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在两边打起来的时候,早早的躲到了柜台下面,就害怕一不小心成了那些人的刀下亡魂。
胆小之余,还不忘喃喃道着,一群大男人就这么欺负个小女孩儿真不是男人。
那些人下手狠毒,甚至没有留一丝一毫的情面,苏喑哑皱了皱眉头。
以迅速的身手就这么依次的躲过了那些人招招致命的绝招,利落的脚尖就这么踩在了桌面,一跃而起顺着那支撑着房间的梁柱攀上了二楼,落在了二楼的栏杆之上,从腰间抽出了那一把翠绿色的笛子,侧身吹了起来。
就这么一曲,便瞧见那些男人的脸赫然的变了色,一个个全都紧提起了心。
苏喑哑的视线,忽然落到了柜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半个头皱了皱眉。
那些警惕着的人原本瞧着苏喑哑掏出来了婉清,都有些想要退离却瞧见她就这么在那里蹙着眉头,却怎么也没有吹响自己手中的婉清。
正纳闷间,便瞧见苏喑哑的身子忽然一下子朝着下面的方向飞了过来,众人立时后退而去,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苏喑哑逮着了空档,落在了柜台旁已经给将躲在下面瑟瑟发抖的掌柜拧了起来,飞到了二楼,将她丢在了二楼的走廊上。
“不想死就躲起来。”她看着掌柜,淡淡的道了一声。
掌柜的腿脚已经吓得哆嗦,可是在听到苏喑哑嘴里面吐出来的那么一个死字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什么补丸,跑的比兔子还快。
有刀剑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刺了来,苏喑哑扬手,那些细小的针就这么齐刷刷的朝着那些人而去,一阵惨叫响了起来。
那一根根的银针就这么插到了那些男人的头顶,手腕,引来一阵惨叫。
苏喑哑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这么将婉清凑到了自己的嘴里吹起了那一首蛊断魂。
笛音中恍若带着那么一丝利剑一般,让方才那些中了银针的人此刻就这么在地上残忍的翻滚呻吟,甚至那针眼上依旧留下了鲜血,身上的血管全都很是明显,甚至能看到鲜血流动的轨迹,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比死更加恐怖。
一旁站着的未有中针的人纷纷被这一幕吓坏了,不住的往喉间咽了咽口水,那些血肉模糊的惨像让他们腿脚直打哆嗦,瑟瑟发抖着;转身正准备逃跑,却发现脚下多了许多蜘蛛,就这么将他们逼到了绝路。
什么叫惨绝人寰,怕是只有这样的状况了,那些血肉模糊的症状,那些人甚至受不住得到抓破了自己身上的血管,一地鲜血。
原本还信誓旦旦说要取她性命的人,这时候算是大败,只剩下了那么一两个受了轻伤得到覆着重伤逃跑,甚至连自己的同伴都弃之不顾了。
苏喑哑收了手中的婉清,就这么将它依旧别在自己的腰间,足下一点,就这么落在了一楼的大堂里。
一片狼藉,简直是难以下脚,杯瓷碗碟的碎片,桌椅板凳的残肢废腿,甚至还有哪些恶心的血迹。
让她原本清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就这么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扔在了地上。
“喏,吃了你们也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她说,就这么觑着满地狼狈的杀手。
“不过,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姑娘就不会给解药了。”她说。
那些人用尽了身上仅剩下的力气,拿起了她给的解药服了下去,瞬间缓和了好多,身上的疼痛不再那么的痛了,只是依旧还是中上过过后的虚弱。
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团结在了角落里。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了闪,就这么看着这些方才还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得到人,此刻看见自己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瑟瑟发抖着。
