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假的夜晤歌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简月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眼前的夜谌言的身上,半晌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夜谌言和假的夜晤歌又聊了一番,前前后后都是说教的,想来夜谌言听得仔细,简月也听得仔细,一直到最后夜谌言离开后。
“少主现在回了宫,也就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了,在这皇宫里面生活还是要处处提防才是。”
简月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假的夜晤歌叮嘱着。
假的夜晤歌瞧着眼前的简月点了点头,视线就这么扫量着眼前的简月。
这个护卫将会是她最大的麻烦,她得设法将她除掉才行。
假的夜晤歌想着,就这么转身一步步的朝着不远处的窗边走去,推开窗,看着院外的一处繁华茶花盛开的景象。
都是罕见的品种。
“所以说这天家的女儿并不好当,你还要时刻提防着身边最亲近的父亲兄弟,姐妹。”说话时,假的夜晤歌讪然一笑,确实带着一丝讽刺的。
“永安宫那边你还是稍加留意一番。”假的夜晤歌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简月。
简月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毕竟,这夜淳茂想要夜晤歌的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这个假的夜晤歌掩饰的这么的完美丝毫没有让人起一丝的疑惑。
——
自从夜晤彩回来之后,那个没有生气的萱兰殿忽然一下子住进了人显得不那么冷清了,总归这夜晤彩曾经本来就不喜欢夜晤歌,再加上那一次夜晤歌用天花把她吓得个半死,后来终于撑了过来,她便暗自的发誓,是一定要让夜晤歌比自己惨一千倍一万倍,要让她生不如死。
偏偏这个女人的运气一次比一次好,不仅御绝云帮着她,夜淳茂护着她,甚至连顾莫阏都站在她的这一边,让她傲慢了一次又一次。
扳倒了端敬皇贵妃,扳倒了尹家,弄死了德妃,甚至连父皇的面子都不给了。
想来,夜晤歌这一段日子树立的敌人也已经够多了,她就这么想着,总归现在顾莫阏不在韩城,御绝云丢下了这个女人走了,现在就连父皇都没有再去袒护她,想来也是提防着她了。
不过那明霞殿的小丫头倒是可以好好利用的,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吗,满心欢喜,就这么招来了一旁的婢子吩咐了一声。
“替本公主准备一份糕点,本公主要去明霞殿看望十一妹。”她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宫女吩咐着。
眼前的宫女点了点头,就这么转身离开了,大概是去准备糕点去了。
想来当夜晤彩去了明霞殿的时候,德妃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夜晤颦和夜晤涵已经染上了伤寒搬出了萱兰殿,在加上夜晤歌和夜晤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不会来看夜晤竺的,唯以剩下来的就只有夜晤彩了。
想来这一段日子,夜晤彩回来之后和夜晤竺走得很近,这夜晤竺自然也开朗了不少,因此当夜晤彩去萱兰殿的时候,淑妃还是很欢迎的。
“娘娘每日料理公务辛苦了,这是晤彩为娘娘准备的一点儿心意。”夜晤彩道着,这才让身后的婢子将多带来的那一份糕点递给了淑妃娘娘身旁的贴身宫女。
淑妃娘娘示意宫女接了过去,客套的道了一声。
“劳七公主有心了,事事想的周到,还经常来陪十一。”淑妃道着,她的脸上永远都是那么的温婉柔和。
夜晤彩微微的笑了笑,对于她来说,这深宫中所有的人都说淑妃就是个懦弱胆小的没有多大得到作为,可是谁知道,而今这后宫掌权料理的却是眼前的这一个所有的人都不看好的懦弱风妃子。
她伪装的太好,骗过了所有的人,其实以往连她也是相信的,相信这淑妃娘娘懦弱无能,哪晓得其实这个人才是心机沉浮极深的。
熬死了皇后,风贵妃,熬死了端敬皇贵妃和德妃,到了最后,自己从那个一无是处的妃子,坐上了而今掌理六宫的位置,后宫中唯一活下来的和皇后一同进宫微为妃的女人。
“十一公主现在就在后院,你去找她吧!这孩子看见你定会欢喜的。”淑妃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彩告知着。
