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禽得知楚浩天已经回了府,瘸子还买下了楚家隔壁的院子。瘸子看媳妇,看的倒是紧。
三皇子瞄了眼屋内的摆设,抓起个茶碗摔了,毕竟,他现在手头紧张的,也只舍得摔茶碗。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想,他这个皇子,什么时候,沦落到花瓶都不舍得摔了。
管家看着这一幕实在是心疼,自小看着王爷长大,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唉,可接下来的事,又不能不说,“王爷,收利银的又来了。”管家拱手低语。
“妈的,都来欺负老子。”三皇子高宇禽又砸了个茶碗。砸了也变不出银子,只能垂头丧气的说,“去找陆提,支些银子。”
一足失成千古恨,古人诚然不欺我。
“一个财运坊,怎么能搞的如此窘迫。”三皇子颓然的倒在榻上。
“王爷,刚才管家支走了两万两银子。”贴身侍卫陆提来报。
“想些法子,从哪搞些银子。”三皇子眼神黯然,这账什么时候还清啊。
“王爷,那两个矿,已经出手了,最近开支大,还亏空三十万两银子。”陆提心里也很不爽,给三皇子当近身侍卫,看着风光,可府里上个月的月银还没发,丫鬟婆子也是唉声载道。
“之前有两个矿贴补着,还有盈余。可如今......”陆提也没不好再说,他也没想过,三皇子能把日子搞成这样.
“楚家老头押运回来的一百四十二箱金银,调查的有眉目了吗。”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三皇子想到那些银子,就心痛。
“锦衣卫、都城护卫、护城军都在查这些银子的下落,可奇了怪,这些银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见了踪影。”
“城中近来婚丧嫁娶的呢。”三皇子又开始了“喀喀”扣茶碗盖子。
“城中自那日以后,有五户人家娶亲,三户人家办了丧事。娶亲的是普通百姓,办丧事的棺材运出城外,都检查过了,没有夹带。”陆提低声回答。挖人坟墓,这么损的事,他实在不想去干。
“是谁有那么大的势力,干了这个事。”三皇子实在不解。
“王爷,还有个事,属下已经查清楚了。”陆提小心的抬头,看着三皇子高宇禽。
“说。”不怒自威。
“财运坊,最大的得利者是六皇子高宇雍。”陆提估计三皇子又要摔茶碗了,这个摔了不心疼,毕竟二十文一套,从集市买来的。
果真,一个茶碗砸在地上。
“还有,那两座矿也是六皇子属下买的。”陆提估计三皇子又要砸茶碗。
果真,又一个茶碗砸在地上。
“那个瘸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银子。”三皇子双手紧紧攥着陆提的衣领。
“属下查探过,六皇子用军士抚慰基金的银子,买矿产。银子不够,皇上还出了银子,参股。”
“父皇,买了我的矿?”
“是。”陆提答道。
父皇竟然参与了买矿,三皇子慌的一批,瘫坐在地上。
双手捂着头,要赶紧想个计策。
“去查下,那瘸子在财运坊下注的本金,从哪里来的。”三皇子抬头看向陆提,可以用这个在殿前参瘸子一本。
“属下也查过了,本金来自军士抚慰基金。”陆提答道。
“他妈的。”三皇子一拳砸在地面,鲜血直流。
“滚,让老子静静。”在三皇子的怒喝中,陆提躬身退门而出。
三皇子像吞了苍蝇,实在是气不过,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说。
好一个“空手套白狼”,用百官筹集的军士抚慰基金,老子也出了一份。
做局,去老子的财运坊下注,赚了老子的银子,买下了老子的两个矿。
这事说白了,就是高宇雍一分钱没出,用三皇子的钱,买下三皇子的俩矿,顺便拉了个硬核股东,皇上。
这,从头到尾,像个猴一样,被耍了一通。
三皇子越想越气,呼啦一声,杯盏落地。
窝囊,真窝囊啊。
(楚天然如果看到三皇子这景象,定会一声冷笑,老娘前世就是学金融的,空手套白狼,那是瞧的起你。玩你,老娘都不用费脑子,小禽兽,这只是刚开始。)
三皇子在地上瘫坐了许久,既然吃了哑巴亏,打掉的牙,也只能硬吞。
“陆提,滚进来。”三皇子无力的叫唤着。
陆提进了门,看着满地的碎片,实在是无语,一个堂堂皇子,遇到事,只会摔,哦,还会骂,他娘的。
“王爷,可有吩咐。”陆提低语。
“你亲自去江南跑一趟,找些富户弄个二三十万两,解解燃眉之急。再留意下,有没有赚钱的买卖。”三皇子看着眼前的碎茶碗片子,这是他想到的一个办法。
“哦,把那个楚天天抓来。”三皇子忽然想到个法子。
“王爷,楚将军和少将军回了府,戒备严了许多,再抓人,不像从前方便了。”陆提答道。
“这样,你想个法子,把她约到雕花楼,本皇子就屈尊,在那见她。”三皇子忽然有点想她了,伺候人的功夫真不赖,还能当诱饵,两全其美。
忽然又想到了一个招,“你去放出风,三皇子府需要侧妃,最好多多益善。”
毕竟一个楚家四十万军权还不够,还要多拉拢些朝中大臣。
陆提领命出了门。
三皇子做起了当皇帝的千秋大美梦,毕竟,历朝历代,没有哪个放高利贷的,有胆子找皇帝催债。
恩,诛九族,免得把朕借高利贷的事说出去。
等本王当了皇帝,那楚天然也要纳成妃,让她们两姐妹一起伺候本王。
想到楚天然那小身段,三皇子觉得一阵燥热。
“把那个腰肢最细的舞姬,送来。”三皇子一声低喝。
院中的侍卫,听命只能摇着头去抓舞姬,王爷近来是越发不像话了,兄弟们的月银欠着不说,这大白天就在府里胡闹。
这边的楚天天,得到了密信,好欢喜。已经几日,没见到了宇禽哥哥,夜夜晚上,思念的睡不着,只能裹着被子在床上乱滚,滚到月上中天。
楚天天娇羞一笑,好像哪个话本子说过,哪个女子不怀春。
我呸,你哪是怀春,是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