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班小头头听后,点头哈腰的退到了后面,间歇,贼目鼠眼的看了遍全场,冲着班房里的小衙役们厉声喝道:“收队,他妈的。”
也许是劫不当难,险随即化为夷,不知是何方神圣搭救,神圣携林瀚轩何方。
好长一段时间的飞檐走壁,踩枝踏梢,再睁开眼后,恍若新世,好一派桃源景象,林瀚轩虽有些不知状况,但见这景色,心速之被引胜其中,暂不得自拔。
“天上有神仙看到的可能就是你一人,切莫好奇我是何人,此时救你危难,不需你言之感谢,即便拦挡不住你心盛,但我也不会在乎,只需你记住,江湖散已现世,武林中尽数皆知,望你记得你们驭鹿派的第一使命。”那救下林瀚轩的,自称是神仙的蒙面人说道。
林瀚轩被这突来的讯息,一下子冲上了脑子,面容僵住,待了好一会儿才转了转眼珠,才急切问道:“敢问这江湖散到了何处?”
蒙面人一脚踢起地上的一粒石子,接着再猛踢一侧角,见那石子飞速向几米远的树干上飞去,先听到脆裂的声音,再见那石子如钻头般,在树干上快转出一个如茶碗大的坑。
蒙面人自喜一下,说道:“不远,从你我刚来的地方,到那个地方,只隔着一条捻龙江。”
林瀚轩羡慕那蒙面人的脚力,先是鼓掌一番,接着继续问道:“江湖散在驭鹿派传诉多年,其是我驭鹿派第一使命,唯有我驭鹿派长老级人物才知,虽你遮面不能见之真容,但不用多想,你定是我驭鹿派人士。”
蒙面人稳心不稳,险打一趔趄,忙说道:“不必再问,我任务重,不可多耽搁,我是谁你绝不会猜到,也不重要,首要已告知,在下告退。”说完,腾起一跃,踩枝踏梢向远处树林飞去。
林瀚轩突大声喊道:“你是墨白。”
蒙面人隔空回音道:“我不是。”
林瀚轩大喊道:“别不承认,你飞起时内裤掉了,像内裤系不紧,只有墨白这样做,他办事频繁,怕麻烦。”
蒙面人隔空回音,紧张的猛地一阵咳嗽,说道:“我真的不是。”
林瀚轩抻直掉落的内裤,喊道:“内裤上面绣着墨白二字,难道不是招牌,休想不承认。”
只见蒙面人飞在远处,一只脚踩空,掉进了树林之中,惊起一群飞鸟,随之传出一声‘哎哟,方向失误’的惨叫。
林瀚轩一笑,速飞快跑向蒙面人掉落之处。
林瀚轩到蒙面人掉落的地方,只见蒙面人羞臊的捂着屁股,费力在地上匍匐爬行。
林瀚轩挡在前面,搭住他肩膀,用力一扳,将他翻过身来,一把扯下他蒙在脸上的布,笑道:“墨白,扮个蒙面人,还想蒙你师兄,这次逮住你,看你往哪跑。”
墨白呲牙咧嘴笑道:“师兄,师弟就想单纯的开个玩笑。”
林瀚轩一把将墨白扛到自己肩上,说道:“管你小子揣多少鬼心眼,还是跟我回长河县慢慢惩治你。”
墨白动弹不得,哀求道:“师兄,可否留个全尸,保我上下两处重要之地。”
林瀚轩装狠道:“保你一张嘴不成肉泥。”
林瀚轩说完,解下自己的腰带,塞住墨白的嘴,微微一笑,飞快跑去长河县驭鹿派总点方向。
平地上隆起的山脉,形态各异,两处高峰,双双占尽威严,且架着一块悬石,似一巨型门的形状,秋风徐徐时,天悬的高,从下往上看,这景象更是壮丽,直插入云中,似上天的通道,那里的百姓管这叫做‘夺云天门’。
夺云天门往南三里,是山的最高点,山没什么名气,那山顶也是平平,但站在山顶边缘,往下看的深不见底的峡谷,却是天下尽知。
那峡谷里飘着薄薄的轻雾,时不时往上钻出一股股冷的彻骨的阴风,前朝诗人石山人曾在这山顶驻足过数日,见它对应着夺云天门,又直冲着玉壶真星,为得后人叫起来上口,而且考虑呼之联系,便为它起名为‘乌羽玉安’。
石山人对乌羽玉安顿生的情感,并不是虚言,流连忘返时,他也为其洒墨留心。他诗中曾写道:
夺云天门三里外,
玉壶真星作莲蓬。
万年修行得一见,
愿做谷里一阵风。
跨过乌羽玉安便是火都城的地界,比起捻龙江,路程确实缩短了不少,但若轻功不佳的人是不敢从这里通过去的,毕竟人们都希望自己死的晚点。
眼瞅着天色将晚,夕阳霞光从天的西边,透过那层厚云,斜洒在乌羽玉安的谷壁上,细看那谷壁上嵌在石缝里的散玉碎石,泛着透人心情的亮光,若那层厚云错开那霞光的辉映,不加虚掩的直射上去,想必那散玉更是耀眼夺目,同稀世至宝般美丽无瑕。
暮天楚如约来到北边后山已有三个时辰还多,刚来时艳阳高照,根本躲避不开那炙热,忽然一时,现在就算去费力寻那艳阳也是徒劳,只能规矩的等着次日清晨的曙光。
再一会儿,星点依稀呈在上空,今日星点不比往日,可能是暮天楚倦了的心情导致这星点都暗了不少。
就在暮天楚准备开口骂娘的时候,只听见半空中一阵铜铃的碎响,即幽怨又悲切,叫暮天楚一瞬吸引其中,不觉叹这世间罕响。之后蒙上浅浅黑墨的天边,闪过一把利剑的影子,渐而变大又随即缩小,接着慢慢的揉进那暮色之中。
这叫暮天楚立刻起了猜想,琢磨了片刻,接着大声冲那闪过剑影的方向喊道:“可见高人装神弄鬼的本领的确天下无敌,但出场方式太过拖拉,也是叫在下禁不住破口大骂啊,如果似我这般倦了,就停下歇会儿,等力气足了,再继续也不失排场。”
在暮天楚喊话的同时,黄呈义早早在他身后站住了,他从后面孩子气的拍了下暮天楚的肩膀,故作鬼声鬼气道:“等了好多年的人窍,终于叫我等来了,不如就帮我一把,你早早下地狱去吧。”
暮天楚无奈的回过头来,勉强一笑,说道:“黄掌门,您说您这岁数,还如此幼稚,若叫您门派弟子看见,那往日的尊严可就洒一地了。”
黄呈义一耸肩膀,吐了吐舌头,即刻换了一张正儿八经的脸,慢条斯理道:“方才一处,不过就是蒙人的把戏,见不得光,今日叫暮公子见了,权当娱乐,不做高人该有的数。”
暮天楚淡淡一笑,拱手恭敬道:“黄掌门平易近人,叫晚辈心平,晚辈在这谢过黄掌门,刚刚娱乐,也是叫晚辈心里欢喜啊,所以晚辈理当再一谢,但是黄掌门似乎将这规定的时间误了不少,所以晚辈自主收回一谢,算是尊重这武林中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