“那晤彩就先行去找十一了。”夜晤彩道着,就这么对眼前的淑妃欠了一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夜晤彩找到夜晤竺的时候,夜晤竺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天空发呆,在夜晤彩的一声轻咳后才回过了神来,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夜晤彩一时间原本无神的双眼,此刻充满了欣喜就这么站起了身来,快步的跑到了夜晤彩的身边将她给拉了过去。
“七姐,你总算来了,我都等了你了。”她就这么拉着眼前的夜晤彩很是殷勤的道着。
夜晤彩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夜晤竺脸上扯出了一丝僵硬的微笑,不过或许是因为眼前的夜晤竺的心情大好,并没有察觉到眼前的夜晤彩脸色的不适,依旧还是拉着她的手。
“七姐,上次你告诉我说有办法帮我报仇,到底是什么办法啊!”她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彩询问着,脸上透露出来迫切的神色已经表明了,她有多么的想要报仇,这种事情一刻也不能忍。
她微微的挑了挑眉,就这么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夜晤竺道着。
“十一,你还小,得先学会沉住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看那寒熙阁的女人不也是在冷宫那一处住了这么多年,装疯卖傻到最后才拿准了机会,在父皇的庇佑下出了冷宫吗?”
“可是我一刻都等不了,她嚣张的不成样子,害死了我弟弟,逼死了我母妃,弄得我外祖一家无一人生还,甚至还害死了德妃,还顶撞着父皇,父皇现在本来就不喜欢她,所以我更想要杀了她。”一个差不多只有十岁的女孩儿,可是心机确实如此的重,夜晤彩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女孩儿,说不定倒是可以好好的利用的。
“咱们再等等,这些日子以来你也等过了,再多等几天探探时机,那个女人仗着自己的傲慢和有着顾莫阏撑腰,早已经将皇兄们得罪了遍了,现在顾莫阏不在没有人帮她,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可是她才刚回皇宫必然对谁都会有所警惕的,因此,我们要好好的商议一番才行,不然便会又落得与德妃娘娘和你母妃的一样的下场,这件事情我们可不能马虎的。”夜晤彩道着,这才将自己手中的糕点搁在了桌上,打开了食盒从里面将糕点拿了出来。
“来,我给你带来了你喜欢吃的糕点,今儿个我们姐妹两人就先不提那些烦人的事情,放心,她夜晤歌招摇不了多久的。”
夜晤竺瞧着眼前的夜晤彩点了点头,这才拿起了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却没有发现夜晤彩唇角落下的得意的笑容。
——
关于自己身上的蛊毒,顾莫阏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关于苏喑哑该怎么除掉;倒是御绝云三不五十的都会问苏喑哑,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可是看着苏喑哑一脸无能为力的样子,只有无奈的深吸口气,暗自握拳。
无药可解,无药可解,难道两个人就真的这么完了,仍旧还暗自跺脚着。
“到底这中蛊的人是我,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顾莫阏倒是不动神色的淡淡的道着,就这么淡淡的将自己的视线扫向眼前的御绝云。
御绝云瞧着他一脸的淡然,似乎根本没有中蛊这么一回事儿一样,他皱紧了眉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你不急,你当然不急,因为你不怕死嘛!因为你不相信嘛!不相信命,可是这不是术士之话那些不实的传言,这个可是活生生的蛊毒,这是毒,不是一句话,是真的会死的。”御绝云道着,一时间口不择言,就这么脱口而出,倒是让给顾莫阏略微的有那么一丝震惊。
“你什么都知道?”他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从御绝云方才的那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听出来了里面的意思了。
御绝云一时温吞,到最后在看到顾莫阏那微微变得有些锐利的眼神的时候,全部招了。
“有一次老爷子喝醉了,语重心长的和我什么都说了,估计是你爹的心事,临终前始终不放心所以告诉了他,让我爹好好看着你,不然,为什么我爹这么护着你,朝臣都反对你做丞相,偏要亲手提携你,甚至连最后你公然的和皇上顶撞都没有管你!”
