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女人这算怎么回事儿啊?当街纵马,嚣张至极!太不把人命放在眼里了,严惩!”
“瞧着就不是像是什么好人,太不知道怜香惜玉了。把一个弱女子用马匹拖着游街,还是自己小妾呢!再怎么也不至于这样对一个女人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女人不知廉耻的幽会情夫,是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可气归气,也不能目无王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若是下回他一生气,给手底下工人克扣月钱,该怎么办?”
人群里窃窃私语,从小声到大声,吵的不可开交。但多数人的想法,开始倾向于严惩江仁泽。
因为,看热闹是一回事儿,但是有可能触及到自家利益之后,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秦若岚在里面像是一只吃瓜的猹,这边儿听几句,那边儿附和几句。
气氛烘托的很是到位。
知县看这情况有些失控,又重重的拍了几下惊堂木,让人群安静下来。
“肃静,肃静!”他看向江仁泽,“江公子,你有什么话要讲?”
江仁泽笑了笑:“知县大人,这位兄台说的不差,我这般的确是莽撞了些,但也是事出有因。她做我的妾,我给礼金让她给她爹治病,这没问题,可她欺骗我,没跟情夫断了联系,还想私奔,这不是坑害我么?我是有钱,但我也不是傻子呀!”
知县点点头:“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你光凭嘴说也不行,凡事得讲究证据的。”
“当然,她们有证人,我也有。她们说不是,那我也得分辨分辨,证明自己没在说谎。”
江仁泽扬手拍了拍,很快有人上来,是几个模样看上去老实巴交的。
“来者何人?”
“回大人,小人是一家包子铺的老板。昨夜正瞧见这女人和另一个书生打扮的男人幽会,愿意给江公子作证,这女人私会情夫。”
“回大人,民妇家是开缝补铺的。昨夜也瞧见了这女人和男子幽会,拉扯不清,着实让人不齿。”
“回大人,小人是开文玩店的老板,跟他们一样,也是瞧见了这女子和别的男人幽会。隐约还能听见那男人拉扯那女子,亲密的很。”
知县眉头舒展开来:“哦~原来如此,这三位都是人证,看样子,这案子也不用审了。陈氏身为妾室,竟不守妇道,生活不检点,不自尊自爱,浸猪笼都不为过!”
陈婆子震惊:“大人,青天大老爷!您怎么能这般轻易的下结论?我女儿是冤枉的,她是冤枉的呀!”
“你口口声声的说她是冤枉的,那你可有人证,可有物证?”
知县十分不耐的询问,陈婆子一时哑然。
他轻蔑一笑,准备丢下令牌,拖人下去行刑,唐逸却开口了。
“慢着!”
知县斜睨他,想看看这男人还能有什么话说。
“你还想说什么?”这么多人证,都板儿上钉钉了,他说出花儿来,陈氏也是被人瞧见私会男人了!
唐逸不理会他,径自看向那三个店老板:“我且问你们,你们确实是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幽会了,就在你们那条街道上,对吧?没有被人用钱收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