“刚刚你们的那股要将我碎尸万段的劲儿到哪里去了?”她有些无奈,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这些胆怯的男人,冷声的道着。
“姑……姑娘,是小的们不好,小的们该死,小的们再也不敢了。”那些人胆怯的道着,就这么伸出自己伤痕累累满是血迹的手,就这么往自己的脸上扇去,那巴掌声大的过人,让苏喑哑不禁伸手无助了自己的眼,确实是没眼看。
因为方才她吹了笛音的关系,这喜人本来就已经浑身满是抓痕和血迹,此刻血迹斑斑的手就这么打在自己的脸上,那声音又刺耳,而那红肿的脸上也更刺眼。
她倒抽口气,捂着眼一个劲儿的道着。
“好了好了好了,血肉模糊得到看着怪瘆人的。”苏喑哑道着。
这才转身,直接坐到了收钱的柜台上,对着这些人道着。
“这里打烂的东西。”
“我们赔,我们赔。”
“脏掉的地面。”
“我们收拾,我们收拾。”
还挺自觉地,苏喑哑瞧着眼前的人,这些人还知道管好自己的小命。
“那赔钱啊!”她伸手,就这么在这柜台上敲了敲,那些人便立刻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东西,银子玉佩只要是值钱的东西全都摆在了上面。
苏喑哑瞧着满意一笑,这些人还算是识抬举的。
“银子是给了,这脏乱的地面给收拾了。”
“是是是!”那些人这才手忙脚乱的忙碌了起来,收拾着凌乱的地面。
掌柜的,就这么开了个门缝在瞧见没有打斗的动静后这才缓缓得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当瞧见那些浑身狼狈不堪满是血迹的人,在他的大堂里收拾打扫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有揉了揉眼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最后确定那些人真的在给他收拾客厅。
一旁的小二也不敢置信。
“他们,中邪了。”小二不可置信的道了一声。
两人的视线皆落到了柜台上,把玩着银子的苏喑哑,由衷的不可思议。
这姑娘小小年纪,可是武功却着实的厉害,才三两下的功夫便将这些大汉收拾得到服服帖帖的,真是不简单啊!
凑巧,苏喑哑的视线也落到了不远处的掌柜和小二的身上,依旧是那样的微笑着,看着两人。
“掌柜的真是抱歉,给你添了麻烦,不过他们也已经赔了银子了,放心,她们会将这里收拾好了再走的。”她说着,指着自己面前的台面上的一对银子。
掌柜的瞧着,一个重心不稳差一点儿摔倒在地,方才那样的气势,他哪里还敢收这些人的钱财啊!
尴尬的笑了笑,就这么怯生生的将手微微的伸了起来,对着眼前的收拾的那些人道着。
“各位壮士辛苦了,这里待会儿我找人来收拾便成,便不留各位用饭了。”
他道着,身子不由得微微的向后退去,就害怕那些人上来给他一刀。
那些收拾的人在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皆纷纷的转首看着一旁的苏喑哑。
苏喑哑瞧着掌柜的害怕的样子,也并没有再命令那些人再收拾起来,而是对着那些人说了一声。
“你们可以走了。”
果然,那些人在听到苏喑哑的这一句话的时候,纷纷的丢掉了手里的东西,以最快速得到奔跑逃出了这间客栈,脚步极快。
一身的狼狈不堪,就这么在大街上狂奔着,甚至连街上的行人都被这一群队伍给吓了一大跳。
掌柜的和小二走了下来,苏喑哑这才跳下了柜台,对着两人略有歉疚的道着。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她说。
小二瞧着眼前的苏喑哑,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要不是看到方才那一群人狼狈的样子,他真的只当这苏喑哑是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哪知道这个姑娘其实这么厉害。
他竖起了大拇指就这么对着眼前的苏喑哑赞叹的道了一声:“姑娘,你真厉害。”
苏喑哑尴尬的扣了扣额前的头发,转身,指着柜台上一堆的银子。
“这些事赔给你们的,算是给你们的惊吓费和这些桌椅板凳和菜品的钱。”她说。
“我本来是想过好好的吃一顿饭的,却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走之后他们应该就不会来了,哎!最近得罪的仇家有点儿多。”说道这里的时候,她愣是无奈的一叹。
