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基金公司旗下有多只基金品种。
从运行模式上分为开放式基金和封闭式基金,这其中有货币基金指数基金偏股型基金等等,陈汉平所掌握的炎黄基金便属于偏股型基金,基金主要的投资方向便是股市。
这样的偏股型基金,根据基金法规定,不管是处于牛市还是熊市,仓位都必须要达到一个数值,不允许出现像私募基金那种空仓的情况。
陈汉平作为银河基金公司重点打造的明星基金经理,在银河基金公司内部给予了他所掌控的基金很大的自由操作空间,而他确实也战绩不俗,在每月每季每年的偏股型基金排名之中,炎黄基金总是不会落于前三甲之外。
因为有着这样的底气,银河基金公司对他便更为器重,无论是从待遇还是从政策上,都对他进行了大幅度的倾斜,因而也造就了他有点目空一切的脾气。
老实说,要是安天伟和李悦不是网追嫌犯,他真心沒有将肩上只扛着一道杠的安天伟放在眼角,他觉得像安天伟这样的基层小公安,完全就够不上他的档次;从他接触的人以及所处的圈子,尽是上流社会的种种,基层工作的安天伟是沒有办法理解像他这样的上流社会的精英的生活和思维的。
起初接见安天伟二人,也是出于礼节,毕竟二人的身穿着的是警服;哪知道随后而來的电话却说二人是网追嫌犯,这下就让他这个一直自认不凡的人,有点无所适从。
“我跟富商跟高官打交道行,怎么能让我这样的人,跟两个网追嫌犯打交道呢?”陈汉平心下不平,但是这是公司的意思,他也不能明着抗命。
当安天伟二人出现在他的门口时,他惊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是你们!”
“记性不错,值得夸一下,搞基金的人脑子就是好使!”安天伟不请自进,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坐。
李悦更不待说,安天伟都这样了,她还能客气。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陈汉平此时真有点发怵了。
这两个人上次大闹银河基金公司的余威还在,可是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啊!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他们俩打成个脑震荡什么的,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小心应付,不要慌,他们也是人,沉住气,陈汉平暗自的给自己打着气,而表面上却装出了一幅镇定的神情。
“我不喜欢绕弯子,我们來找你,其实也就是为了上一次的事,听说你最近又吃了不少的货,看來是准备有大动作了!”
安天伟边说着,边观察着陈汉平的神情。
他有着丰富的审讯经验,这些经验拿到这样的场合里來用也挺好使,可以大致的判断出对方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陈汉平心里有点慌,这点安天伟看的很清楚,但是为什么会慌,则要进一步确认,即使他是狼牙特战旅出來的特种兵,也只能做一个大致的推断,不可能做到见人一面就精确的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那是神的领域,不是特种兵的领域。
“我是一个基金经理,忠于职守是我的本份,不可能放着赚钱的机会不用!”
“嗯,不错,我对你的职业操守表示很尊敬,不过呢?现在天鹰商会的京都分会已经名存实亡,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一直就对你手里拿着的昊天集团的股份很有兴趣,沒有了京都分会这个竞争对手,现在你能不能将你手里的股份拿出來!”
“京都分会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你不认识柳夜莺!”
“认识是认识,但是我认识的人很多,不能因而都必须跟他们做生意,做生意要赚钱,我的职业目标就是帮我的持有人赚钱,所以,你要买我手里的股份这件事,我觉得可谈的空间不大!”
“开价!”
“怕是你出不起我开的价!”
“你沒出价,怎么知道我出不起!”
陈汉平犹豫不决,他说开价完全是想拖延时间,他在犹豫不决的这段时间里,眼睛不时的看向门外,他盼着真正的警察能快点的赶來,以解他眼下之危。
这些细小的动作都无一例外的落入到了安天伟的眼中,这种等人救援的神态,他实在太熟悉了,而由此基本可以判断出,陈汉平现在是在拖延时间。
他只是沒有想到经侦大队到现在还沒有将他俩的通缉令从网上撤下來,因而也想不到陈汉平等待救援的人,会是自己的同行。
既然陈汉平想要拖延时间,又一心在等待着别人來救援,安天伟便觉得不如给他时间,也好会一会來救陈汉平的人,到底是何许人。
他现在能想到救陈汉平的人,应该是银河基金公司的高层,而想会会银河基金公司的高层,也是安天伟此行的目的之一,毕竟昊天集团股份收购的事,有银河基金公司的高层参与,就能更加稳妥一些。
想到这里,安天伟索性翘起了二郎腿,将计就计的等着陈汉平。
李悦虽然有点不习惯这种等待的气氛,但是有着血站的前车之鉴,她现在也学乖了点,不再冒冒然的出头,而是强忍着自己想要爆发的火气。
“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少时间,费了多少精力才在昊天集团的股票上建的仓吗?”
“这个你自己估算,我只要你开个价,明码标价,将你花费的时间人力成本都算进去,我不会让你吃亏!”
“我建仓昊天集团的每股平均成本是十五块钱,在这个基础上你还要放点利润给我,我的出价是十七块!”陈汉平道。
十七钱一股,这个价格绝对是天价。
目前昊天集团在股市上的价格只有十三块钱不到,这还是因为像银河基金公司这样的大公司托盘和打压双重手法并用之下,硬是让股价维持在这个区间。
陈汉平开价十七块钱一股,这分明是想让安天伟知难而退。
“陈总监,你的出招,有点毒啊!”安天伟的脸拉了下來。
陈汉平不怕安天伟二人跟他讲道理,但是却很怕二人不跟他讲道理,不讲道理就得动手,安天伟和李悦二人的凶恶形象,早就根植于他的心底里,他还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