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者到虽然惊知安天伟的了不得,但自始至终他依旧对一个年青人会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感觉到不可思议。
这一次他单飞到这边来,其主要目的并不是冲着安天伟,而是战主编。
电话里,他听出来战主编的情绪很不稳,他来是为了消解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的心理负担的。
与安天伟遇着并且说了些软话,那只是权宜之计,怎么可能真正的拿安天伟当一回事?
与其说老者相信安天伟有这么大本事,但不如说老者更想知道是不是安天伟的身后站着某位了不得的大人物。
调查和了解这位大人物是谁,也正是老者此次来的主要目的之一。
现在听战主编的意思,让凌华公司屈从,逼退叶铭龙的,没有别人,正是安天伟时,他心底掀起的那从惊骇,是无以伦比的。
“彩虹,你是说,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战主编虚弱的点了点头道:“他有时候很大度,但是有时候又特别记仇。这一次我们错的有些过,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战主编说罢,神色有些黯然神伤。
老者也皱起了眉头,回转头看了一眼,见到安天伟的背景已经下到了台阶的一半,咬了咬牙,抬步追了出去。
“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吧。”战主编软倒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追安天伟了。
老者快走几步,精神头相当足。
“请等一等!”老者喊道。
正缓步朝前走着的安天伟转头问:“喊我?”
“是的。”老者快步急追。
安天伟却只是微微一笑,全然没有理会老者,继续迈步向着门外走。
老者心底火起。
安天伟这样的表现,让他很没有面子。怎么说,他也在舆论界混了这么多年,算起来虽然不算泰山北斗,但说出来一句话,包括司局一级的各部门的人物,都肯定会卖他一些面子。
安天伟虽强,但再强也不过只是个草莽,在老者的潜意识里,这样的草莽最终还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
现在安天伟一点面子没有给他,让他这张老者有些挂不住。
老者又加快了步伐,但他的脸色已阴沉了下来,看着安天伟背影的眼光也变的有些不善。
安天伟走到咖啡厅的门外,正要打车走,却被追出门来的老者一把挡住。
“年青人,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是,你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能把事情做绝对不对?虽然说国内很大,但实际上转来转去也就是那么些人,大家最终都是熟脸,谁还没有个要求人的事?”
“老先生,我不知道你这话的意思。但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我觉得我和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商谈的必要。同时,我也觉得你不应该将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给你提个忠告,趁着现在时间还宽裕,赶紧回到南天报,做做准备。”
“还有!”顿了一下,安天伟接着道:“其实我对老先生的身份很好奇。对于老先生这么些年来做的事情,更加好奇。你知道年青人的好奇心比较重,肯定会为了自己的好奇心追寻下去的。”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拆摊散伙。”安天伟笑着说了句,便朝老者摆了摆手,直接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扬尘而去。
老者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车尾,眼睛里喷着火。特别是安天伟那句“老先生的身份”让老者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他的身份确实有一些见不得光。而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大的秘密。
以安天伟的资历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其中的隐情?
老者惊疑不定,站在咖啡厅的门外深锁着眉头目光闪烁良久。
再过了一会,老者才长吐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二楼的雅间。
“老领导……”战主编的眼睛里带着份期翼。
老者摇了摇头。
战主编无力的往沙发上一倒,脸上已经没有半丝血色。
她知道,这唯一的一次机会,终于还是失去了。
安天伟如果真的想快走,那么就不会给老者追上去的机会;战主编知道这个机会,是安天伟留给她以及老者最后的一次。
没想到老者还是没有把握好。
老者是她的老领导,她当然不可能就这件事跟老领导抱怨什么。不过,此时的她,有些心若死灰。
只有和安天伟深入接触过的人,才能真正的体味出安天伟身上透出来的那份杀伐果断。
这样的人一旦真正的走到你的对立面,对谁而言都会是一场恶梦,而且是那种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恶梦。
“这件事情,你不用太过于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老者尽量放平语气道。
老者直到此时,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意识到,却不代表他能够力挽狂澜。事已至此,他就是再想怎么补救也无济于事,能做的,只能是想办法将这件事平掉。
“我们还有机会吗?”战主编问。
“放心吧。一个安天伟而已,他还真的能翻出来多大的浪花了?你先不要想太多,放松一下自己;这几天你就不要去报社,回去好好静养一段时间,等待着我的好消息。”
老者说罢,转身急去。
他此时同样心急如焚。
对安天伟的轻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恶劣后果,他现在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必须动用那层关系了。”老者快步出了咖啡,坐上了一辆停在咖啡厅不远处的豪车里。
“去城东!”老者沉声道。
豪车缓缓发动,轻驶着进入主道,再猛然加速,如箭般向城东飞驰而去。
在城东有一家规模很不错的汽车修理厂,里面人头如织,人声鼎沸,生意相当好。
这个所谓的汽车修理厂,只是老人对它的旧称。此时早就已经发展壮大到融合汽车租赁、销售、维修保养等等一条龙服务的大型汽车集团公司。
老者的豪车在进汽车修理厂时,门口的安保人员竟然直接敬礼。
没过一会,豪车便进入到了修理厂的地下停车库里。
老者没有下车,静等了一会,就听到从上面传来了汽车马达的轰鸣之声。
两道雪亮的光束从外面射了进来,一个急速驰来的宾利,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老者的车旁。
“啥事?”来人没下车,而是在驾驶室里连着手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