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眼前假的夜晤歌这个样子,檀香已经不再说话。
简月就这么看了眼眼前的假夜晤歌一眼,轻声的询问了一句。
“少主,可否要简月去将她们请走?”简月道着,就这么询问了一声。
假的夜晤歌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檀香这才迎了上去将她扶着。
她看着那假的夜晤歌就这么站起了身来,一步步的朝着门外走去。
檀香打开了门,三人一同走了出去。
便瞧见,这苏家的一众人就这么跪在了院子之中。
在瞧见三人出来的时候,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眼前的假的夜晤歌的身上,脸上有着那么一丝慌乱和迟疑,甚至连肩都微微的颤抖。
假的夜晤歌抬起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一家人,冷声笑了笑。
“那就休了!”她说。
此话一落,连一旁的简月和檀香都吃了一惊。
“公主!”
“少主!”
两人应该是同时说出口的,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假的夜晤歌,微微的皱了皱眉。
是没有想到,眼前的假的夜晤歌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这一大家子跪着的苏家人,在听到她的这一句话的时候,却是满心欢喜,个个脸上都是惊喜的。
“少主,是千金之躯,若是被侍郎府休弃,怕是不妥。”
“我并没有说是让他写休书,七出之条我一条都没有犯,又哪里来的苏家明目张胆的休了我,坏了的名声。”
“这休书素来都是男方写的,哪里有能有女方写的道理。”一旁的苏家小姐喃喃道着,想来自己的哥哥现在已经是够惨了,到现在还要落得一个被休掉的下场。
现在,他的哥哥已经够惨了,每天出门上街都要迎来各式各样的人的鄙视,和茶余饭后的议论。
可是现在还要得了一张史上绝无仅有的女子给的休书,若是和离还好说一点儿,可是休夫,她家大哥都已经很是憋屈了,若是再一次的传出来是被夜晤歌休了,以后在人前可就真的难抬起头了。
她家大哥自小身体就不好,却也是文采斐然,这几年来仕途顺遂,走到哪里都是别人羡慕的对象,可是就是好端端的跟着父亲去丞相府贺喜,可是回来却无缘无故的成了新郎,众人虽然脸上笑嘻嘻的,可是背地里还是在议论着他这个哥哥没用。
她着实是对这个哥哥委屈的。
假的夜晤歌的视线就这么落到了一旁的侍郎小姐的身上,目光微微一凛就这么瞪着眼前的十郎小姐,这侍郎小姐被这个假的夜晤歌的视线瞪得有些身体发麻,不由得瑟缩着身子垂下头。
“写写写,公主想要怎样写都成,总归是我们苏家福薄,怠慢了公主,公主您大人大量只要不写的太不符实就成。”这苏家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一见到夜晤歌的目光不对,便瞅住了苗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眼前的假的夜晤歌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女儿的身上的时候,立马迎了上来将自己的女儿挡在身后,笑嘻嘻的对着眼前的假的夜晤歌道了这么一句话。
假的夜晤歌在瞧着眼前的苏夫人冷笑着摇了摇头:“那么苏夫人想要怎么写,倒不如本公主将纸笔交到你的手里,你来写,怎么样?”
果然,这苏夫人在听到夜晤歌这么一说的时候,立刻吓得双肩一说,就这么垂下了头,瑟瑟发抖的声音道着。
“是老身唐突了,公主爱怎么写,便怎么写。”
想来,那些苏家的人已经是避夜晤歌避的没办法了,只要能将夜晤歌这尊佛请出去,为了自个儿儿子的幸福着想,为了苏家满门的性命着想,他们便是豁出去了。
果然,假的夜晤歌听着苏夫人的这一句话,轻声冷笑着摇了摇头。
让眼前的苏夫人瑟瑟发抖,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转身就这么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人,用那一股傲慢的声音道着。
“那本公主倒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写。”假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瞧着院子里跪着的众人轻声一笑,转过身,已经朝着屋子里走去。
“总归这苏家的一砖一瓦都是夫人你的,我这个即将休夫的外人也不好劝阻,既然夫人和小姐都喜欢跪着,那便跪着吧!”她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轻声的笑着。
话都撂倒这份上了,让一旁跪着的侍郎家的小姐和夫人一时间面色极度的难看,眼见假的夜晤歌就这么进了屋子合上门,一旁的侍郎小姐看了眼眼前的母亲询问了声。
“娘,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我们一直这么跪着吗?”一旁的侍郎家小姐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母亲询问着。
侍郎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忍忍吧,早就听说这六公主的脾气难测,为了你哥哥的终身幸福,为了你爹的命和苏家满门的安宁,我们母亲就受着些,等她写了休书就好了。”苏夫人道着。
侍郎小姐无奈的叹了口气:“哎!也不知道她会怎么在我哥的休书上写些什么?本来好端端的,早知道就不让我哥和爹去参加丞相的婚宴了,到了最后带了这么一个祸害回来。”
“你小声点儿,若是让她听了去,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还让不让你哥哥得自由了。”侍郎府人的话,略微的严肃了些,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儿。
侍郎小姐立时感到委屈,这时候一旁的侍郎夫人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咱们家现在的处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顶多到时候就是人后有人议论你大哥,等日子一久那些人也就忘了,可是这封休书若是不写,苦的便是你大哥的一辈子,你大哥多好的人啊!文质彬彬才学又好,现在也是正受重用的时候,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她语重心长的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儿,微微的皱了皱眉。
“我知道了娘,我会闭上嘴巴的。”侍郎小姐道着,为了一家人的好,她也得忍着,这韩城谁不知道这夜晤歌的事情,以往可是堂堂的长公主,受尽了陛下的疼爱,甚至连素来高傲的端敬皇贵妃都是被她亲手给扳下来,甚至还弄死了。
德妃也是,这样的人哪一个不害怕的,现在来了他家,三五天都会有刺客上门,听说前几日还在大街上当众打了陈王殿下,想来夜谌南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么一个祸头子,留在家里总归是个祸害的。
屋内,檀香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假夜晤歌,微微的皱了皱眉。
“公主,她们这么跪着,分明是人多势众欺负你。”
岂知假的夜晤歌就这么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檀香道着:“你觉得,我真的会任由着她们欺到我的头上来吗?”