也不知道下一批杀自己的杀手什么时候出现,虽然那些人打不过她,可是每天这么来一批也是心力交瘁,关键是她又下不了狠手,若是哪一天也像师傅一样着了别人的道,那就真的要和这个美好的世界说再见了。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不免一阵失落,原本微笑的面容此刻忽然染上了一丝苦涩。
原本,师父是活得好好的,若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中了尤蔼的诡计,被一剑刺穿了心脏。
师父一带医仙没有什么棘手的人命或者是病能难倒她,最后虽然用蛊保住了她的一丝心脉,可是却依旧是个活死人。
因为没有呼吸,可是却有微弱的一丝心脉在跳动。
苏喑哑皱了皱眉,即便她找到了天山雪莲和千年灵芝,给她喂了下去,却依旧没能让她有意识。
只能将她安置在药山,满天下的找寻着灵药,有朝一日能令自己的师父死而复生,虽然知道这简直是很渺茫的事情。
都怪自己,若是自己没有去找师傅也不会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想着,曾经自己和师父在古滇的茶山上待了这么多年,或许在茶山的小药屋里面能找到师父留下的有记载的医书也说不定。
“姑娘,你怎么了?”掌柜的似乎看出来了苏喑哑的脸色不对,担忧的询问了一声。
“没……没事。”苏喑哑摇了摇头,就这么深吸口气。
“那,我先走了。”她道,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掌柜的小二,就这么走出了客栈。
只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失落在里面。
小二瞧着这一柜台的银子和值钱的东西,就这么看着掌柜询问着。
“掌柜的,这些东西?”
他有些困惑,就这么看着一柜子的银子之前的玩意儿,少说加在一起应该也有三四百两吧!
这么大一笔钱,倒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掌柜的蹙着眉,视线也落在那一堆的银子上面,到最后道了一声。
“先收拾着吧!把这位姑娘记着,以后客栈所有的一切都对她免费。”他吩咐着。
“是!”小二的这才点了点头,将那些银子和东西全都放到了抽屉里面。
——
顾莫阏就这么站在桥头,瞧着对面街上一群身负重伤的人,快步的逃窜着,似乎很是害怕。
看他们身上的伤痕血迹,想来并不是打斗造成的,倒像是自己造成的。
他蹙眉,看样子应该是中了蛊毒,或者是中了傀儡术之类的东西。
没想到这小小的泸川居然会有如此的高手,果真是藏龙卧虎。
他的视线一直瞧着那些人,直到他们消失在人群之中不见之后,这才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下了桥,他朝着另一头走去,凑巧与一异装女子擦身而过,只听见悦耳的银铃声在她身上想起,却并没有在意的多看一眼。
苏喑哑掂了掂肩上的包袱,索性方才的打斗并没有弄脏她的包袱,手腕上的银镯子或许是因为腕口的松动,就这么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一直滚到了他的脚边。
顾莫阏低头,瞧着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银色的手镯,这个手镯的样式很奇怪,不是一般的内外圈圆,也不是扁圆的,而是像个许多个小叶子拼凑成的。
他看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脚前,苏喑哑弯下了身子就这么捡起了他脚边的手镯,咧嘴笑着。
“大哥,这是我的。”她说,依旧是标准式的笑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视线,就这么落在他脸上覆着的半张面具上,微微一怔。
“你的脸?”他说,就这么伸手指了指顾莫阏脸上的面具。
“面具。”他说,没有理喻,而是直接跃过了她的身边,朝前走去。
苏喑哑就这么看着他冷冷淡淡的背影,抿着嘴似乎陷入了沉思,直到顾莫阏的身影消失在街头。
“肯定是了。”她低声喃喃着,道了这么四个字。
心中想着的不是别的,而是顾莫阏为什么戴面具的原因,而这一句肯定是了,便是自己在心里面也已经认定了顾莫阏应该是毁容了。
“可怜啊!”她喃喃的又道了一声,听声音看背影和这个气质,想来如果没有面具应该是个俊逸之人的。
单单只看那半张没有毁掉的脸,也能猜测的出来,完整的整张脸是怎样的俊逸潇洒,只是可惜了,她最近遭人追杀,未免连累祸及他人还是等以后找个时间帮他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