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会的。”石无双温柔的笑道,清浅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惊艳。
如果是平时的话,北堂天雪或许就会犯花痴的欣赏一翻。
然而此刻她却没那个心思。
如果是陈大公子一个人的话,她相信绝不是师兄的对手,北堂天雪担心的是,陈大公子会带帮手。
那是神秘的隐世家族啊。
想必出来的人无疑是高手中的高手。
北堂天雪心里郁闷极了。
一来到这个异世就北人打了个半死,如今绞尽脑汁的也不过是为了保命。
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唉,上辈子活了快三十岁,几乎每日都是在枪林弹雨中度过,双手沾满了血腥。
重活一世,她只想活得自由自在些,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突然,北堂天雪感觉到额头凉凉的,原来是君无殇修长的手指正在她的两道之间来回轻抚:“别担心,我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君无殇深邃的双眸里划过一道厉光,看来他该出手了。
有些人嚣张的有够久的了,血债血偿,陈氏一族,是时候该还债了。
“嗯!”
“天雪,还有哥哥!”除非他死,否则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天雪分毫,北堂渊一脸坚定。
北堂天雪看着眼前三张俊美绝伦的脸,心里暖暖的,她是幸运的。
她知道这三个男人此刻都在打算用性命守护她,她有些心酸,她何德何能值得他们如此。
这辈子,为他们此刻的这份情,亲情和爱情,她北堂天雪永不辜负。
谢谢你们,北堂天雪在心底呐喊。
翌日
京都城内,人心惶惶。
虽然南疆部落的人是在百年前作乱,然而因为太轰动,至今未为止尚有余威。
人们听说南疆部落尚有后人存活,本来是不信的,但事实摆在眼前,那些毒人的尸体,被吸干元气的年轻男子的尸体都是证据。
皇帝震怒,把负责皇城卫队兵权的永安候马铁舟连降三等,收回兵权,并且力排众议把三万皇城卫兵的兵权交给五皇子君无殇。
陈国公和君无奇一派的人自然极力阻止。
永安候马铁舟可是陈凌烟的外公,怎么算起来都是一条线上的。
皇城卫队卫队的三万兵权一直都是由永安候府再掌管,所以永安候府可是实权在握。
当初陈国公也是看中了永安候府的兵权,为了能与永安候府结为亲家可谓是费尽心机。
刚开始时,永安候爷是不怎么愿意让女儿嫁去陈府的,奈何,陈显业有魅力,把人家候府唯一的大小姐马如云迷得晕头转向,非君不嫁。
永安候爷熬不过女儿只好答应了这门亲事。
二十年来,凭着陈国公的手段,自然是把这个候爷亲家拿捏在手。
所以说,其实这三万兵马也就是陈国公的势力,他能不急吗?
奈何这回皇帝是铁了心,君无殇也立了军令状,定将南疆部落的后人找出来以安民心这才堵住了众朝臣的嘴。
为此君无殇顺理成章的接收了三万兵马。
君无殇这些年来虽然不在京都,但他一刻也没忘记过杀母之恨。
这些年来,他步步为营,如今朝堂上有五层的官员是他的人,这三万兵马里面也有不少人原本就是他的人。
他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就雷厉风行的就处理了马铁舟的心腹,近卫中都安排了他的人。
这回,朝堂众朝臣都看到了君无殇的野心,也瞧透了皇帝的心思,有不少朝臣已经暗中向君无殇表露心迹。
有人欢喜有人忧。
陈皇后和君无奇不淡定了。
“君无殇竟藏得如此之深,竟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这些年来他混迹江湖只不过是做给所有人看的,更可恶的是,皇上一心一意的在为他谋划,他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贱人,为什么,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忘不了她,难道只有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才是他的儿子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陈皇后寝宫内,陈皇后已经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此刻的她头发凌乱犹如个疯婆子般,那里还有一点皇后该有的高贵端庄。
要不是皇上在帮君无殇,那个贱种怎么会在京都有如此多的人脉,她输了,彻底的输了,她可以整死那个贱人,但是她还是没能赢回她丈夫的心。
她也爱他啊,她并不是为了权利才进宫,她是为了爱情。
原本以为,只要那个不过是凭借着那张绝美容颜迷惑了皇上的萧翎羽死了,皇上就会是她的了。
就算皇上为此伤心个一两年,时间久了,他会看到她的好,从而爱上她,就如他当时爱着那个贱人那样,心里眼里都是她。
然而,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心里依然只装得下一个萧翎羽那个早已不在世上的人。
她有哪点比不过那个贱人。
她真的好不甘心。
“母后,母后,我们该怎么办,原来这些年来父皇在向我们示弱,其实都在为君无殇谋划,如今父皇的态度已经很明了,他是要把皇位传给君无殇,我该怎么办?母……母后……”君无奇脚步慌乱的冲进陈皇后的寝宫看到陈皇后狼狈的跌坐在满是碎片的地上时,殿里面一个下人宫女都没有。
如此没有丝毫斗志的母后让他的很陌生,君无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母后不是说过一定会让他坐上那个皇位的吗?
如今……
不行,这个皇位是他的,一定得是他的!
“母后,我们去找外公想办法,趁君无殇的根基未稳,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这些年来,父皇不也是很忌惮外公的吗?”君无奇动作轻柔的扶起了陈皇后,如今他是还想坐上那个位置的话,唯一能靠的唯有母后的外家陈国公府了。
奈何陈皇后相似没听到君无奇的话般,仍然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母后……母后,你醒醒!”君无奇用力摇晃着陈皇后的肩膀。
陈皇后眨了眨眼睛,扭头看向君无奇。
儿子眼底的彷徨刺痛了她的心。
眼前的儿子是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为什么同样是他的儿子,他眼里却只有另外一个儿子。
“我可怜的皇儿!”陈皇后缓缓的伸出手轻轻的抚上君无奇的脸庞,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