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来话长,快叫人请大夫来给三爷看看伤势吧。”
“好,这就去。”
管家派人去请大夫,又紧赶着派人去通知三夫人。只一会儿功夫就赶过来了,瞧见夫君这副模样,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哭天抹泪的。
“爷!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出门儿一趟回来怎的伤成这样,是哪个天杀的打的?妾身这就去给你报仇!”
“行了!嘶……爷还没死呢,嚎什么丧?”
还嫌他丢人丢的不够么?这么大张旗鼓的喊叫,脸都丢尽了。
三夫人陶氏被他吼得心里委屈,搅动着帕子小声道:“妾身这不是太生气了么……”
江仁泽皱了皱眉头,后背和臀上的伤痛,一抽一抽的。皮外伤还算不得伤筋动骨,但疼起来也是真的疼。
“罢了,爷不是有意朝你撒气的。”
陶氏微微扬起笑容:“妾身明白的。爷,能跟妾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么?”
江仁泽想了想,没有瞒着她,但也就只是大略的说了一下。
“还不是陈氏那个贱人,爷纳她为妾之后,她还不收心。昨夜让爷抓住了和老相好私会,今儿个问她她还否认,气的爷就拖着她游街示众了。谁曾想,竟被告了官,还把事儿越闹越大。”
陶氏咬牙愤愤道:“这个陈氏,爷待她不薄,送她的东西,妾身有的都轮不上,她竟这般不珍惜爷!不过话说回来,孙知县是知道爷身份的,怎的还敢得罪您,就不怕江家报复?莫不是另得了什么靠山……”
“这倒是有可能。一开始他还很明显是向着爷的,甚至判决陈氏浸猪笼的令牌都已经丢出来了。谁成想半道上被知府拦下,要求他听从群众的意见重审。你说这都已经判决好了,怎么可能还能重审?嘿,也不知道知府跟那孙知县说了些什么,他还真就立马重审了!”
“啊?这,这怎么可能?洵州还能有哪家的背景能大过京城江家的?”
江仁泽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恨的咬牙切齿。
“鬼知道。那家伙就像是得了什么底气似的,你都没瞧见那孙知县的嘴脸。还敢跟跟爷甩脸子了!”
“他这定然是得了别人的势才敢这般,爷,要不要派人查查?”
“查是肯定得查的,爷已经派人跟着了……”
话音未落,有丫头通报门口有手下求见,允准进来后,发现正是自己派去盯梢的人,说不上浑身浴血,但也是伤了一条胳膊和腿的。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去追踪一对文弱夫妻,为何伤成这样?”
手下苦笑:“爷,那人定然不一般,属下几人在追踪时被黑衣人袭击。其他几个弟兄都遭了不测,只剩属下反应快逃回来报信儿了……”
他要不是跑得快,估计也回不来。
江仁泽愤愤的捶床头,梆梆作响。
“该死,那个黄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瞧着不像是洵州本地的,竟然连跟踪都跟不上!废物!一群废物!”
“属下无能,请爷责罚!”
“责罚有什么用?查!再给爷查,那个黄公子到底什么底细?这姓氏未必是真的,上报到京城,看看几大世家都有谁来洵州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