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御风而行,随后在一高点停住。
孙悟空单手遮眼,站在高空上看着底下发生的事情。
“还实实在在的挺热闹,这是重场戏,俺一定要好好看看才是。”
呼——
风从南而过,到北而止。
震霆无奈,敢怒不敢言,只得冲万仲客气道:“主家究竟何意?”
万仲顿时表现出无趣的样子,朝震霆就是一个巴掌,接着大声吼道:“还敢问我何意,你不知道你的镖丢了?”
震霆回头瞅了一眼镖车,说道:“都在啊。”
万仲又给了震霆一巴掌,接着跑到镖车上一通乱摔乱砸,大吼道:“这都是些破瓦罐,狗屎。”震耳一声,“狗屎!”
震霆凑到万仲身边,惊愕道:“不是这些古董吗?”
万仲一脸阴沉到:“都说了,这是狗屎,老家丢的是......”极小声道:“江湖散。”
震霆因他曾听说过江湖散,登时心头一震,声音颤抖道:“江湖散!”接着,瘫软到地上。
万仲速起身来,拔出一根水银针,向震豪喉咙射去,只见那震豪即刻封了喉,死抓着脖子,痛苦挣扎致死。这叫其震炎,震钰,震安,震光四人一旁不忍看着,快要吓破了胆。
万仲走向震豪身边,拔出震豪喉咙上的水银针,说道:“这他妈的得费我多少针啊。”蹲下身来,一脸凶狠含笑,盯着震炎,把水银针往震炎的衣袖上蹭了蹭,接着起身说道:“主家的意思,死一个,是对你们的警告,这江湖散丢失,你们要给我仔仔细细的找,找到便好,若找不到,你们一个个死。”说完,一跃腾空而去。
江湖散莫名丢失,一时叫押镖的震霆不知如何是好,想那江湖散可不是俗物,押镖过程中,主家不告知,也是有主家的逻辑道理。主家差万仲给这一警示,也是算其大道,不管怎么说,就是将那大天说破个窟窿下来,也是镖队的大误,就算人主家把全镖队都杀了,也不为过,从面到里也不能嚼扯出一点不清不楚出来。
一头雾水的震霆残酷支撑着这残局,与震炎等五人将镖队死去的人和畜生,分两边摞起两堆,震霆停歇一会儿,叹了口哀泣,说道:“剩下的几位师兄弟,这镖队出了这么大档子事,自应该我们几个扛着,千万不能叫师父知道,师父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这主家的重镖丢了,主家发的后话明白,叫我们剩下的几人找,那我们也不能懈怠,还是那话,面子声誉不能丢,江湖上扬出话去,就说镖队是叫拦路强人设计的。”
说完,震霆燃了两把火,分别丢到两堆尸体上去,之后黑烟滚滚,直冲上空,其中烧出来的刺鼻味道,加上那从心底里翻出来的滋味叫震霆等五人眼泪模糊不清,可见这情景着实叫人伤痛的厉害。
震炎实在忍不住,竟撇下往日的唬人的凶狠面相,嚎啕大哭起来,哭了一阵,咧咧道:“老五,我这当大哥的不如你分得清掌中掌面,这大事若不是你主着,我还真不知咋办呢。”说完,一脸熊包样子表现的透彻。
震霆眼前突觉恍惚一片,他明白这担子算是肩挑上了,他冲震炎努力挤出一点笑,说道:“大哥,事已至此,说客套的没啥用了,眼巴前的了了,得朝着大事的意思寻摸了。”
震钰更是熊包,见他挂着的护心甲,一动一动的,该是那心跳的不行,他尽量发出点声音,以示存在,嗡嗡道:“啥叫江湖散啊?”
震霆退后一步,转身来到一块石头上坐下,说道:“二哥,你不知道的更好,不用问明白了。”
震钰梗了梗脖子,点点头,就差整出点比蚊虫声大的动静了,不慎被震安一声剧烈咳嗽给憋了回去,搁嗓子眼一振,竖挺了耳朵使劲听,该是‘不明白,不明白’的话头。
震安一咳嗽,下意识的用手捂住,感觉这五脏六腑似被大锤抡过一般,撕裂的疼痛,缓了一阵,再把手从嘴上挪开,一见那手上,沾满了血迹。这叫震安脑瓜子一阵空白,呲呲的,像坐在火炉子上的水壶,烧开了水一样。
震安全身颤抖着,不尽的恐惧,说道:“这......”
震霆听震安整出动静,转头一看,不足为奇道:“没事,毒,不光是你,我们几个都中了。”
震霆一说完,震炎,震钰,震光瞬时瞪圆了眼珠子,那一双双大眼,竟叫人看了显得是那么可笑。
震光一般不多言,当然该他多言时,他也保持一贯熊包作风,嘟囔道:“这不是要命的毒吧。”
震霆一笑,似流露出点侥幸的感觉,说道:“一时是不会要命。”
震光满脸恐惧,说道:“还是会死喽。”说完,腿一打软,险些跌倒地上。
震霆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一个同鹰嘴一样的小瓶,说道:“这是刘家堡的毒,就在刚会儿,我们被白烟困住之时,这毒也就到我们嘴里了。”
震安回了回神,说道:“这么快?”
震霆反手一丢将那鹰嘴小瓶丢进火里,说道:“刘家堡的能人,随不常游走江湖,但他们的奇功,常人怎么能随意就想到,这意思很清楚,被耍心眼,我们早被死死的攥在人家手心里。”
还没等震霆叹一口哀声,接着就猛地起了感觉,紧跟震炎,震钰,震光,同震安同样滋味,一阵绞痛,分呕出血来。
震霆在绞痛同时,突脑子里蹦出六个字来,‘竹屿后,卷乾坤’。说这六个字的,唯有祝赐锦那狂妄之人,才能放出这厥词。
祝赐锦得前朝诗人石山人衣钵,早在多年前遁迹江湖,他不同一般游历散人,只觉痛快,虽说不问世事,但也多次在江湖中的大事,动过心思。
祝赐锦曾在震霆独身往东江押镖的时候,顺手过一支玉如意,手法跟这次情形相似一同,丢那玉如意是震霆到东江,主家清点货物的时候才发现丢失的,那次震霆也是无故吃了个大亏。
震霆想着,之后对震炎等四人说道:“我们去找祝赐锦。”
震炎耐着阵痛,疑问道:“祝赐锦?”
震安一听明白过来,说道:“就是五弟上次保镖去往东江回来后,同我们说的祝赐锦?”
震霆点点头,说道:“正是那贼人,今日之手法,就像是那人手法,无形无色,叫其难能护住。”
震钰随之担心道:“可那厮不于常人踪迹,行在哪里,住在何方,我们无从根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