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支之直直的看着系统面板上的信徒数字,在疯狂的往上涨。
央冷离开后,承袭了中央大陆唯一大司巫之名的干支之就成为了所有信徒的信任之源,整个中央大陆人数,以亿为单位。
而这亿万人中只有千万为巫者,只占了亿万的一个零头。
此时亿万人一下都成为了干支之的信徒。
信念之力从世界各个角落绵延升起,它们的方位是同一个地方——中央王城。
在青峰的眼中,此时的干支之仿若一个那天空中的太阳降落大了地面,白色的光芒将整个巫门领域都笼罩在一片圣洁之中。
圣光远看柔和,身处其中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冰冷,一如所有的力量。力量给人的感觉总是冰冷的又强大的令人畏惧又渴望。
他的脑海中不期然再次想到了之前对方对他说的那一番话。
主子的意思是他将有一天会与主子为敌吗?
他嗤笑,怎么可能。他从开始的出现便是为了对方而出生的。
青峰从不觉得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专注的看着前方的红色人影,忠诚是他此生所存在的理由。
信念之力与祸灾之力的比例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如今是信念之力远远超过祸灾之力。
系统机械声音出现。
【信念之力与祸灾之力比例达到100:1,祸灾之体解除。】
祸灾之力与信念之力是相互平衡的,此时没有了足够祸灾之体的压制,信念之体的本身能力再次被暴露了出来。
整个大陆的人再次见到了一次奇景——万兽朝拜。
最先开始的是巫门领域,光明森林中的飞鸟走兽发出阵阵悦耳的叫声,其中夹杂野兽雀跃的嘶吼声。虫类在地上不断的跳跃奔跑,附着在奔跑的飞鸟或走兽之上,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土壤在涌动,森林在震颤,大地在抖动。
紧接着是黑暗森林,炽热光明之下,黑暗生物却尽数离开赖以生存的森林也朝着王城而去。
四大陆的紧跟而上。
所有人都不知道突然之间从哪出来的那么多生物,便是自己祖祖辈辈已经待了上百年的祖宅内都突然冒出了许多野兽。
一个往常没觉得有什么危险的小树林中,突然从地面之下跑出一个比屋子还大的野兽,而且从四面八方跟随而来上百个不知名的野兽。
便是自家的墙角跟都突然冒出乌压压的一片的虫类,看着很是渗人。
这一惊变让所有人都不由心神都感觉崩掉了好多根,惊慌过后,人们便发现这些生物根本就不理会所有人,只闷着头往前跑,便是被骚扰烦了也只是呲牙咧嘴一番,一副忙着赶路的样子。
这可真是起了怪了。
但反应过来后尽皆都是一副后怕的模样。
人们惊恐。
这自己住的环境到底是个什么妖魔环境啊。
怎么突然就感觉这么吓人了呢。
天空开始变得昏暗,像是夜幕降临,鸟类覆盖了整个天空。大地在不断震颤,亿万的生物在大地之上奔跑。
这是一场兽类的狂欢。
这样子一直持续了三月,所有的动静悄然消失。
众人看着那兽类奔跑的地方,在看向手中其他大陆的探子传讯来的消息。
那是往王城而去啊。
而王城如今只有新晋的那位。
巫门领域内,很静。
但与之平静安全不搭边的却是那被各类兽类挤得满满当当的街道。
是的,就是街道。
所有的兽类都整齐的待在适合自己身形的空地上,成年树木高的野兽,踮着两个脚停在狭隘的街道上,小心翼翼。便是虫类都没有仗着身形进入那巫门之中。
巫门里面的人安安静静的待着,看着那万兽,以防它们突然暴动。巫门外面的万兽乖乖的待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等待着什么命令。
鸦雀无声。
突然王城正中央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点,离得近了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甲壳虫,黑色的,牙齿乌漆嘛黑看着像是有剧毒。
小山一般的身形落在地面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虫瓢难得正经,一排小腿没有乱动,通红的眼珠子虎视眈眈的看着周遭所有的兽类。
麻蛋!这些全都是和它争宠的!
别以为它不知道,这些个东西,现在看着乖巧,大老远跑这来还安安静静的待着不就是觊觎它家那个主子的肉吗!
要不是畏惧如今主子的绝对实力,在那信念肉体的吸引下,这些个东西怕是早就冲上来了吧。
这时,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了它的脑袋上,看到来人,虫瓢是一排小腿忍不住的滴溜溜围着绕了一圈。
来人一袭红色衣衫,头上的兜帽已经摘下,漏出一头雪白的发丝,眉毛眼睛皆为白色,其上泛着与信念之力如出一辙的光泽。
圣洁,却冰冷无一丝人气。
只其下无一丝眼白的眸子,暗黑幽深,只一眼便让人如入那黄泉之地,差一脚便成为那黄泉上的游魂。
有人心道,这人难道是那幽冥之主转世吗?不然这气势怎的这骇人,多看一眼就会被死掉一样。
因为信念之体的暴露,干支之发丝直接变为了白色。
她其实觉的黑色会更好看。
她拍了拍不安的虫瓢,看着低下头颅的万兽对着它说:“以后,这些都是你的小弟。”
虫瓢两排小腿打了一个转,突然双翅子一打开,就要振翅高飞。
小弟?它的?全都是它的?
干支之和蔼的看着虫瓢:“都是你的。”
小山一般高的身子突然闪电一般哗啦一下就飞了出去,犹如放了气的皮球,蹭蹭蹭蹭的往天空中飞了出去,很快变成一个小黑点,然后飞没了。
干支之:看来虫瓢很开心。
如此她就多选上两个吧。
她第一视线就放在了那分别从光与暗之森林跑出来的两个,一个她认识——噬魂兽,另一个全身皆是白色,与噬魂兽一模一样。
一白一黑,一公一母?
黑色的噬魂兽,全身的眼睛都滴溜溜讨好的看着她。
干支之别开眼睛,有些辣眼睛。
说实话,因为央冷曾控制过这头兽类,此时见这兽类如今的模样,干支之发现它颇有墙头草的作风。
能伸能屈,能哭能跑,欺软怕硬,是个‘灵性’的。
所以干支之看着这一公一母有些计算,若是这两个生下来的小噬魂兽必然不俗,从出生起就被她养大的兽类相比这些成年的兽类会更合她的心意,就如出生没多久就碰上它的虫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