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应着笑嘻嘻的把一件黄褐色的锦袍,抱来帮孙悟空穿好。孙夫人王氏吩咐人给孙悟空端水、洗漱、吃饭暂且不提。
花永信将军府内,花音的闺房门前翠如和欣如两个丫鬟,正焦急的在门前转圈。
昨夜,花晓曼为帮助花音逃出房间,谎称自己房间内进的贼来,花永信就将看护在花音房间前后的护院都调到花晓曼的房间前后。而后令翠如、欣如守在门前。
心如说“你看这太阳都偏西了,二小姐还不起来,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可急死人了。”
翠如说“小姐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怎么会生病呢,别瞎说,不如我们砸门看能不能把小姐叫醒。”
“砸门?!要砸你砸,我可不敢,就二小姐这脾气,你砸门她还不得把你吃喽。”
二丫鬟在门口议论着。
这时,从前厅跑来了一个人,五六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布衣打扮,翠如和欣如一看是花府的管家老莫,即二人忙躬身施礼道“莫管家好。”
莫管家来到花音卧房门前停住,向两个丫鬟问道“怎么二小姐还没有起床?”
两个丫鬟相互对视一下点点头。
莫管家吩咐两个丫鬟道“翠如,欣如你俩赶紧把二小姐叫醒,老爷找她有事商量。”
两个丫鬟听吩咐,轻敲房门,小心的喊着,“二小姐,二小姐,起床了。”
叫了一阵不见答应。
莫管家急了,训斥道“你俩这是叫人吗?声音像蚊子似的,小姐能听见喽?去去去,看我的。”
莫管家抡起拳头,哐哐哐砸在门板上,扯着嗓子喊道“二小姐,二小姐,起来啦,老爷叫你去前厅呢!”
正喊着,只听屋里有一只鞋子砸在了门板上,随后传来花音的叫声。
“叫叫叫,叫什么叫,扯着公鸭嗓子,跟叫魂似的,真讨厌,本小姐还没睡醒呢!去,回去告诉我爹,等我睡醒了马上过去。”
莫管家被挨了一顿骂,立时没了精神,压低了声音冲屋内说“小姐,这日头都偏西了,老爷怕是要等着急了,会生气的。”
“滚!”
又一只鞋子砰的一声砸在门板上。
“你就不怕本小姐生气吗?啰里啰嗦的,烦死了。”
莫管家一听,缩了缩脖子,转身回前厅去了。
两个丫鬟见莫管家灰溜溜的走后,对视低头笑起来,意思是嘲笑莫管家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惹怒二小姐。
不一会儿,只见花永信气呼呼的从前厅向这走来,身后还跟着大夫人、二夫人和管家老莫。
两个丫鬟见花永信及夫人,忙蹲身下拜齐声道“老爷好,大夫人好,二夫人好。”
花永信也不理会,径直走到花音门前,大声喊道“花音,你给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
片刻,只见房门打开。
花音穿着睡袍光着脚丫,打着哈欠,头发凌乱说“爹,你怎么这么多规矩,难道睡觉还得挑个时辰吗?困了就睡呗!”
花永信一见花音的样子,气的背着花音说“你看看你这个样子,那还有个大小姐的样子啊!”
花音反驳道“本来嘛,我就不是大小姐,你没听下人都管我叫二小姐嘛!”
花永信一听,气得哼一声道“你光些歪理,快回去穿好衣服,我到前厅等你。”说完,一甩袖子,转身向前厅走去。
大夫人和管家也跟了回去。
二夫人花音的母亲见花永信等人返回,她慌忙走到门前对花音说“女儿啊,你以后能不能给我消停点儿,你看你哪还像个女孩子啊,快起来打扮一下去前厅,有事找你商议。”
花音不屑的一仰头,问道“什么事啊?还用找我商量吗?”
花音母亲李氏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好事,天大的好事。”
花音好奇的瞅着李氏追问道“娘,什么大好事啊!”
李氏笑着向花音跟前凑了凑,故作神秘的说“女儿啊,是一件能让咱娘俩扬眉吐气的事,也是能让你这小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
说完,李氏即又对两个丫鬟说“翠如,欣如,你俩快去帮二小姐梳妆打扮,我先回去啦,花音啊,你可快点儿。”说完,疾步向前厅走去。
花音听的一头雾水,随后一摆手对两个丫鬟道“不用了,我自己装戴就行,你们俩还是把我的房间打扫一下吧。”
两个丫鬟应是,进得房内一看,两个丫鬟当时傻了。
只见房间的地上鞋子、枕头、被子、衣服撒了满地,室内一片狼藉。
翠如看了向花音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昨夜又去找孙公子打架去了?”
花音一听惊问道“咦,翠如你怎么知道的。”
翠如一边拾着地上的衣服,一边撅着嘴说“小姐啊,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忘了?昨天我听到过的呀,再者说,小姐你哪次和孙公子打架回来,房子里不都是弄得烂七八糟的啊。”
花音随便的穿戴打扮一番,出门奔正厅堂而去,到得正厅门前向里一望,见花永信和大夫人分坐在正前方的桌子旁,母亲李氏坐在一边,主次分明。
莫管家站在花永信身旁,四个丫鬟排列两边。
花永信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紫檀礼盒,屋里摆设都相当的考究,墙上挂着名画,橱柜内摆满古董,雕花的桌椅。厅中铺着地毯,花永信和大夫人身后的屏风上画着富贵牡丹图,那种高贵豪华之气难以言表。
花音看了看,蹦跳着走到房内,一进屋就嚷嚷道“什么事啊,还非得与我商议。”说着,坐到靠近母亲李氏一边的椅子上,把二郎腿一翘,哆嗦着,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花永信看着花音的样子,不满的训斥道“把腿给我放下来,你一个大姑娘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成什么样子。”
花音听后哼了一声,把腿放下,一脸不服气的表情,向花永信道“爹,你快说,什么事儿啊?说完了,我还得去吃饭呢。”说着,用手摸了摸肚子,“我这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花永信见花音依然不拘礼节,像个野小子一般,无奈的摇摇头叹气说“花音啊,爹今天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这事不仅关系到你,而且还关系到我,你母亲,及家,甚至整个西夏国。”
花音听后,惊的从椅子上弹起,问道“爹,这什么事啊,还整这么大噱头,弄得怪吓人的,说吧,我听听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花永信听后,用手捋了捋胡子,脸上显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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