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百官在皇宫中的眼线,传声人都被腾宝雅所斩断,让百官无法探查到皇宫中所发生的事情。
但是王士华入宫去见腾宝雅的事情,还是有不少官员发现到。没有人前去阻止,大多还是想看看宫中对王士华是什么态度?
户部的重要性,百官都知晓。而且一般能成为户部尚书都是帝王的心腹中心腹。
王士华去宫中发生的事情不知晓,但王士华出宫时候是什么神色还是能够以此看出,王士华在宫中的遭遇,是被训斥,被安抚,亦或是其他的情况。
为此,从太师府告辞离开的吏部尚书云高扬还特意雇请了一位眼神锐利,就算是远远的都能够看到对方神色,对方身上所发生的是喜事还是坏事的人,在皇宫门口不远处的街道边上坐着,就等王士华出来。
除了云高扬这么做之外,太傅孟修临等不少人也派遣了人手,守在皇宫外等王士华出现。
季雷前来通传王士华求见。
腾宝雅微微蹙了眉头,有些不明白现在的王士华不去忙碌,反而跑过来求见是作甚?
不过腾宝雅并没有拒绝,而是让季雷将王士华请了进来。
王士华进入御书房中,腾宝雅正在批改着奏书。王士华行礼请安:“下官参见摄政女王殿下,殿下千岁。”
腾宝雅抬起头来看王士华直接询问:“王大人,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
王士华有些踌躇,迟疑的看着腾宝雅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殿下,您让下官彻查户部账册?”
腾宝雅有些不解:“上朝时候不是说了,让王大人您所在的户部查去年今年两年的账册,清点国库中存银,税粮,以及存帛。”这三样是最为重要的,若这三都能理清的话,其他也就差不多清晰明了。
王士华反应过来:“只差去年,今年?”
腾宝雅点点头:“对。而且账册与存银等必须对得上!”
腾宝雅这下明白王士华前来的目的是什么,随即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往前面走来:“本王明白王大人的意思,想彻查户部是不可能的,以往的账册想来就是一滩烂账,就算只差去年跟今年,恐怕王大人等户部官员都有得头疼的。”
腾宝雅有些担忧的看着王士华,有点怕,就只查去年跟今年,王士华等户部官员都得自己填补不少缺少的存银。
不过这些本来就是他们所拿走的,补回来腾宝雅一点都不会觉得对方可怜。腾宝雅只怕这些官员会因为所需填补的银两过多,有人受不了直接翻了这件事情。
到时候腾宝雅是要彻查呢,还是彻查呢!
王大人勉强笑了笑:“应当能……”查的过来。
话到一口,账册要跟存银对得上。腾宝雅既然只承诺查去年跟今年,想来在账册上就不能继续做手脚了,不然一旦被发现腾宝雅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可就查去年跟今年,王士华想到个火耗。
连忙提醒腾宝雅:“殿下,不知您可否知晓税银上有火耗?”
腾宝雅回答:“本王知晓,不过火耗总该有个度吧,以往是潜规则是一两银子中包含多少火耗?”
王士华:“这……”
现在说起这个,王士华还真的是不好说,以往地方报上来,少的部分就归于火耗上。比如原本税银是一百万两,但运送到来就只有九十五九十八万两,那少的五万,两万就是火耗。
正如腾宝雅所说的那般,火耗有个度,只要在这个度内,多点少点不管是地方官,还是朝中官员都不会怎么计较的。
而现在看腾宝雅的意思,似乎想将这个度数确定下来。
腾宝雅见王士华说不出来,转了讲:“那或者说,王大人您觉得一两银子中该有多少是火耗才合适?”
王士华想了片刻只好拱手说道:“殿下,这地方银两纯度不一,火耗恐怕无法定数。定高了,对地方银两纯度高的不合适,定低了对地方银两纯度低的也不合适。”
腾宝雅:“那就取一个数值,然后上下浮动在百分五到百分十之间,想来这样应该是没问题吧。”
腾宝雅:“若是王大人无法定的话,那就本王定?两成,一两税银之中就二钱火耗,全国各地这浮动在一成之中,不得超过一成。”
王士华踌躇着,不过对上腾宝雅的目光,王士华什么劝说的话都吞了回去,拱手接受了下来。
腾宝雅:“那好,此事就由王大人拟定,以奏书呈递上来本王批阅之后通传天下。”不管是让官员们知晓这是个底线,也让百姓们知道,火耗最多就不到三成。
或许多了,百姓们是没到日子过不下去是不会反抗,但却不妨碍腾宝雅将眼线洒向全国之后,总能得到某些地方官员的胡作非为事情,到时候清查起来就简单多,一抓拿个准。
王士华:“下官遵旨。”
腾宝雅:“既然这样王大人您回去后好好查下去年跟今年的账本,以及国库之中的存银等情况,别想着忽悠本王,本王不才,但看账本还是懂得的。”特别是数学不错。
腾宝雅:“另外,账册跟存银等可得对得上。”对不上就补上。
王士华:“下官知晓,一定谨遵殿下之命。”
腾宝雅颔首:“年底了,过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今年先暂且这样。明年,户部需提交一明年收入与支出计划奏书给本王。比如,按照今年的税收情况有所增减,然后预定一个支出,超过这个数后,不管是户部,还是本王都需慎重了。”
这是一个又令人头疼的事情。而且这个计划奏书,恐怕不是照搬去年的数据,亦或是今年的数据就能简单解决的。
王士华也只能咬牙接受下来:“下官遵命。”
王士华原本以为说完了,接下来腾宝雅就会让他离开。王士华也能松口气,前来的目的完成也取得一个好的结果。
没想到,腾宝雅突然问:“王大人,地方官有火耗,京官有冰敬碳敬,那由京中运往边疆的粮草饷银会不会少?少的部分又是怎么少的?谁拿的呢?本王知晓了该不该查,彻不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