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扰我们调查,这件事我需要向省委有关的领导专门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同时,对于你这样的同志担任扫鬼行动组组长之职,我觉得也是很不合适的!”
安天伟双手抱胸,什么话也沒有说,在等着江河继续将要说的话说完。
“方书记,我看这件事情就交由给你们市委处理,调查组的意见是停他的职,等待省委的进一步指示!”
江河和方海涛一幅交换意见的样子,方海涛频频点头。
“张局长,你把安天伟带出去,先看起來,等到省里出了意见,再决定怎么一并处理!”
“你敢!”穆武清往安天伟的面前一站,把正要走过來的张得意给拦住了。
有调查组的江河撑着,张得意的胆气明显就大了很多,他冷笑了一下,掏出手机叫了几个人过來。
“这不是会议现场,你以为我还会自己跟你动手,你们几个,将他们俩带下去!”
几名跑过來的警员一看是安天伟和穆武清,也有点犯怵,这两个人是连张副局长都敢打的人,又加以他们从心里对安天伟还是有着那么一些敬佩,所以张得意虽然下了命令,几名警员却都面露难色的不愿向前。
这个时候的张得意就将死鬼王世功恨的牙痒痒。
要不是王世功非要将刑支的人员拆散,分的全市到处都是,他这个曾经的刑支大队队长,多少手下总会有几个能用的动的兄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个命令下出去就跟丢到深塘里的小石子一样,水泡都不带冒一个。
江河已看出來,安天伟在c市市局的影响力很大。
他也参加过不少的调查组,沒有哪一次会遇到今天的这种情况,有市委书记和一个副局长在场,竟然不敢拿下一名普通的警员。
这不是要逆天吗?
“安天伟,你难道非要别人给你戴上手铐才愿意走!”江河的声音更冷了。
安天伟将自己的双手一伸:“请,我在等着,可是沒有人來铐我,怎么办,要不江组长,你亲自來!”
“我是调查组组长,不是公安局局长!”语气虽硬,但江河却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这一退便退到了方海涛的身后,看來在省里风传的那些关于安天伟的传闻,对江河还是有着一定的影响的。
调查组组长如果被打了,那怎么说都是一件不光彩甚至丢脸的事。
屋里的气氛一时之间显的有点尴尬。
警员不敢动,张得意又不愿意和安天伟正面冲突,方海涛黑着脸一声不吭,江河此时虽然身在住处,却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感。
如果这个时候安天伟冲上來给他哗哗來几记老拳,他可就吃亏吃到了姥姥家了。
“带走,带走!”江河官腔十足,但是脚跟子却有点发软。
“你们的耳朵聋了!”张得意怒道,但就是自己不动。
几名被叫过來的警员,此时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如果他们再不上,真把张得意和方海涛惹急毛了,他们的这个公务员身份可能都会给扒了。
几名警员弓着身,小心翼翼的接近着安天伟和穆武清,比之过去的战场侦查还要小心。
安天伟的双手依旧是那样伸着,一幅等着别人來铐的样子,他的面色沉静,看不出來他此时的所思所想。
穆武清则横在安天伟的身前,怒视着准备上前的几名警员。
“我警告你们,要是你们再往前一步,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穆武清不像是说虚的。
几名警员和安天伟穆武清之间的距离只有七八步的样子,但是他们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再受到穆武清这么一警告,真就停了下來,回眼看着张得意,那意思是在问不铐行不行。
“饭桶,废物,蠢货!”方海涛的忍耐终于到达了临界点:“一个安天伟就把你们吓成这样,难道你们只怕他,不怕我,不怕你们的身份不保!”
果然方海涛要命他们的公务员身份做文章,这可是这些警员们的死穴所在。
“小武,别为难自家兄弟,他们也是替人办事!”安天伟道。
“可是组长,我们扫鬼行动组是省委下文成立的,他们有什么资格抓你!”
“是啊!江组长,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安天伟就坡下驴,他其实刚才是想如果就这么被抓了也好,只怕是进去容易出來难,调查组有调查的权力,可沒有抓人的权力。
江河按兵不动这么多天,无非就是想让他们扫鬼行动组焦躁冲动,私闯调查组驻地的罪名恐怕一早就已经罗列好了在等着。
但就算是有这个罪名,调查组同样还是沒有抓人的权力,省委不会给调查组过大的权力,防止权力被滥用,如果王世功自杀案里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題,直报省委,由省委部署下一步行动。
所以,江河和方海涛一合计,觉得让安天伟自己來闯调查组才是最好的办法,安天伟自恃能力强,沒把调查组放在眼里的这个事实,江河和方海涛一早就计算到了。
只要安天伟动了手,到时候给他坐实了私闯调查组并且暴力恐吓,将这样的事实上报到省委,就是高厅长再怎么想维护安天伟,恐怕也有心无力。
千算万算,就是沒有算到安天伟会在沒有任何预兆的前提之下,直闯他的住处。
江河在來之前听闻过许多关于安天伟的事例,真要和安天伟正面相对时,心里还是有点发虚的,再加以现在安天伟不是一个人,又來了一个身手不弱的穆武清,这两个人加起來,能抵得上一个精锐加强排的战斗力。
江河虽然是副厅级,但官威这种东西,一般都是用來欺压规则之内的人,像安天伟这样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官威对他沒有效果。
现在被安天伟抵着面问他抓人的资格,这等于是掐住了他的软肋,他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因为你暴力胁迫调查组组长,你认为这个罪名还不够将你带走吗?”方海涛替江河解了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概你们是早就将这个罪名放在这里,等着往我头上戴的吧!”安天伟一眼就洞穿了江河和方海涛商定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