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果憔悴了,不光是因为她与孙悟空那份,可能算是爱情的爱情,还有她开始为一个事情纠结。
“我该不该另找别人?”杨果果倚靠在墙角,内心的纠结一览无余在她的脸上。
杨果果她有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后妈,和她爸杨庄结婚两年,杨果果她后妈叫李子娥。
李子娥浑身散发一股不守妇道的气息,说话似还没一个月大幼犬的声线,甩出一口奇怪的方言,“果果啊,都老大不小的了,抓紧找个有钱的男的嫁了吧,我看呐,前街买羊肉的张大树就不错。”
杨果果冲李子娥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说:“你以为是人都得跟你一样啊,张大树都60多了,当爷爷差不多。”
李子娥耸了一下肩膀说:“果果你别这么说,现在这个社会我嫁给你爸又不是先例,流行着呢,你啊,心得大着点,嫁谁都一样。”
杨果果的脸上布满了嫌弃说道:“李子娥,我真的特别烦你,对你说话就算多一个标点符号都觉得恶心,你这种人是怎么厚着脸,嫁给大你三四十岁的人我管不着,但是少跟姑奶奶装大人,我上初二的时候,你刚刚上小学六年级不知道吗?狐狸味十足,一边儿去,别打扰姑奶奶喘气。”
李子娥愤愤的一甩手气说:“哼,没见你少说。”左扭右扭向门外走去,好一派古时青楼作风。
全是山北边十里外有一个专门收养孤儿的道馆,被很多知道它的人称之为孤儿馆。
孤儿馆的后面勉强支撑着一个竹屋,为什么叫勉强支撑呢?
因为据说这个竹屋从先唐的时候就存在了,破破烂烂的,微风轻轻一吹就能抖三抖的。好在这个地方没有起过任何程度上的风。
孙悟空和朱结巴驾着大马车先是来到孤儿馆,捐了他们带在身上的三分之二的银子,然后没等着准备受各种表扬,他俩就随便撂下几句含蓄的话,连忙驾着大马车奔向了那个破烂飘摇的竹屋。
因为在全是山方圆几十里,除了孤儿馆,剩下的就只有竹屋能住人了。
为什么不选择稍微舒服的孤儿馆安身呢?
因为孙悟空和朱结巴他俩人打算营造那种所谓的游历时,该有的刺激点儿的气氛,所以非常的明显。
“因从竹屋到全是山的这段路是特别难走的,加上天色也有些黑了,所以我们只能明天行动。”孙悟空飞了很大力气把那个竹屋的门推开。
朱结巴咣当一声把大马车的后木门关上,然后走到竹屋旁的一棵大树下头,说道:“就这么十里地,一抽马屁股就到了,你非得明天去,太有计划了不好。”
“好了,听我的没错,想闲云野鹤,必须要有一种极其确实的态度。”
“什么意思?”
“自己理解,我的心没有功夫受那种煎熬。”
朱结巴疑惑万分的表情出卖了异常愚钝的脑子。
“记着,明天游完全是山之后先做到闭门扫轨,”随手捡起一把破烂不堪的扫帚丢给朱结巴,“呃!搞好行为艺术再说。”说完,走到竹屋门前,极小心推开竹门,门夹缝里的尘土飞溅到孙悟空的身上。
朱结巴拿着那把破扫帚,满头雾水的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他说道:“奇怪,今儿怎么这么怪呢?真伤脑筋。”
竹屋内,还陈列着应该是先唐前的各式摆设,竹椅和竹桌紧靠在竹屋东面,正中间有一张竹席颇为抢眼,更有趣的是连床都是竹子做的。
做工很精细,宽窄整齐的竹条相互交错,有一种说不出的细腻,简直可以说是完美。
如果不知道年份,出了一层盖在表面上的厚厚尘土外,说是昨天刚做成的都可以让人相信,这些真不是吹的。
“这些真的是先唐时期的玩意儿?”孙悟空惊讶至极的问道。
朱结巴连忙收拾竹屋内的一些摆设,说道:“听别人说是先唐拾起的,里面跟外面简直是天壤之别,你看这柱子做成的椅子都还新鲜着呢!”
孙悟空围着竹屋上下打量起来,说道:
“要说单看这竹屋外是先唐时期的还可以相信,可是要说这屋里头,还真有点儿不敢信呐!难道有一定的保护措施?不应该啊,这地方下雨下雪的全都别想躲过去。难道是有缝隙?空气能够流通?诶?好像这也不行呐,想不明白了。”
深夜,孙悟空没有酣睡与竹屋里精致的竹床上,而是一个人搬一把先唐时期的竹椅子坐在了竹屋外头。
孙悟空他正望着星空,暗自神伤。
前日还是花花太岁,时今只能是别般境地的花前月下。
“他平时那漆黑模糊的远方,没有一丝丝的悲伤,像昨日新婚的郎,少了新娘,倘若再进那花房,同样怀抱那忧伤,宁愿她不是我的姑娘。”孙悟空平时一棵翠竹,故作高雅的说道。
朱结巴在竹屋内的竹床上像极了一头睡得很熟的猪,孙悟空接着不太明亮的月光瞥了朱结巴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情景不禁让孙悟空想起胡文焕《群音类选;红叶记;红叶重逢》中几句:
“花前月下,几度销魂,未识多情面,空遗泪痕。”
对孙悟空他自己来说,即便没有所谓的唯美,可是怎能叫他不思念杨果果呢?尽管这时他的表达是那么苍白,有可能还不随人愿,难切入主题。
在这一瞬间,孙悟空他有一种想做闲游诗人的冲动。
孙悟空拿出竹案上的一把竹扇,轻展开来,然后他看着扇面上的字词开始琢磨着。
虽黑夜中不怎么清晰,也不那么明朗,但是先唐时期的字词静存今天,在执于孙悟空手上,也能多少显出一点儿神秘感来。
孙悟空用心一阅,大体内容应该是这样写的:
“前年丰收未耕耘,闲身嬉戏妙阁中。逢时若是再丰年,仍旧红河滚滚流。”
因为年代久远,许多字迹太过模糊,整首诗都是孙悟空用他那惨不忍睹的文化学识顺下来的。
“这字凤翥鸾回,诗词凤采鸾章,就有一点,作者当时可能有些凤狂龙躁。”孙悟空看着竹扇上模糊的诗文,文绉绉的胡说八道着。
同时,孙悟空还心中暗喜:“我如此文采飞扬的评论,若是这作者能活到现在,是会甘拜下风与我的,太妙了,怎么突然发现我是个人才呢?”
不时,通宵的猫头鹰站在树梢几声咆哮。
“如果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凤凰在笯,那么请想一想凤鸣朝阳又是什么意思呢?
表面上的不仅仅是有光就能足够所有事情的,有的时候也要做到搜根剔齿,哪怕是表面上的……”
孙悟空带着一种不怕丢人的心自己嘟囔着,他还一边说着一边瞅着月亮,模仿着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