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烈火当然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付家兴无论如何不能倒,
为了安慰已经乱了阵脚的付家兴,安烈火开始拍胸脯保证能妥善处理此事,
不过,他的胸脯拍的太响,声音还沒落地里,一个电话就打了进來,
“都有些什么人,”安烈火急急问道,
“这次麻烦大了,”对面电话里的一个声音显的很惶急,
“怎么说,”
“负责这次亲子鉴定的专家组之中,带队的那个人跟我们不对路,”
“别打哑谜了,到底是谁,”
“林玲,”
“林玲,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这次军医院接这笔业务,林玲自告奋勇的要带队,后來我们打听了一下,才发现林玲原來是纪雪原的老婆,纪雪原是谁你或许不知道,但他跟我们天鹰商会的矛盾不是一点两点,纪雪原的老婆突然要带队做这个事,恐怕矛头指向是很明确,”
安烈火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怎么感觉一切都事先被人算计好了的一样,一步一步的正在走向别人设好的圈套之中,如果这个时候去攻关林玲,无疑是自投罗网,
人家这是摆明着要來找你的毛病,沒事都能整点事情出來,一旦自投罗网,绝对会起到坏的效果,
安烈火沉默了,
同样沉默的还有在大京都的叶铭龙,
林玲会当这次专家组的领队,确实是他沒有想到的一个意外,
整件事现在已经很明确的是针对付家兴而來,从网络上发贴的那一刻起,对方就已经在布局,从目前的情况判断,对方的布局很成功,至少现在能将付家兴从这次事情中捞出來的可能性越來越小,
叶铭龙手里转着两个磨的锃亮的太极球,想着该怎么來应对这一局,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到现在为止,连对手是谁都沒有弄清,以同时调动这么多资源的人,叶铭龙还沒有想出來,
李云天是不可能的,李家老爷子虽然大炮,但是他有底限,不会这么干,
安天伟,叶铭龙想了半天之后,有些不确定的摇了摇头,
他一直都认为安天伟是一个比较大的麻烦,但麻烦就是麻烦,还升不到危险的高度,而目前所发生的事,已经让他有了一种危险的感觉,
他已经很多年沒有尝到过这种味道了,
看不见对手的战斗会是一场非常难打的战斗,别人提枪就能放倒你,你还得费尽心思去寻找别人的位置,这全然是一种被动挨打的节奏,
他不认为安天伟有这样的能力,虽然狼牙尖刀不错,但毕竟只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毛都沒长齐的小家伙,还不配当他的对手,
那么他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人,
叶霄,
叶铭龙越想越觉得像,唯有叶霄才有可能调的动这么多的资源,这也正好解释了叶霄前段时间莫名來京的缘由,不排除叶霄会利用纪雪原和天鹰商会的过节,唆使林玲來当这个专家组的领队,
只要专家组到了m省,一切就将会真相大白,到时付家兴必倒,而他在m省经营的那些地盘,会随着付家兴的倒台而垮掉,
“很不错嘛,这么多年了,终于学会了要利用别人來为自己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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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铭龙冷笑着,
既然确定了所有这一切事件的幕后推手是叶霄,叶铭龙便开始着手准备反击,他和叶霄斗來斗去已经大半辈子了,对于怎么应对叶霄,有相当心得,
“既然你想在我的后院放火,我也不能让你太过于清闲了,”叶铭龙将手里的太极球往桌上一放,随即按了一下桌上的唤铃,
不一会,一位全身黑色西服套的保镖便走了进來,
“指挥长,有什么吩咐,”
“你去请安天过來一趟,就说是我请他,让他勿必前來,”叶铭龙道,
“好的,”保镖应声而去,
刚走到门口,叶铭龙突然起身将他喊停,
“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保镖有点诧异的看了一眼叶铭龙,这位副指挥长的架子向來很大,今天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亲自去拜会一个孙子辈的小人物,
“去备车,”叶铭龙拿起桌上的太极球,又在手里转动了起來,
保镖诧异归诧异,但动作却很快,等到手里转着太极球的叶铭龙走到楼下时,车已经发动好,
叶铭龙上车之后,往后座上一靠,便闭目养神,车内一时安静至极,只有太极球相互摩擦的“沙沙”声在不断的响着,
安天也沒想到叶铭龙竟然会这么突然的亲自前來拜会自己,
依他和叶铭龙打交道的经验,叶老头这个见了他从來都是鼻孔朝天的大佬,降尊下访,这是有大事发生的前兆,
“叶老,今天这是吹的哪阵风,把您亲自吹到我这里來了,”安天心下暗自提防,但脸上却笑嘻嘻,
这点安天倒是跟沈大富学的挺透彻,
“小安,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我來这里的目的,是想让你去说说你的那个人胖子姐夫,沈堂主最近过于悠闲,也应该找点事情做做,”
安天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叶老头亲自來就沒有什么好事,
“叶老,瞧您老说的,我姐夫一个人管着这么大的一个摊子,什么时候清闲过了,”
“清不清闲他心里有数,我到这里來,是不想让他现在难做,不然,我就直接登门拜访他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你们肯定也得了些消息,我不管你们是如何判断目前的局势,我只说一句话:你们的帮主叶霄动手了,”
安天脸色一变,
沈大富对目前的状态有着鲜明的判断,这么多无关的点都冒起了狼烟,这是大模样进攻的前奏,而经过一番仔细的推敲之后,沈大富得出的结论,竟然和叶铭龙的不谋而合,
这大概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可惜答案有点偏离,并且偏离的有点大,
叶霄动手了,这五个字说的清楚明白,而得到沈大富授意的安天,对这五个字的理解,同样十分深刻,
“我马上将这件事告诉我姐夫,”安天立即道,
事有轻重缓急,虽然他很看不惯叶铭龙,甚至连着叶铭龙说话的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都讨厌到骨子里,但在大事上,安天拎的清,
“嗯,这就好,我就是來传这句话,什么时候沈堂主有时间,就到我那儿去坐坐,我这几天都会等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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