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长见识了!
他没有想到人世间的事情也会让他为之震撼。
他觉得这个故事中所有的人物都是很聪明的,每一个做法都非常的高端。
如果不是单纯的一个故事,故事中的每一个人物个性不会被无限地放大,而是发生在现实之中,那么他们一定是非常之高明的。
孙悟空眼睛瞪得很大,他近乎痴迷!
“俺要继续看下去,不光是心里感到好奇,俺的脑子里都是好奇的呀!”
再不看表面的唯一看法是,江湖的重点不是凡人所掌控的,易孤君不是凡人。
易孤君在草厅中拿着一卷还未落半个字的竹简,自言自语道:“江湖之事真的很难开头,我想写一部江湖的书,居然就被这开头给难住了。”
正当这时,忽的传来此起彼伏的马蹄声和铃铛声,还在其中夹杂着必须仔细听,才能够听得清楚的犬吠声。
接着这混淆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直至易孤君眼睛可以看到,才知道这声音是蒙人的把戏。
就在易孤君不想把看在眼里的东西,记住的时候,一架腾空的白色轿子,里面坐着一位病怏怏的中年男人,哼哼唧唧一段难听出是不是人话的话,大概是咒语,他的声音似在空中飘荡,极其诡异的样子,终于他开始说可以听懂的人话了,“易孤君,我是潘无期,别管我为什么会来,没有原因的到来,才叫做真正的到来。”
易孤君定神一想,大笑道:“故弄玄虚是不正派的作风,难道你是不正派的人?”
潘无期双手一挥,即刻那副制造出声音的假象瞬间消失,那架腾空的轿子飞速落地,剧烈震动,轿子碎成残渣,漂浮在空气中,他再一挥手,所有的一切消失,周围的一切包括声音变得正常起来。
潘无期不急不慢,一副仙人作派道:“很重要吗?若我说我不是,你是不是就不用警惕了呢?”
易孤君出来草厅,走进一方小桌,泡了两杯很浓酽的茶,微笑道:“我不在乎我问题的答案,反倒是我希望我问题的答案,不是在那件事之后,江湖上的人我不想结交太多,喝茶自己来拿。”
潘无期瞬间移动到小桌前,凑近见他那面目,真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的样子。
潘无期媚笑道:“我喜欢你的话,但不喜欢你的茶,想必你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易孤君一声长笑,说道:“口是心非难道不是武林中人的常态吗?”说着,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不应该是一个值得别人喜欢,在我身上的一丁点儿东西的人,你来这,究竟为了什么,不妨直说。”
潘无期大笑道:“果然易孤君不同武林俗气,想必你也已经得到了那件事的消息,我不相信它在武林中不会占每一个人的心,我想之后的话,我不说,你也一定会明白的透彻。”
易孤君似嘴里含了一颗救心的丹药,即便再苦,也要咽下,他说道:“我虽等闲之辈,但也系江湖情怀,我会帮你,但在那之前我请你记住,我是在帮自己,你可以说我是自私。”
潘无期如意笑道:“江湖上的人都会自私,帮自己是常态。”说着,端起小桌上的另一杯茶,一饮而尽,随即一眨速瞬移至远处,那顶白色的轿子出现在半空,他一跃登上,凌空说道:“我开始喜欢你的茶,但不喜欢你的人了,话只当听的,记住,那日下剑雨,南坡顶相会。”
易孤君一笑,说道:“白的不比红的,我想下次,你的轿子是红的,还有,别整日把自己打扮的像个仙人,碍眼。”
紧接着,两声长笑,隔空相鸣,如晴空中一闪霹雳,极叫百川笑纳。
临近长河县的一条很宽的街道上,夹道相扣,同一把五谷叉,末端翘起的暗刃,便就是在预示着一些不可能猜得透的故事。
长河县也有一不小的门派,名为驭鹿,祖师爷叫傅少秋,是前朝有名的宗师。傅少秋死后,传至几代,由林瀚轩掌门,林瀚轩内向,不善多语,但其稳重能耐,遇大事化小,逢小事化了,浑身本事,驭鹿派上下无不敬畏之极,心服口服。
林瀚轩同辈还有一师弟,名叫墨白,性格与他皆然相反,墨白本应责任于驭鹿派一大分支,但却时常做甩手掌柜,交由手下老实弟子作为打理,自己肆意天下,独享痛快。
似墨白这般人,自然不少,但似这般人,却找不出一人与他的闲云野鹤相同,正如他名字那样,墨落宣纸依然白。
长河县与火都城相望于一条江流,来往相通单靠几艘渔家木船。
这条江便叫捻龙江,传说上古时,天神指捻一条犯了天条的罪龙,落定于此,永世化江,不能游江,制约它的天性,以赎罪过。到底是什么罪,传说里并没有,这可能是在传说之前,传言里忘加丰富了,导致后来的传说缺少了很大一部分美感。
好在这不是重点,不然真会有下怀,疑那捻龙江是蚯蚓变的。还有就是那江里的水,是龙的尿,还是龙的血呢?当然,这只是一个不重要的传说。
江湖散的消息越传越远,知道的人越来越多,好在远处的人以为这是传说,不然这江湖上的所谓的英雄好汉就不足为奇了。
说真的,英雄好汉扎堆,这并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三柱香燃尽,方鼎薄灰香,一经风吹,一人倒下,站着的便就是胜者。”仲裁者在比武台上,一声锣响后说道。
台下观众仍旧保持一种看事不嫌事大的心态,别般没心没肺,睁着大眼,了然不怎么规矩的规矩。
衙门官差两旁看场,手中仗棍只顾摆着虚伪的架势。
一名衙差应该是上班没几天,新鲜未消,稚嫩未除,以为长河县县令的狗是最凶的,于是大声喊道:“比武台上,一生一死,且遵规矩,守道义,若有别事出现,再另商议。”
台下靠近禁线两把交椅,相距几尺摆放,一把交椅的靠背上雕着一只凶相青龙,另一把交椅的靠背上刻了一只恶样白虎。这显然可以看出,胜出者排名前两甲,才配得上这两把颇有气势的交椅,相等延伸长河县这一小片武林的头等地位,以示高手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