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此刻已经被他们的侠义之气灌输的血脉汹涌,他很难想象自己这样一个大能者会被平凡人们的义气而感染。
那种江湖气息让他的毛发都为之膨胀,像打了一瓶的定发剂。竖得挺挺的。
他开始想,或许以前真的把自己想的太高了,以至于自己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猴子永远都是个猴子。
他并没有磅礴的意识能将这个世界看的通透,其实这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如果孙悟空之前不进入虚幻之境,如果在他返回时不看到这复杂的一幕。他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受的。
孙悟空的意识在逐渐庞大,他的眼睛闪出了金光,好像这是火眼金睛恢复的预兆。
孙悟空心里明白,他从刚开始蒙了心智,以为是妖云作用的。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而是他自己作用的。
堂堂一个大能者,怎么会被一般小妖而陷害的不漏痕迹呢?
最终还是他自己。
孙悟空在慢慢的长大,由小猴子慢慢成为大猴子。
乘云派领头那人不急不忙的冲吴德坤道了声客套,撂下重锤,转手抽出腰间别着的一把金刀,也是短刃,但由于造型精致,赚不出旁人低眼相看,反而叫旁人羡慕至极,他说:“娃娃,俺怕俺的重锤占了你长剑的便宜,于是就换了这把小刀,用这把小刀自然也不是轻瞧了你,俺这把金刀可是祖上传下来的,锻造时那可是费足了功夫,利就不必讲了,单单它的冷光就能先伤了你。”
清风派领头送给乘云派一对朝天牛鼻孔,似心有成竹回道:“大话上来便说的,只能是证明你的功力过于浅了,爷且不怪你稚嫩,看你手中握的那把小刀,也就是削个瓜果兴许还有点儿用处,论到这刀剑比试,是不是也太过于儿戏了?”说完,仰天狂笑,身后随来的清风派弟子也随之大笑不止。
乘云派领头是个浑人,没听得上几句刺耳的言语,便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先摆好架势,接着用金刀握在左手,朝空气中一划,正巧飘下几片枯叶,被那金刀的锋芒统统斩成两半。接着,乘云派领头大吼一声,震耳欲聋般,震的那斩成两半的枯叶碎成残渣落在地上,和那地上泛起地皮的碎土和在一起。
正在这个时候,清风派领头的眉头一锁,一挥手中长剑,那剑气将旁边大树上的叶子撼的纷纷散落,似漫天雪花,景象好不唯美。
这一场面可看呆了围观人群中的暮天楚,正在清风派领头和乘云派领头准备要刀剑相碰的前一秒,暮天楚竖着大拇指,持着一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表情从人群中蹦出来。
暮天楚在长喊一声‘好’间,走到两名领头的刀与剑的缝隙间,模样很客气的用手拨开刀剑一段距离,恭敬道:“二位兄长,在下暮天楚,方才小弟见二位兄长精彩武艺,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崇敬之情,一时没忍住便来到二位面前,与这场面实为不妥,但小弟佩服之心的确是控制的艰难,还望二位兄长,二位兄长身后的两帮兄弟,及这楼顶之上站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累的黄师傅,吴师傅,和诸位看热闹不过日子的乡亲邻里的原谅。”
古楼顶上的黄呈义见这一空档,也算是寻到了一个叫摆了很长时间架势,放松的机会,于是趁人不注意,晃了晃身体,说道:“暮公子所言不必如此,都是镇上乡亲,比武切磋没坏规矩之说,不妨事,不妨事,哈~~~,一看暮公子就遗有慕尚图将军的英气,举止言语可谓大家风范,大家风范呐。”
吴德坤一见这一空档,自然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偷摸的扭了扭腰,说道:“暮公子真是客气,有哪里的指点不如就在这言之一二,也好让我们学习。”
暮天楚一听这话,连忙客气道:“两位老前辈可千万别这么说,晚生对这武功只是好奇,着迷,并不通晓,晚生连先出哪个拳都不清楚,何来的指点,前辈可别羞臊晚生了,晚生耐不住出来是有想拜师的意思,再者就是也有阻两位前辈大派斗争之意,所以还望两位前辈全应了才是。”
黄呈义一听楚云生这话,正中他心怀,他心想,摆架势摆的实在辛苦,又不是真的比试,正赶上能够光荣下台的好机会,不如果断应了,一来给足了暮家面子,二来又免了摆架势之苦,太划算不过了。
于是,黄呈义故作洒脱道:“罢了,虽然这叫黄某很是为难,但是不管怎样,暮公子言已至此,我也不好推脱不是,罢了罢了,比试罢了。”冲楼下清风派弟子喊道:“清风派的回了。”
随即,黄呈义因剑鞘刚刚丢了下去,一时不知剑往哪安放,又考虑到自个的面子,他假装作难了一会儿,接着趁人们不注意直接将裸剑也丢了下去。
黄呈义之后说:“暮公子想习武,不如就屈身在老夫门下吧,我清风派的武功秘笈,也是码足了整整一间仓房的。”
吴德坤嫌黄呈义啰嗦,狠狠瞥了黄呈义一眼,说道:“不比了,不比了,暮公子都说了,徒弟们都撤了吧,那我这剑就......”
吴德坤同样作难了一会儿剑鞘丢了,剑入不了鞘,该往哪里安放剑后,抽空果断的将剑直接裸着丢了下去。随后轻松的拍了拍手说:“暮公子,我乘云派也不比他清风派差,那武功秘笈就是两间仓房也难放得下啊,还请暮公子好好考虑考虑我乘云派。”
暮天楚听后,即作难起是学武功秘笈一仓房,还是学武功秘笈两仓房的问题来。
与之同时,古楼下清风派领头和乘云派领头憋不住话了。
清风派领头拱手冲黄呈义以示恭敬,接着大声道:“师父,比试不可以就这么草草算了,不然我们清风派何时能成为那武林第一门派啊。”
乘云派领头急性子,更是压不住话了,更大声的冲吴德坤喊道:“师父,俺们乘云派不能随意从了他清风派,弟子还请师父收回成命,叫弟子等与清风派恶斗,夺武林第一门派。”
黄呈义一板脸,怒吼道:“你这逆徒,胆敢叫师父如此如此,为师罚你五千遍组训,滚,立马给我滚回家去。”
吴德坤更是气愤,脱下一只鞋,接着猛地朝楼下领头的弟子砸去,咆哮道:“不知唯尊是从了是吧,罚你一万遍组训,即刻给我消失。”
清风派领头和乘云派领头不敢违背师命,忍气带领帮派弟子不甘离去。
暮天楚恭敬道:“二位前辈大度,晚生佩服,晚生对这个拜师的事情打算回去琢磨琢磨再定。”
黄呈义笑道:“暮公子不用在乎那邪门歪教,也不用左右为难,思量好了,什么时候都不迟,我清风派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着,好了,在下告辞。”
黄呈义说完,踏风而去。
吴德坤朝黄呈义离去方向撇撇嘴后,说道:“别听他黄老三胡扯,他们清风派就是嘴皮子功夫厉害,想学真本事的话,暮公子还是来我乘云派靠谱,在下必定倾全力而授,暮公子,告辞。”
吴德坤说完,因轻功不佳,慢悠悠爬下古楼,朝君子楼方向小跑而去。
黄吴两派等走后,围观的群众也就慢慢少而少之了,隐在人群其中的韩夕枫本想上前与暮天楚含蓄几句,试图拉拉关系,但被申屠远强行拉走,继续探讨一些江湖中申屠远不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