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像逗人欢喜的猴子,走到黑色追风马旁边,照顾着孙悟空下马,然后毕恭毕敬的说道:
“干少爷及几位达官贵人,我是台子戏写戏人小悠,哎哟,我的干少爷,可得慢点儿下马,小心磕着。”
李蒜头下马脚一不稳的,‘咣’的一声头撞在了地面上。
小悠献殷勤献得厉害,假装紧张的说道:
“哎呦,我的祖宗,可小心着点儿。”
孙悟空一嘴大霹雳,说道:“以后尽量把心坦诚点儿,少一些藏头方脑似的东西。”
小悠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干少爷的话小悠谨记。”
王水仙一脑门子汗,着急忙慌道:“行了,行了,悠悠球,赶紧的,都快热死了,快请我们进去。”
小悠打了一个激灵,说道:“对,对,对,干少爷,几位贵人,里面请。”说完连忙推门。
小悠在前面走着,带领孙悟空走向甲类台子戏戏棚,旮旯藕开内工作人员统统向孙悟空等人恭敬的摆出一张贱到目不忍睹的脸。
孙悟空一调官腔,装得很高尚的说道:
“悠悠球,我干爹爹呢?”
小悠说:“对了,干少爷,干爹爹突然接了个鸽子信,好像去谈什么大项目了,他叫我全程用心协助干少爷学新戏。”
孙悟空点点头,问王水仙要了一根烟蛇,夹在耳朵上,说道:
“哦,行吧,那我们学什么新戏,是不是得先练练啊?”
小悠从鸟笼子里抓出了一只鸽子,然后在信纸上写下:
“朱助理,立马把干少爷的新戏拿到高等学戏戏棚,快点儿,迅速。”
小悠写完,把鸽子撒出屋外,然后转向孙悟空,表现出一种‘你是我祖宗’的状态,继续说道:
“干少爷,您几位先在这个房间稍等一点点时间,新戏的词马上到。”
紧接着,小悠推开屋门,冲着屋外大声喊道:
“这里,这里,四杯上等的西域茶——”小悠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迟钝一小会儿,转头问孙悟空说道:
“干少爷,您们西域茶吗,还是我们中原茶,或者别的什么茶?”
孙悟空这时走进这个屋子,坐到一个檀木椅子上,对站在门外的小悠说:“茶,不加茶叶。”
小悠的拍马屁功夫练的也是炉火纯青,立马向孙悟空竖起大拇指,奉承道:
“干少爷,好品味。”紧接着又大喊道:“四杯茶,不加茶叶,白开水。”
朱助理似脚踩风火轮,极速的赶进了屋里,从一个大大的袋子里把孙悟空他们即将要学的台子戏的新戏呈与孙悟空。
其过程中朱助理完全复原了封建社会里深宫大总管的模样,像极了一个丑类恶物。
孙悟空接过为他们组合写的新戏,大体一看,忍不住拍案叫绝。
一旁王水仙,李蒜头,陆军更是眼中直冒火星,夸赞的话是层出不穷。
临近孙悟空的小悠及朱助理自然眉开眼笑,欢喜至致。
为‘东吹西弹南敲北叫唤’量身订做的新戏,戏名叫做《拜月》,一派狂放不羁的戏词,韵味深长的曲,且不失半点所应有的豪迈。
戏词是这样写的:
“月亮好圆好圆好圆的,
月亮好大好大好大的,
月亮好圆好大好圆的,
月亮好大好圆好大的,
夜空上面挂着好圆的月亮,
夜空上面挂着好大的月亮,
这么又圆又大的月亮,
啥也不说了,
就这么拜吧。”
孙悟空看后对小悠说:
“这戏词是谁写的,怎么这么有感觉呢,简直完全颠覆了正统台子戏的理念,另辟蹊径,另开生面,真是快要超过我的才华的人才啊。”
“嘻嘻!干少爷,这首戏词是鄙人写的,您太夸奖小悠了,就我这二五两墨水怎能超过才华横溢的干少爷呢。”
“明事理的人我喜欢,不愧是旮旯藕开的首席台子戏制作人,有鉴赏力,有风度。”
“干少爷您太过奖了,小悠受不起啊。”
“谦虚了啊,哈哈,时间也不早了,咱先走随便走一遍,然后就抓紧时间学戏吧,我们时间也是很紧的,特别是我,我还要忙着去说书呢。”
“好,好,好,那还请干少爷与三位贵人,咱们移驾软乎乎的庭室?”
“走!”
“得嘞!朱助理,摆驾。”
《拜月》新台子戏一出,孙悟空的‘东吹西弹南敲北叫唤’组合在这个县城迅速蹿红。
这多在孙悟空干爹爹于奉金的包装镶金,和四下运作下,不仅成为了当地戏曲圈子的标杆,而且在多地也享受盛誉,红到孙悟空这个人设的亲爹成天尾随着一帮村里头的老太太大跳广场舞。
镇里裁缝铺杨果果,只能每天在长舌妇的舌头底下一听对孙悟空的相思。
自孙悟空那次去镇上买新马的之后时间,他们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联系了,周围知道孙悟空和杨果果两人之间关系的人,一致认为孙悟空和杨果果本不丰满的爱情贴上了‘骨架’的标签,极有可能面临散架。
孙悟空应邀市里最火的长舌妇八卦节目,《来的都是腕》,此节目一上更加了稳固孙悟空他们‘东吹西弹南敲北叫唤’组合,在戏曲圈子中的前列地位。
“这次节目非常成功,悟空哥哥,李哥哥,王哥哥,陆哥哥表现非常出色,因为您四位,我们《来的都是腕》收听率又创新高,来,来,来,几位抽烟蛇。”
《来的都是腕》长舌妇八卦节目组的组长华春水举着一盒高级名牌香喷喷烟蛇,‘香得很’赤裸裸的献殷勤道。
孙悟空婉拒‘香得很’,客气道:“哈哈!华组长,我们没什么,承蒙贵节目火爆之因,‘香得很’就不了,为了戏路长久,保护嗓子。”
华春水尴尬的笑笑,正想把香喷喷烟蛇香得很揣起来,王水仙光速般夺过,嬉笑着说道:“我不唱,只敲锣,不用嗓子。”
华春水连忙递给王水仙打火石,说道:“王哥,我给您点上。”
王水仙白了华春水一眼,趾高气昂道:“不用,哥会用,一边儿玩去。”
此时华春水的献殷勤之功付诸了东流,显得更是尴尬了。
李蒜头手里攥着一袋银子,硬塞给了华春水,说:“小哗哗呀,不错,表现挺好,赏你的,不用谢,一边儿玩去。”
陆军冲李蒜头挤了挤眼睛,抢过王水仙塞给华春水的那一袋银子,装作一脸嫌弃的说道:
“我说蒜头你怎么能这样呢,瞧不起人华组长吗?人家华组长是什么人,见多识广,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识过,家里那书可是万签插架,写的那文章是万选青钱,找的媳妇是万里挑一,所以别弄个这些虚的。”
陆军说着,把银子装进自己口袋里,提给华春水一袋黄瓜,继续说道:“华组长,别嫌礼太重,弄家里和嫂子美美容,也增加点儿什么什么的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