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指尖在里面拨了拨,无意中看到一个粉白色的药盒,怔了一下,将它拿出来,望着盒子上“避孕药”三个字,艰难的转过头,望着床上的她。
心乱如麻。
惜言回头,什么都没说,把药盒放在里面,之后又去楼下厨房烧了热水,拿着杯子走了上来。
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变得突然寡言起来。
安止浑身没力气的躺在床上,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轻轻阖上,呼吸都艰难起来。
惜言将杯子和药丸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弯下腰。
“干吗?”她傻傻地看着惜言把手放在她腰上,睁大了眼睛。
“扶你起来。”惜言坐在床边,手掌托着她的背,将她靠在床上。
安止被他扶起来,后背塞了一个柔软的靠垫。
试了试,却发觉枕头太小,他抓着她的胳膊,防止她往后摔倒,伸手将床里面的大枕头拿了过来。
她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还不忘反驳:“我自己有手,可以......”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你不可以!”他皱紧眉头,表情寒酷得堪比十二月的风霜。
“可是我还有工作。”
就算是昏迷,也一定会掐着点准时醒来。
“我帮你做。”他曾经在总裁身边干过一段时间,这点事情还是能代劳的。
“那明天上班......”明天早上能爬得起来吗?
“明天周六。”她有点发烧,刚才吃了退烧药。但是如果星期一她的感冒症状还没有减轻的话,他一样会把她关在家里。
“周六啊,我都忘记了。”安止虚弱的拿着水杯,把苦的药丸放在嘴里,就这水喝了下去。
“乖乖在家养病就好,公司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病人需要做的只有好好养病,其他的事情他会替她办好的。
“嗯。”她把喝了一半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病重了也不忘揶揄他,“总裁身边的红人就是方便。我都不敢和封辰请假的。”
惜言把杯子拿过来,重新递给她,“喝完。”
他的表情很凶,安止病弱,心想等好了再收拾他的不敬。
只好把剩下的温水也喝完,才嫌弃的给他,“行了吧?年纪不大,却像个管家公。”
惜言接过水杯,“是你我才管。别人我懒得管。”
“为什么?”安止闭上眼睛笑。
他却没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盯着她病恹恹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想起那个药箱子里的药,尽力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模样,随意的提了一句,“刚才我无意中看到有一盒避孕药,是你买的吗?”
直男就是直男,尽管他很小心的问了,还是让安止有一瞬间的愣神。
可能是头太晕的关系,她缓了很久都没出声。
她不知道的是,惜言此刻紧张到了极点,手指无意识的紧握,紧盯着她的脸。
“我想起来了。”安止揉了揉眉心,叹息一声,“上次请了一个小保姆,我的房间都是她收拾的,那盒药应该是她的吧。”
死活想不起有什么避孕药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