太傅大人,您说本王学会四书五经之后,就能处理政务了?”
太傅乐章想了也没想直接回答:“做梦。”
要是谁都学会四书五经就能处理政务,天下人多了去了。
可有太傅乐章这话,腾宝雅也直接发火了,拍了桌子:“既然这样,那本王学这些干嘛?”
乐章怒火高涨瞪着腾宝雅。
腾宝雅怡然不惧,龙凤袍袖子一挥:“太傅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本王辜负了皇兄临终之托,现在又要本王学这些对政务毫无用处的,你说到底是谁辜负了皇兄临终之托?”
“太傅是辅政大臣没错,可本王乃是摄政王,本王指责与权力都在你们之上。所以,太傅这是准备将本王当做三岁孩童一样欺凌,架空本王的权力,好对整个朝廷为所欲为?”
太傅乐章:“你血口喷人。”
腾宝雅:“太傅乐章你目无本王,不是以下犯上,又是什么?”
“你是陛下的太傅,若论起来你与本王同辈,可你这是什么态度?将本王当做你的子侄,任由你教导,随意对本王破口大骂?”
“好一个太傅,有个好文采,引经据典的,将本王骂的狗血喷头的,难道本王就什么话都不能反驳,任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皇兄让你们与本王一同辅佐陛下,可是你们呢,一个个的心里想的是什么魑魅魍魉,有一丁点是在乎天下百姓,朝务的么?”
太傅乐章涨红了脸,死死的看着腾宝雅。被腾宝雅反质问这,太傅乐章不由的闪过一抹心虚。但依旧挺直了腰身,大义凛然的样子。
腾宝雅哼了声,挥手卷起了袖子。
腾宝雅打量着太傅乐章,四五十岁的样子,除了两鬓发色变花白之外,面容上没多少皱纹,看不出太傅乐章老到哪里去。
腾宝雅脑海中调出裴成旭曾跟她说过,关于太傅乐章的一些资料,康文帝几年考中了庄园,宦海沉浮二十几年,在朝中根基不浅,也应该是老谋深算中的一员。
腾宝雅围着太傅乐章转圈着圈:“太傅乐大人,似乎是从本王的父皇就当官了吧?想来曾经也是个做实事的官员,不然不会深受皇兄的信任,还成为陛下的太傅。”
“太傅乐大人想来也对皇兄极为敬重,君臣融洽,君圣臣贤,都俞吁咈吧。想来乐大人对皇兄也极为了解,本王有个疑问想问问太傅乐大人?”
太傅乐章看着腾宝雅就是不说话。
腾宝雅也不在乎,直接继续说:“太傅乐大人,您觉得皇兄,先帝是怎么死的?死因为何?”
腾延邦眨了眨眼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尽管没有继续咄咄逼人,没有乐章慷慨激昂,引经据典的声音,腾宝雅反驳质问声也落下,但气氛却越发的凝重。
太傅乐章不解的看着腾宝雅,哼声道:“陛,先帝不是病故嘛!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腾宝雅继续追问:“怎么病的?为什么生病的?”
太傅乐章紧蹙着眉头:“这臣怎么知晓,臣又不是太医。”
腾宝雅笑了起来:“是呀,乐大人又不是太医,怎么会知道。皇兄是怎么病了,累病了?可为什么累病了?”
“皇兄不过当皇帝短短六七年,却累病了,不知道是皇兄过于集权了,事事操劳累病自己,还是满朝文武大臣都是各个都是摆设……”
太傅乐章气的:“摄政女王,你不要血口喷人。”
腾宝雅更大声的质问:“那你告诉本王,皇兄怎么病了?还是太医看不好的。”
太傅乐章被腾宝雅胡搅蛮缠的逼问,问的回答不出来。
气呼呼的,只能甩袖离开。
“摄政女王殿下,简直胡搅蛮缠,朽木不可雕也。下官无法教导,陛下臣告退。”太傅乐章尽管被腾宝雅刺激气恼上头,但还是谨记着腾延邦这位陛下还在。
给腾延邦行了告退礼,但却不等腾延邦跟腾宝雅两说什么,太傅乐章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腾宝雅站在原地,舌头在嘴唇上搅动着,眼睛看着乐章离开的方向却没什么脚垫。
“胡搅蛮缠,处处是危机,是人是鬼分不清……”腾宝雅呢喃着,从对上乐章联想到自身,现在的情况,腾宝雅努力回想着自己所学的一切,历史上的伟人们是怎么处理呢?
似乎有了解决的办法。
腾宝雅笑了起来。
可腾延邦看着腾宝雅的目光带着害怕,皇姑姑怕不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