檀香皱眉,看着眼前的假夜晤歌:“那,公主你是想以什么样的名义休了这侍郎公子啊!”她不懂,虽然此刻眼前的夜晤歌的脸上的笑容与往常差不多,可是隐隐的檀香又觉得好像是缺了些什么!
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有些微微的出神,这时候一旁的简月也开了口。
“那少主想要怎么做。”
假的夜晤歌抬眸,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简月在瞧见她眼底那一丝促狭的光亮的时候,微微的怔了怔,一瞬间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疑惑。
“呵……要怪只能怪他苏明润的妹妹的那一句话了。”假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你去春风楼,找几个花娘,本公主既然要休夫,就要让全韩城的人都知道。”
假的夜晤歌这一句话下,眼前的一檀香和简月纷纷不可置信的面面想去,方才本来檀香还一脸的愤愤不平,此刻却看着眼前的假夜晤歌再一次的确认着以为自己听错了。
“公主,你是说,要在全韩城的人的面前撞破苏家公子和花娘的丑事。”檀香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不确定的询问了一声。
“不行吗?”岂料,家的夜晤歌反问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檀香语塞,这样的下场,甚至直接比一张纸上的拈花惹草四个大字还要伤人,若是这样的话,那么这苏家公子的后路就真的完了。
原本这苏明瑞也就是运气够背的了,现在如果在被当众的抓着逛青楼被休弃的话,那么苏明瑞的仕途和后半生怕是全部都完了,檀香犹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摇了摇头。
以往的夜晤歌即便是再不择手段那也是对敌人,对待那些无辜的人即便是利用或者伤害也不会这样做的,现在的夜晤歌所下的决定让檀香有些看不懂。
“简月姐,你说句话啊!”她看着一旁的简月淡淡的道了一声。
简月摇了摇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假的夜晤歌,眉心也微微的紧蹙着,她只是觉得这么做,似乎对那侍郎公子有些不公平。
“觉得不公平?”假的夜晤歌似乎能看出来简月的心事一般,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道了一声。
简月叹了口气,点着头。
“呵……这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可言。”说完,她再一次的看着眼前的简月道了一声。
“你照做便成。”
半晌,简月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
檀香无奈却也只得作罢,总觉得这样对苏明瑞确实不妥。
自从她跟着夜晤歌进了这苏家以来,苏明瑞这个人还是挺好的,虽然有时候只有远远的看着,可是在苏家的人的口中所能听到的最多的事情便是这苏家公子是多么多么的聪明,多么多么的了不起,仕途是多么多么的顺遂,可是偏偏因为夜晤歌嫁过来的时候,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要是这一次夜晤歌真的带人到了青楼将他待个正着,又休了的话,那么想来,这苏明瑞是真的没有办法,在这朝廷甚至是朝廷里面待了。
这样的惩罚对于苏明瑞来讲似乎是太过的严重了。
可是毕竟夜晤歌是主子,她下的决定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
简月就这么深深地看了眼眼前的夜晤歌深吸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
苏喑哑被救出来后,就这么瞧着眼前的顾莫阏和御绝云,真好,这天下第一剑和顾莫阏一起来救她,还让她一夜之间瞧见了怜苍和君子两把剑,还真的是很神奇的两把剑,收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小小的配饰,可是打开的时候便是那么一把剑了。
“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被尤蔼抓去的这些日子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现在又有你们两个来救我,哈哈……”她笑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和御绝云,倒是还是疑惑的询问了一声。
“可是御大哥还有顾大哥,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同时在这里啊!难道韩城那边已经不需要人了吗?”
“要,所以我们要一起回去。”顾莫阏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回答着。
苏喑哑点了点头,现在尤蔼死了,算是没有人找她麻烦了,她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找寻药材和救治师父的办法了。
毕竟御绝云和顾莫阏救过自己,现在顾莫阏都这么说了,那么她想来也只有这么做。
再看了看顾莫阏的脸色,苏喑哑微微的皱了皱眉。
“顾大哥,你中了蛊吗?”她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询问着。
在苏喑哑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一旁的御绝云这才将视线投向到顾莫阏的身上。
“你何时中的蛊?”他询问了声。
顾莫阏摇头:“方才的蛊物没有碰到我。”他说。
只是苏喑哑在看到眼前的顾莫阏的时候神色已然有异,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了一声。
“我看你的脸色不对劲,是不是在靠近尤蔼的时候他对你做了什么?”她说,就这么走进顾莫阏的身旁。
将顾莫阏的右手拿了出来,当瞧见那掌心的纹路的时候微微的皱了皱眉。
“你中过金丝断肠蛊。”她说,就这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顾莫阏道出了声。
“没错。”顾莫阏点了点头,曾经在南诏的时候,为了保全夜晤歌的性命,他曾经服食过那个东西。
后来,也按时的服食了解药。
“这种蛊是一种很强的蛊,虽然已经被取了出来又服食了解药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可是为什么在你的身上我还看到了另外一种蛊。”她诧异,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顾莫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