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因此龙颜大悦,自然是器重顾家公子,而在朝堂上关于北方大旱提出的治理之策,也是缓进有度,既可以解燃眉之急,也能源远流长,那是一众大臣想破脑袋都难以解决的事情,而丞相家的公子轻描淡写的便解决了。
因此只懂得收买人心,解决不了实质问题的太尉尹堃不止一次在朝堂上吃了憋。
朝堂上忠臣都暗自的在心中感慨,有道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而顾莫阏是青出于蓝的典范。
一来二去,也不过短短的十来日的工夫,便深得人心。
“城内下榻的驿馆早已收拾妥帖,既有太子前往,又何须我作陪。”顾莫阏不紧不慢的道着这么一句,显然是不想去做这陪酒的使臣。
这天下敢公然逆旨的怕是也只有眼前的顾莫阏了。
“可陛下即已下旨,顾公子这样回绝怕是不够妥帖啊!”那太监的脸上面露为难之色。
顾莫阏轻声一笑,就这么挪开了靠着梁柱的身子,转身,潇洒的朝着宫外的方向走去。
只留下淡淡的声音给身后一脸茫然的太监。
“你去告诉皇上,既是贵客,自然太尉的面子比我的更大,太尉身为皇亲又执掌重权与太子一同出席,岂不是更加体面。”
只听得声音淡淡的远去,顾莫阏那修长的身影已经走到了长廊尽头。
只留给那宫人一个淡漠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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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绝云下了马,前来传话的侍卫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便瞧见他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那小子即便是到了朝堂上,也不会去客套的做个陪客。”他喃喃着,哎!忽然有些可怜自己,这一去一来一回差不多三个来月,来来回回的折腾,对着南诏国王又是陪酒又是赔笑的,到头来还得带着他家儿子亲自上门选亲。
转身,对着身后的马上那穿着南诏华贵的服饰的男子道了一声:“风雪剧烈,今日天色已晚,还望大王子暂且在驿馆歇息一晚,三日后便可到达韩城。”
那矫健男儿,南诏国大王子高皋品行兼有点了点头,翻身下马,对着身后的大使讲了番南诏的语言,这才在驿馆官员的带领下走了进去。
御绝云带着南诏和亲使和大王子锦城那日,太尉尹堃协力太子一起大方得体的将一众人迎进了城,入宫觐见。
“兹有南海珍珠50串,白玉观音像1尊,金漆玉佛相1座,翡翠30套,玉器20件…………云南普洱茶200斤,丝绸500匹,汗血宝马500匹,滇马1000匹。
大殿之上南诏使臣手拿绢昭一条条的宣读了出来,出手的却阔绰,南诏素来物阜民丰,这也是为什么吐蕃给予南诏的原因,而今这所谓的聘礼就拿云南所带来的汗血宝马来讲,与西域的汗血宝马来讲虽有不及,却也是极品;比他梁国的马匹矫健太多,而滇马虽然打仗不及,可是用来搬云粮饷物资却是极佳,因此从这一份大大的礼单也能看出来,南诏这一次是有意的与梁国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