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晤歌坐了下来,对着夜谌霖道了一声谢,檀香已经将地上的碎片和一地脏乱收拾了。
“倒还真是好运。”一旁的夜晤彩冷哼了一声。
夜晤歌那冰冷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夜晤彩的身上,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眼中的神色还真的是让夜晤彩微微一怔。
“谁会怕你。”强压下心底的不适的惧怕,夜晤彩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后,立马转过了头去,视线再也没有朝着夜晤歌这里多瞧一眼。
宴会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等到散宴的时候,众人都有些疲倦了,太子在看戏的时候都已经止不住的打着盹儿,因此引着南诏的使者和大王子回大使馆便落到了夜谌霖的身上。
夜晤歌和夜谌言则一直跟在淑妃的身后,私下里夜谌言的声音偷偷传了过来。
“皇姐,我方才看到了。”他说的,是夜晤彩伸手掀开夜晤歌面前的餐盘的事情。
夜晤歌伸出右手的食指抵在自己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着眨了一下右眼。
夜谌言疑惑可是在淑妃忽然停步转头询问之时摇了摇头,淑妃温婉的笑了笑,这才转身继续走着。
果然,到了宴会过后第三天萱兰殿的七公主不知道怎么回事,浑身长满了红疹,浑身还带着高烧的滚烫,据说太医也诊断不出是什么情况,到最后段症为了天花。
这一次倒是真的让整个皇宫都吓了一大跳,夜晤彩几日便被送出了宫,到了宫外山上的小居里面等待着救赎,而萱兰殿也被隔离了起来,夜晤颦和夜晤涵因为都住在萱兰殿中被观察禁了足,宫里面上上下下的用着药水熏着药香。
“世人皆怕死,其实我也怕。”瞧着后宫中乱做一团这样的情景,夜晤歌冷声一笑。
她经历过那种濒临死亡的绝境,因此更加的珍惜现在的生命。
至于夜晤彩夜晤歌之所以在宴会上没有与她争执因为觉得她那样的小人行径无可必要,所以便做了一些实际性的事情,她曾经告诉过夜晤彩,她如果安分守己,就不会有事;可是偏偏夜晤彩承袭了冯美人的衣钵,喜欢恃强凌弱陷害别人。
夜晤歌曾经警告过夜晤彩,她做人的原则,便是被人欺她一尺,她便要还别人一丈,所以这一次在宴会结束后她偷偷的让檀香去找了生的漆树汁叶,竹院的那间小屋子里有许多的书籍,有几本书籍上全是民间的偏方,自然这一回连上天都是帮着自己的,凑巧夜晤彩因为受了风寒的缘故发了场赶巧的高烧,再加上身上的红疹太医很快便确诊为天花,匆匆忙忙的就被送出了宫。
今年的雪好像下的特别的大,夜晤歌坐在裕华池畔的亭子上,一个人兀自的用黑白棋子自己对弈着,白雪皑皑将整个梁国的皇宫蒙上了白茫茫的一层雾,宫里的人因为害怕天花的传染,每一个的身上都带着药包,因此宫殿内和人们的身上总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夜晤歌不喜欢那样的味道,所以到了这里来,因为她也知道其实并没有什么天花的病。
一个人布着棋盘上的棋子,手里的白子正要落下的时候,却被人抢先了一步落下了那颗白子,夜晤歌抬头在看到眼前的来人的时候,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