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真的啊,原来是这样啊,很有道理,很客观。”
江畔一顿敷衍。
“哼。”温越人鼻子哼出一声,没再跟江畔斗嘴。
他斜瞥了一眼她怀里的男人,悠然道,“既然都来了,就说明我们有缘,老夫就勉强给你看看吧。”
不同于齐重衍的镇定,擎彦很是激动地道,“有温越人出手,王爷的腿一定能痊愈。”
“不好说,这一个月都快过去了,太医都没法子的事情,老夫能打什么包票?不过不管能不能治好,老夫都要提一个要求。”
齐重衍:“温先生直说便是,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本王自会全力配合。”
“倒也不用全力,对王爷来说,小事一桩。”
温越人背着双手来到破庙门口,鬼鬼祟祟地往外瞅了一眼。
“你这有三匹马,回头留匹马给我就行。”
齐重衍愣了一下,点头,“好。”
擎彦和齐重衍俩人的表情都有点疑惑。
像是在纳闷对方的要求居然会那么低?
又像是在好奇温越人一个迷路的人,要了马能不能走出这片荒郊?
怀疑的目光太过明显,温越人想忽视都难。
“老夫会跟在你们后头离开这里。”
他咳嗽了两声,不大好意思地道,“等走出这片林子,咱们就分道扬镳。”
齐重衍沉吟片刻,抬头对江畔说,“畔畔,放本王下来吧。”
略微透着亲昵的称呼让江畔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擎彦摸了摸鼻子,识趣地转过身,把马车上备着的轮椅拎下来。
“王妃。”
他朝江畔示意了一声。
江畔低头看了看,把齐重衍放到轮椅。
她环顾四周,冲温越人挑了挑眉,“你要在这看?”
“老夫还要去寻一个人,不便跟你们回京城。”
温越人随手搬了块石头,坐到齐重衍面前:“腿伸出来,得打开一点。”
温越人边说边自己手动去扳开齐重衍并膝的双腿。
擎彦见状,转过头,走到破庙门口守着。
在温越人的几番操作下,齐重衍的裤腿被掀起,松松垮垮地搭到了大腿上。
一双皮肤略白,肌肉均称、笔直修长的长腿就这么露了出来。
齐重衍垂着头,眼神淡淡地望着自己的腿。
好在出事时间不长,他的腿部还没有萎缩。
不然以江畔这等好色的女子,指不定得嫌弃他了。
不对,她嫌弃又如何?再嫌弃他也是她的丈夫,再嫌弃也是她先与他表明心意的。
齐重衍抿了抿嘴巴,耳朵泛起红色。
温越人的手在他腿上按捏,时不时问他些问题。
“害羞个什么劲儿,老夫又不是女子,旁边又是你的王妃。”
齐重衍缓过神,老老实实地回复,注意力却总被旁边的江畔勾走。
她的目光太明显了,带着一股入侵的攻击性。
见温越人陷入沉思没再问他,齐重衍尴尬地抿紧嘴,眼神闪躲。
江畔丝毫没察觉到齐重衍的不自在。
她低着眼眸,细细盯着他双腿薄肌上血管轻微爆筋的样子。
内心隐隐的兴奋。
看似清瘦,实则肌肉线条紧实利落,老婆身材是真的好。
怎么看都不腻。
那紧实的肌肉仿佛在叫嚣着什么。
像是在叫嚣着一个的征服欲,同时也在叫嚣着一个男人的野性难驯。
“怪!”
温越人一个字拉回了两个走神的人。
齐重衍眼眸暗淡下来,“本王对自己的腿早有心理准备,温先生就是没办法也不必为难。”
江畔皱眉,“什么怪?是不能治还是很难治?”
男人双腿不能动是挺好的,但江畔还是觉得要是他能偶尔一动一动的,会更好。
而且平时齐重衍虽然不说,但她其实看得出来对方也很在意这个事。
没人会希望自己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即便太医诊治时齐重衍已经心死,没抱太大期望。
但一丝期望那也是期望。
“许是时间有点久了……”
想起对方出事一个月都不到,温越人又顿了一下。
“王爷出事没超过三个月,不该如此才对。”
这看起来像是已经中毒三个月了一样。
平白给他增加了不少难度。
看着他一叹气二摇头三瞪眼的,江畔拧眉道:
“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吧!”
搞这出,没看到她老婆都已经难过得不行不行的吗?
“你别催,让老夫再好好瞧瞧。”
温越人又好好查看了一遍齐重衍的腿。
随后,他拿出自己很久很久没打开过的医书仔细翻找起来。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手指头抖了抖。
他手指点了一下医书的某一页,“有了!”
江畔瞧着他激动的模样,歪头去看。
结果温老头一把合上医书,“老夫不能保证完全治好,王爷可愿意尝试?”
江畔:“???”
原来的剧情是这样的吗?
算了算了,不管了。
现在齐重衍跟太子都一个个脱离剧情了,她一个本就不是书中人物的人何必还去纠结什么剧情不剧情的。
就在江畔胡思乱想时,齐重衍开口了:
“温先生有有几成把握?”
江畔抬头,只听到温老头脸色严肃地道,“六七成。”
齐重衍表情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六七成,足够了。”
温越人眸光微闪,他笑道,“看来王爷看得还挺开。”
他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拿出纸笔,在略微平整的石头块上挥挥洒洒写下药方。
“早晚一次,煎煮服下。”
他把药方以及针方递给江畔,嘱咐道,“这上面的施针方子一般人可能不行,回头老夫会飞鸽传书给那个逆徒,让他去给王爷施针,别乱请什么庸医来施针,到时候要好不了,恐坏了老夫的名声。”
江畔看了一眼手上的这两张方子,借袖子遮掩放到空间库中。
她转过身,回头低着眼眸望向齐重衍,问道,“那王爷的不举之疾可有法子医治?”
温越人怔住了。
还不举啊?
回头他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有劳温先生。”齐重衍一脸淡定的把右手伸出去。
白净的手腕上浮现几缕青筋。
温越人回过神,上去给他把脉,眼神一个劲儿瞅着齐重衍看。
这身材高大,怎么看也是日夜颠倒的大人物。
怎么会不举呢?
“王爷府上可有通房姬妾?可曾与她们过度放肆……”
齐重衍脸庞顿时发烫。
他面色紧绷,语气生硬地道,“除了王妃,本王从未收房,也不曾有过同房经验。”
温越人转头看江畔。
“看本王妃做什么?本王妃又没有与他同过房,还能搞坏他不成?”
江畔蹲下来,帮齐重衍把裤腿卷下来,盖好。
她拍了拍他的小腿,“可别着凉了。”
见状,温越人又转回头看齐重衍,“可曾用过手或是用过补药……”
“不曾!”齐重衍脸色爆红,尴尬极了。
“这样啊。”温越人百思不得其解。
琢磨许久,他一本正经地道,“许是内心烦躁郁闷所致,又许是那方面比较困难,需得别的法子才能……”
“本王只想知道可有方子医治?”齐重衍打断了他的话。
温越人长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王爷情况特殊,不是吃药就可以好的,即便吃了补药那也只是一时的,不能长久,还容易毁坏身体。”
齐重衍抿紧嘴巴。
那意思不就是不能根治?
江畔眼神闪烁,脑子一直想着温老头那句:那方面比较困难,需得别的法子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