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叔自称老罗,让干支之叫她老罗就好。
干支之估测年纪,叫了罗叔。
想知道就问,干支之问:“罗叔,我见这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又安排人夜晚查探,这庄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公子好观察力。”罗叔想想他们庄里的事情,这十里八乡的就没个不知道的,也算不得秘密,便直接道:“小公子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庄里的事。”
……
等说完,也已经到了罗叔家。
“小公子早点休息,家里就是简陋了些。”罗叔脸色有些红:“您要是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不用管,就直接跑,明早起来就早早离开吧。”
干支之捏着手里的扫帚苗,转动。
不一会儿就看见刚出门的罗叔再次回来,看着他手里的扫帚苗:“小公子,别一直动这苗,不然我会以为那赖大匪徒来了。”罗叔拿起手中同样一动一动的大扫帚苗笑笑。
干支之动了动,罗叔的大扫帚苗上的一个细细的苗也动了一下,向左动,也向左动,向右,也向右动。
罗叔见她好奇,解释:“这可是施了巫法的,才有这能力。”
干支之不再动,“小公子将它放在门缝内那个小孔中,有人来了,这里便会有反应。”罗叔又仔细说了一番,这才离开。
留下干支之看着手中的扫帚苗。
“巫法?”
干支之递到青峰的手中:“青峰,你能感觉到什么?”
——
第二日一早,干支之取下门上的扫帚苗,正拿在手里细细把玩,不一会儿,就看见青白肚泛起的方位出现了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真是老罗。
老罗看见站在门边的干支之,笑着脸问道:“小公子睡得可好?”
“好。”干支之回答礼貌又说:“麻烦罗叔了,我想在这周围走上一走。”半字没提走的事情,老罗脸皮薄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问。
直接问您什么时候?
这听着就是赶人似的。
但想到昨晚回去,四五个人脸色沉重让他打探的样子。
老罗心思着,这两位这就大概是不走了的意思吧。
急于回去给那几人消息,老罗也不多留了,告诉干支之,他家要是就藏在屋子上边缝隙里,出去的时候记得关上门,他这里不着急住人,想住多久都可以。
干支之放心了。
礼貌的送走罗叔。
罗叔乐呵呵回信去了。
有人不乐呵了。
“王河,是我,罗叔。”门被打开,老罗一进去就说话:“小公子今夜不走了。”几人脸上一僵,就听老罗继续说:“看那意思这几天都不走了。”
几人脸色白的像是一层粉。
怎么就不走了呢。
“怎么就能不走了呢。”
王河心里怎么心思的,嘴里就怎么给念叨出来了,老罗心想,这话怎么就要赶人走似的,以前王河不是这样的人啊。
都是抢着帮忙的。
老罗脑袋难得觉得自己激灵,思索这两句话。
怎么就不走了哪。
难道是?
王河的意思是,这人怎么不离开他的家去王河自己家里吧!
王河:不是,不是,不是,他发誓绝对没这意思。
依着以往王河的热情劲儿,老罗越想越觉得是这意思,王河真是太热情了,于是老罗脸色有些红对着脸色不好的王河开口:“王河不用难过,你要实在想让小公子住你那,今天我就告诉小公子去……”
王河有些懵逼:这都啥和啥!
让那非人住他家,还他邀请那非人的东西!!
不!不!
“您误会了,误会了,那小公子搬来搬去的不太合适,一看就是精贵的,不合适,不合适,就住您那就好了,我没那心思,这没那心思!”王河都急眼了要。
老罗一看王河这脸怎么更白了。
这着急的眼都红了,看着挺有诚意的,本来想问的没见过小公子怎么知道一看就是精贵的?也没问出口。
“那小公子,可是穿的红色的布?”
“那哪是一块布!”老罗下意识反驳:“小公子身上的那叫红披风!”
问话的是王田,只是老罗一看也吓一跳,这王田脸怎么也这么白唰唰的,再看另三人脸色都这白的。
六子那胳膊还抽搐了。
昨夜盯了一晚上看来都累着了。罗叔责怪:这几人也是,乡里乡亲的,六子胳膊都抽筋了,也没人管管,还有六子这么大个人自己也不知道疼叫唤一下。
特意嘱咐了几人赶紧休息休息,他也一晚上没闭眼,把手里的大扫帚苗递给王河也回去休息了。
几人确实盯了一晚上,木楞了一晚上。
六子嘴唇发白的哆嗦,老罗一关上门,声音都带了些仿徨:“王田,这是真找上门来了!”
“都不走了!”六一想要晕。
“让我想想。”王田看到自己的手在颤抖,闭上眼睛,双手抚面,低低道:“让我静静,让我静静。”
一个赖大就吓的庄里的人风声鹤唳了。
再来一个把赖大吓得都掉了刀的,尤其那主儿,不是人!
砍了头,没留一滴血,稀巴烂的是一滩肉泥。
那日明明被砍了头,都看见了那头是和身子分成了两半的,头都稀巴烂!现在完完整整的出现了!
这不是不是人的问题,这根本就是个怪物!怪物!是怪物!
不能让村里人知道,赖大他们还有那试一试的心,那怪物他们想都不敢想,一不小心惹怒,也许他们尸骨都要不留。
冷静,一定要冷静。
越让自己冷静,王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这时,一道闷闷的声音响起:“也许,那小公子是好的呢。”王田看向他,六子三人也看向他,王河克制自己声音缓慢:“你们看,从昨天起,那小公子就没伤害过人,罗叔接触也没有事情,而且罗叔还很高兴的样子。”
“所以,我想,也许小公子是个好的。”东西。最后两个字在心里补充道。
六子不住点头:你说的对,说的对。
另两人木愣愣:你说的的对,说的对对。
王田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有这个可能!王河有这个可能!‘它’并没有想罗叔打探他们的消息不是吗。
要是报复他们,都找上了门,最有可能的就是昨晚就该报复了!可昨晚没有,‘它’没动手!
心一点一点的镇静下来,也开始慢慢有了思绪,但愿如此!
与此同时,王田心内陡然浮现一个超级大胆的想法,且一点一点的扩散到整个心房。
虽然害怕但是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