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安天伟就要将万蛇齐发的阵势破掉,那十几条穿心蛇似乎也开会拿出了一个结果;
只见微风一动,十几条穿心蛇同时暴起发难,直向着安天伟扑了过去。
穿心蛇的速度实在太快,都没有给安天伟留下多少的反应时间。
只念头稍转之间,安天伟便感觉到全身上下十几个点有灼痛之感传来。
这种灼痛感不是穿心蛇真的撞到了他的身上,而是身体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
这十几个灼热的点,证明着这些穿心蛇的威胁程度。
灼热感越强,威胁越大!
这十几条的穿心蛇的配合相当好,十几个点的攻击,封住了安天伟所有可能的退路。
防一防二,但防不了这么多穿心蛇的同时攻击。
安天伟心头一凛,这些小蛇的攻击相当犀利,如果他不做出反应,估计真得好好的喝上一壶。
此时,安天伟哪里还敢留手,他的血气在经过了万箭齐发之后,淡了不少,但此时却是最好的防身之力。
在安天伟的血色护罩刚刚撑起时,十几个点上同时传来蓬蓬之声。
穿心蛇的力量果然相当大,直撞得安天伟的血色护罩上一层层波纹荡漾。如同十几颗石子同时砸到了一面平静的湖水之上。
安天伟只觉得周身同时传来了一股股巨大的力量。
这就像是他同时中了十几拳一样,纵使有血色护罩的消减,但穿心蛇的撞击之力还是有一部分传递到了安天伟的身上。
经过消减之后的撞击力依旧能够比得上军地指战士们的一击之力!
好在安天伟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强,连续的中了十几拳,只是让他感觉到气血有些翻腾,却并无大碍。
“艹!”安天伟一声怒吼。
这些小蛇哪里像是蛇类,分明就是一柄柄大锤!
血色护罩的防御力有多强,他可是一清二楚,连护罩都挡不住这些小蛇,换个人来,那身体上不得是十几道孔了?
“杀!”安天伟一怒之下,迎着这十几条丝线蛇攻了过去,至于那些还撞击到护罩之上的普通蛇类,已经对安天伟构不成任何威胁。
穿心蛇群反应极快,一撞之下没有成功,立即远身而遁,相当的油滑。
它们的速度极快,但是此时安天伟的速度也不慢,在它们以为脱离了战圈,准备发动第二轮撞击时,却发现那个被它们撞击了一次的人,已然到了它们的面前。
“滋……”穿心蛇纷纷给同伴示警,但已经晚了。
安天伟的一记掌刀猛的朝着一条穿心蛇砍了过去。
那条即将被安天伟砍中的穿心蛇的眼神里,竟然露出了嘲弄之色。
穿心蛇的脑壳是它们最引以为自豪的防御手段,脑壳的坚硬程度堪比大理石。
安天伟的一记掌刀下来,那条穿心蛇不避不让,反而让脑壳顶了上去,并且颈问呈扁平状,随时准备找机会反咬一口。
安天伟的掌刀和穿心蛇的脑壳没有花哨的撞击在一起。
“蓬!”一声沉闷的响声响起。
这道声响与穿心蛇所期待的声音并不一致。
穿心蛇的脑壳硬,安天伟的手掌硬,照说两个硬物撞到一起,总有一方会碎。
碎裂的声音可不是闷声,而是脆声。
只过了一会,穿心蛇便明白了为什么会是闷声了。
它的引以为自豪的脑壳在安天伟的掌刀之下,竟然只是稍稍的挡了一下,由安天伟的掌刀透出来的力量,直接将这条穿心蛇剖成了两半。
穿心蛇不单头硬,而且还毒。安天伟剖开的这条穿心蛇,毒囊被破,蛇毒洒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阵滋滋的声音。
这是蛇毒过于猛烈才会出现的效果。
“一条!”安天伟记数了。
余下的那些穿心蛇被安天伟给吓着了。
它们大致的实力相当,安天伟能斩开一条,也就同样能斩开它们。
在安天伟追逐它们而来时,这些穿心蛇不再是同仇敌忾,而是分头逃跑。
它们逃跑的方向不是上下左右,而是直接往土里钻!
安天伟紧追不舍,却没有办法像这些穿心蛇一样也能入土。
几记泛着血色的掌力,追逐着穿心蛇一直往地下而去。
但是安天伟知道,此时那些蛇类已经钻入地下的深了,再想追上它们的可能性,没有!
正在此时,安天伟突然浑身的汗毛一下子站立了起来。
想也不想,安天伟立即就地一滚。
一条红色的轨迹,一闪而逝。
凭着肉眼是无法看到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但安天伟的感知力一直保持着全开状态,因而捕捉到了那条红色的轨迹,竟然也只是一条红色。
奔云赤炼蛇,这种并没有出现于现实世界任何记载里的的蛇类,对安天伟再一次展开了攻击。
安天伟的感知力捕捉到了奔云赤炼蛇,但也只能是一道流光。
甚至他连这条蛇长什么样子也没有感知到,只知道这是一条红色的蛇。
一击之后,奔云赤炼蛇立即又隐迹无踪,想要追踪都没有任何头绪。
安天伟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
虽然他没有追踪到奔云赤炼蛇,但是却追踪到了这条红蛇是在哪儿消失的;
安天伟走到奔云赤炼蛇消失的地方,蹲下来在地上翻了翻,果然就翻出来一个很小的孔洞。
这个孔洞的直径极小,孔洞周围的泥土都没有翻起多少。
感知力顺着孔洞延伸下去,竟然是一条看不到头的地下通道。
奔云赤炼蛇这个挖洞的功夫,还真不是一般的蛇类能办到的。
收回感知力,安天伟立于这片被云雾包裹着的辽阔平原地势之中。
就在刚才他追踪奔云赤炼蛇时,突然由心底升起了一股惊惧。
没错,是惊惧!而不是其他的任何情绪。
以安天伟现在的实力和心性,已经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是惊惧了。就算是面对着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也只是想着如何打倒,从来没有出现过惊惧的情绪。
但安天伟突然而起的这份惊惧是出自于心底的,并且变的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