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往西边奔去。
被击溃的鲜卑人见到轲比能,报告了不久前与吕布遭遇的情况,轲比能当即下令所有骑兵前去追击。万俟通却道:“大单于,那吕布只有百多骑,何必用这么多兵马去追,他吕布就是有三头六臂又能有多大做为!目前应当防范吕布乘隙逃窜南下,因此大单于宜分遣将士把住各处南下通道,莫要给吕布可乘之机。然后调遣精兵强将分路往西边追赶,加派斥候四处搜寻逃亡汉军蛛丝马迹。此事大单于就不必过劳了,大单于不如坐镇后方等候报告,亦可以防止晋阳方向的汉军孤注一掷。”
轲比能觉得万俟通说得有道理,当即按照万俟通的建议传下号令:分出十万骑兵,分成二十队把住南下的所有通道,命令拓跋光耀、贺六浑、阿勒泰率领四十万大军往西边搜索张浪,所欲斥候四面散开以搜寻逃亡汉军的蛛丝马迹,他自己则率领近五十万大军则屯兵雁门关等候消息,亦可防止南方汉军孤注一掷前来进攻。
分派完毕,各军各部开始行动,轲比能则在近五十万大军的簇拥下往东南十几里的雁门关行进。
半路之中,一匹传令快马从北方飞驰而来。奔到轲比能马前,勒住战马,抱拳急声道:“大单于,单于庭急报。”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封书函,双手呈上。
轲比能身边的一名亲卫骑兵大马上去,接过书函,转身回来呈给轲比能。
轲比能接过书函,拆开来,看了一遍。
万俟通急忙问道:“是否曹军击败了二单于?”
轲比能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双方大军还在僵持,不过其麾下大将赵云率领一支万余人的精骑绕过了正面战场,突然出现在才单于庭附近。好在防守单于庭的军将警惕性高及时发现了,才没有被对方杀入单于庭。即便如此,单于庭周边也损失惨重啊,一部五千余骑几乎全军覆没,关押在单于庭东南大寨中的几万汉人百姓都被对方救走了!”
万俟通皱眉道;“大单于啊,属下有些担心啊!我们最精锐的大军全都在这边,二单于那边万一有个闪失,如今取得战果只怕转眼之间就会付诸东流啊!”
轲比能思忖着点了点头。
……
张浪一行人在王偕王异父女两个的引领下一路向西狂奔,路上前前后后和千余被打散的战骑会合了。
天色渐渐渐渐亮了起来。张浪他们奔跑了一个晚上已经是人困马乏了,一些骑兵已经跟不上了。
张浪见状,扭头望了望前方一条小河旁边的浓密山林,指着那边扬声道:“我们到那里休息休息。”千余骑陆陆续续淌过小河奔入河边的树林中,歇息下来。有的人一下马就躺在了树下的草地上,感到全省酸痛无比,都不想起来了。
一些士兵升起篝火,大家围坐到篝火边,拿出随身携带的干粮吃了起来,有的则为受伤的士兵包扎伤口。
张浪站了起来,往树林外的小河走去。来到河边,趴伏下来,拿双手掬起河水喝了几大口。抬起头来看了看小河对面。小河对面是一片起伏的丘陵草原,稀稀拉拉地点缀着一些松树樟树,三五只麋鹿跑过山坡,眼前的这一幕景象非常祥和,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片大地如今已经是血火交织的惨烈战场。
咻!响箭的啸声突然从河对岸传来,那是负责警戒的汉军哨兵发射的响箭。张浪霍然而起。树林中的千余战骑奔了出来,王异骑着马牵着赤兔马提着张浪的方天画戟奔到张浪身旁,唤了一声:“大将军。”
张浪快步走过来,翻身上马,接过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千余战骑立刻在张浪身后排列好战阵,虽然只有千余骑,且又累又饿,不过那股子气势依旧让人不敢小觑。王偕王异看到这样的家景象,心中无比倾佩。
片刻之后只见五六千鲜卑战骑在阿勒泰的率领下出现在小河对面,列开了战阵。
阿勒泰骑马出到军前,看见吕布就在对面,惊喜不已,暗道:这件大功劳终于落到了我的手里。
阿勒泰扬声喊道:“吕布,快快下马投降!否则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张浪懒得跟他废话,举起硬弓,弯弓搭箭,对着对岸的阿勒泰就是一箭。弓弦震响,箭化流星。阿勒泰反应过来时,箭矢已经飞到面前了。阿勒泰大惊之下慌忙一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几乎同时,箭矢噗的射进战马的左眼!战马悲鸣一声向后翻倒,把阿勒泰摔了下来。众鲜卑将士大惊失色。
阿勒泰摔在地上惊恐交加,同时又恼羞成怒,大喊道:“全军突击!杀光他们!”
五六千战骑呐喊一声,踏着河水奔涌而来。张浪神情冷峻,连发六箭,箭箭击杀一名鲜卑军官。鲜卑人心中恐惧,气势顿挫。张浪乘机率领将士杀入敌军中间。人人舍生忘死纵马冲杀,怒吼着拼命挥舞手中的兵器,把鲜卑人杀得人仰马翻,鲜血一下子就把小河染成了红色;张浪一马当先,手中的方天画戟就如同死神镰刀般迅疾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飞扬的鲜血和着惨叫声,鲜卑人一个个被斩落马下。鲜卑人被汉军气势所摄,无心恋战,纷纷后退,相互拥挤推搡,现场一片混乱。
阿勒泰看见眼前的景象又惊又怒,举起弓箭对准了在人丛中大杀的张浪。王异见了,急声叫道:“大将军小心冷箭!”
张浪发现了阿勒泰的图谋。阿勒泰手指一松,弓弦震响中,利箭化作一道乌影飞来。张浪一挥方天画戟格挡开了。
阿勒泰愤怒地骂了一声,再一次举起弯弓搭箭,这一次他对准了在张浪左前方正和鲜卑人厮杀的王异,而王异并没有发现他的意图。张浪见状急声大叫:“王异小心冷箭!”王异砍翻了当面的敌人,茫然地看过来,她并没有发现阿勒泰。眼看阿勒泰就要发箭了,张浪心中大急,赶紧催马朝王异奔去。
阿勒泰手指一松,箭矢呼地飞出。张浪奔到王异面前将还不明就里的王异一把推下马去,几乎同时,箭矢哆的一声钉在张浪的左胸上,张浪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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