“就着我爹的脾气,你应该什么都明白的,因为他老人家和你爹是世交,你爹教出来的儿子能坏到哪里去。”御绝云闷闷的说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
顾莫阏微微的皱了皱眉,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御绝云,却又听到御绝云的叹气声响了起来。
“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素来高傲,不相信这些术士之话,可是这苏姑娘是医者,她的话不会骗人的,我们现在应该找办法解毒。”
御绝云道着,就这么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岂知道顾莫阏只是别过头冷声一笑。
“既然你已经说了苏姑娘是医者,医仙说的话还能有假,无药可救便是必死无疑。”顾莫阏道着,对于死这一个字其实他并不害怕。
只是这死的却不是自己一个人,想到夜晤歌他的拳头握得越发的紧了。
“现在,我们该回韩城把那个下蛊之人找出来。”他说,那深邃的眼底染上了一丝杀意。
苏喑哑就这么看着御绝云和顾莫阏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一时间有些愧疚,毕竟自己是一个医者,可是现下却对眼前的人身上的蛊毒一点办法都没有。
脸上阳光的笑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沉默……
是属于三个人的沉默,一时间各自都没有说话,原本唠唠叨叨的苏喑哑一句话都没有说。
一直到屋子里面的沉默被墨染的闯入而打破。
墨染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倒是看出来了一些屋子里的端倪,毕竟,苏喑哑在说出这蛊毒的时候吗,他便是在场的。
“丞相……”
他的话响了起来,打破了现下的沉寂。
三人抬头,视线就这么落到了门口的墨染的身上。
“何时?”便听到顾莫阏的声音就这么响了起来。
“凤城那边传来了消息,六公主休了新婚夫婿,现在已经回宫居住了。”墨染禀告着凤城传来的消息。
“休夫?”御绝云一阵惊讶,古往今来只有男人写休书的,哪里有女人一纸休书的,再不济也就是和离,可是偏偏夜晤歌做事也就真的是别树一帜。
只是可怜了那苏明瑞,御绝云道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是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着的是什么。”御绝云道着,就这么无奈的摇了摇头。
“知道了。”顾莫阏就这么淡淡的道了一句。
“明日,我们就起程回韩城。”他道。
果然,如顾莫阏所说的,第二日几人便一起的出了北地朝着韩城的方向快马加鞭而去,尤蔼已经死了苏喑哑也没有了敌人,又发现顾莫阏身上中了蛊,自然是要跟着一起照料的,就害怕那用蛊的高手,再一次的扶他不利,也像会一会这种蛊的人,想来找寻让师傅复活的方法又要推迟了。
几人快马加鞭,终于在五日后便回到了韩城。
刚踏进韩城,便碰到了宿夜买醉衣衫褴褛的苏明瑞,几人纷纷勒住了缰绳就这么看着原本文质彬彬一身报复的苏明瑞,此刻正抱着一个破酒罐一身衣衫肮脏不堪的坐在地上大笑大哭的喝酒,尤为的颓废。
就连御绝云看了都不免的摇头叹息。
“可惜了一个大好的男儿。”他道。
顾莫阏的视线就这么落在了苏明瑞的身上,摇了摇头,这才转身策马而去。
而苏喑哑就这么看着衣衫褴褛的苏明瑞不知所以,在她的眼中所能看到的怕是只有苏明瑞的病了。
“嗯!他有风湿。”苏喑哑道着。
一旁的御绝云就这么惊讶的看着眼前得到苏喑哑,一时间苦笑不得,是不是在医者的眼中,所能看到的就只有那个人得了什么病,而看不到心头的伤。
毕竟,当初凤城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苏喑哑不在嘛!